当天晚上,凌晨一点,盛有羲用事先准备好的撬锁工具,费了些功夫撬开了门。
不料,客厅里明晃晃地开着灯,刘小姐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无法动弹,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她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嘴上贴着胶布,见到他们后,讶异地瞪大了眼睛,“唔唔”几声,挣扎得更厉害了。
盛安织也有些诧异:“刘小姐,您怎么……”
她的目光谨慎地环视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顾清寄几步过来,想撕掉她嘴上的胶布,余光却突然寒光一闪。
与此同时,还站在原地的盛安织和盛有羲也发现了危险,两人同时出声。
“阿寄,小心!”
“顾姐,躲开!”
顾清寄迅速侧身后退了两步,躲开了飞来的匕首,匕首直直地撞在了后面的墙上。
按照这个高度,明显是冲着她的手来的,但凡她慢一秒,匕首就能穿透她的手。
她不善地看向了悠悠从厨房里出来的张幼恩:“你做什么?”
张幼恩冷笑一声:“人是我抓的,谁准你们没经过我的允许动她了?”
顾清寄懒得跟她争辩,隐晦地同盛有羲打了一个手势,盛有羲微微点了点头,把盛安织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顾清寄回过头,几下走到了刘小姐面前,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布。
刘小姐嘴唇苍白,毫无血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哽咽出声:“顾警官……”
“嗯,抱歉,让您受惊了,”顾清寄扯了扯唇角,不走心地安慰了一句,“我给您松绑。”
张幼恩还想来阻止,却被盛有羲不知哪来的几把小刀拦住了去路。
少年扔得不慌不忙,却很精准地控制着她的走位,让她靠近不了顾清寄。
顾清寄给刘小姐松了绑后,护着她进了卧室,嘱咐她藏好后才回过头来,眼里是一片冰寒。
盛有羲见状,当即停下了扔小刀的动作,护着盛安织退后几步,出去关上了门。
客厅就只剩下了顾清寄和张幼恩。
说时迟,那时快,顾清寄一把拎起了旁边的椅子抡向张幼恩。
张幼恩脚下步子变幻难测,险险错开,一个回旋踢直冲顾清寄的腰。
顾清寄正好回身,见状,直接抬脚先一步粗暴地踹在了她的腿上。
张幼恩腿上剧烈一痛,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顾清寄又是一脚踹向她的胸口,她就地打了个滚,避开了顾清寄的攻击。
她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顾清寄一拳砸向她的肩胛,被她同样用拳头硬生生扛了下来。
顾清寄浑不在意地甩了甩震得又麻又疼的手,不等疼痛缓过来,直接用肩膀撞在了她的身上。
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张幼恩后退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眼里终于浮上了一丝忌惮。
她冷笑一声:“实力倒是不错,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顾清寄也回敬道:“彼此彼此,你也不错,有点真本事。”
话未说完,张幼恩再次冲向她,同时出拳凶狠地砸向她的脸。
顾清寄迅速侧身躲避,随后挥出一记强劲的踢腿,直取张幼恩的腹部。
张幼恩并未退缩,顺势抓住顾清寄的腿,用力一拉,就使她失去了平衡。
紧接着,张幼恩又用肘部猛击她的背部,就令她倒在了地上。
然而,顾清寄并没就此落了下风。
趁着张幼恩俯身靠近攻击,她迅速翻身,双腿一抬,就精准地落在了张幼恩的双肩上。
顾清寄双腿猛然用力绞动,张幼恩反被撂倒在地,她顺势爬起来,再次展开了反击。
肉搏往往具有一种纯粹的暴力美学。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
在这场几乎称得上是惊心动魄的搏斗中,她们的战斗技巧娴熟而精湛。
每一次攻击都像是致命的杀手,每一次防御都如同坚不可摧的堡垒。
最后,还是顾清寄更胜一筹,先一步找到了张幼恩的破绽。
她趁张幼恩出招的瞬间,一个闪身切入,单手锁住了她的喉咙,把她按在了墙上。
即使张幼恩奋力挣扎,顾清寄的力量也不是盖的,总算是把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为防她挣脱,顾清寄特意用了两根绳子,然后才去打开了门。
门一开,盛安织就伸手抱住了她,像只树袋熊一样的挂在她身上,并夸她:“我就知道会是你赢,真棒。”
顾清寄被她压得低下了头,为防她掉下去,赶紧用手托住了她:“乖,给她一针麻醉剂去。”
嗯,虽然她绑张幼恩用了两根绳子,但还是觉得打一针麻醉剂更安心。
屋里,张幼恩仍在奋力挣扎着。
顾清寄先按住了她,盛安织后给她打了一针麻醉剂。
麻醉剂很快就见了效果,张幼恩没了力气,只得安静了下来。
“你连着两个晚上过来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顾清寄用胳膊碰了碰张幼恩,“比如说刘小姐家里有第二个人的居住痕迹?”
张幼恩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置信:“你们也猜到有其他人的存在了?”
顾清寄对她的惊讶不屑一顾:“不然呢,就你厉害,就你能猜出来?我们都没这个本事?”
“没有发现异常,”似是现在才接受面前的人比她厉害的事实,张幼恩别过了头,“只有她一个人住。”
顾清寄对她的话并不是特别相信:“那你绑她做什么?”
“开着灯更好查找线索,”张幼恩诚实道,“为了防止她喊叫,把邻居喊过来,我就把她绑了。”
顾清寄不怎么在意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一间上锁的房间,问:“那你进过那间屋子吗?”
她指的是她们昨天白天没有进去过的屋子。
按照以往副本的经验来说,锁着的屋子里肯定有古怪,且不许要求进入。
她们当即便决定了等下次再查看。
张幼恩只看了一眼她指的屋子,便利索地把自己知道的交代了出来。
“据刘小姐所说,这是间库房,里面堆放着很多杂物。”
“因为不常进去,把钥匙丢了,前几天要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还没来得及找锁匠开锁。”
“我就在昨晚撬开进去翻了翻,就是普通的库房,也没有什么异常,你们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看看。”
顾清寄意味深长地看了她许久,才偏头对盛有羲道:“弟弟,你受累,撬了那间屋子,进里面翻翻。”
“知道了,顾姐放心。”盛有羲收到命令后,听话地过去撬门进了库房。
等他进去了,顾清寄才又对盛安织道:“织织,去把刘小姐叫出来吧。”
盛安织应了一声,走过去敲了敲卧室的门,温柔道:“刘小姐,我们已经把人绑起来了,您安全了。”
刘小姐这才打开了卧室的门,她眼眶微红,后怕地扑进了盛安织的怀里,小声哭了出来。
盛安织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头发。
“没事了,不怕了,没事了,不怕了,我们已经把人抓住了,您安全了。”
顾清寄在不远处正吃味呢,脑中却突然浮现出了类似的一幕。
记忆里盛安织同样抱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孩,但她却吃不起醋来。
即使想不起来这是谁,她却打心底觉得,这是一个温柔到软弱的女孩。
女孩在哭,盛安织在安慰,但她自己的眼里也是泪光莹莹:“别怕,澜月,别怕,还有我在。”
“都结束了,我永远不会再让你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也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暗无天日的地方?
那是哪里?
顾清寄的心仿佛被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笼罩, 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内心深处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悲怆,如泣如诉。
盛安织哄完了刘小姐,回过头突然发现了顾清寄的不对劲,连忙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满目关怀:“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了过去的一点伤心事。”
顾清寄没说实话,只是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既然是伤心事,盛安织倒也不好多问。
顾清寄敛了那股没来由的悲伤,冲着刘小姐笑着点了点头:“刘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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