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猜到他要对王安说什么,只是摇头说:“不要,你不准见他。”
诸葛流云痛的皱眉。
“乖,不要任性,让他进来,我不想留下遗憾。”
谢韵很想任性一次,可她看着诸葛流云的眼睛,那双眼睛满是自己,她不忍心。
哭着跑出去,让王安进去后,她一直坐在门口,抱着膝盖哭泣。
似乎要将此生的眼泪都流尽。
王安进去看着诸葛流云,心中十分愧疚。
“若不是我快死了,真不想对你说这样的话。”
王安有些不解的看着诸葛流云。
诸葛流云虚弱的说:“你若是有你二哥万分之一的智慧,怕都没有我什么事了。”
“你什么意思。”王安皱着眉说。
诸葛流云笑了笑说:“我问你,当知道我要与谢韵成亲,你什么感受,心中可难过。”
王安再次回忆起昨晚,十分真诚的说:“难过,十分难过。”
诸葛流云接着说:“你有想过,有一天,会与她分别吗?”
王安静静的坐着思考,诸葛流云也不催他。
王安回忆自己与谢韵的点点滴滴。
他们从小就在一处,后来,她来长安,自己也来,她进太学,自己也进,她在哪里,自己就在哪里,从未分别。
只要一想到日后她要嫁人,要与自己分别,心中就像缺失一块一样难受。
他不愿意与她分开,细细想想,其实他看着谢韵与诸葛流云亲密的时候,自己很想冲上去,将诸葛流云推开,他心中一直有个龌龊的心思,他想对谢韵亲近。
那种亲近,是男女之间的亲近。
与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不同。
但这样的心思,他难以启齿,被他深深埋藏在心底。
“我不想与她分开,我想永远与她在一处。”
诸葛流云脸上浮现一抹讥笑。
“她总归要嫁人。”
“那为何不能嫁与我。”
王安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震惊了,原来,他对谢韵一直存着这样的心思吗?
王安心想:是了,原来,我一直一直都想与她长长久久的在一处,我一直都不愿意她嫁人,哪怕那个人是我的二哥。
诸葛流云笑了笑说:“王安啊王安,我一直不愿意任何人点醒你,你从来没有看出来,谢韵爱的人是你吗?你也从来没有发现,自己也爱她吗?”
王安看着诸葛流云,他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对于这样的认识,他有些不能相信。
不安的开口:“你为什么?”
诸葛流云闭着眼睛说:“因为我知道她爱你,全世界都知道她爱你,只有你不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你离不开她,只有她不相信,我不过是趁人之危。我救你,是因为,如果你死了,她会永远忘不掉你,但现在,她永远也忘不掉的人变成了我。”
王安低声说:“那你为什么要点醒我。”
诸葛流云苦笑着说:“因为,我要死了,我想让她下半辈子快乐,我舍了我自己的命救你,你要好好待她,若是有半分不好,我就让我的人来取你狗命。”
王安此刻想见谢韵,他脚步踉跄的走出去。
谢韵见他出来,立刻冲进房间。
王安的手悬在半空,没能抓住她。
房间中,谢韵哭声很绝望,诸葛流云却声音温柔:“好了,别哭,让我再看看你的笑脸。”
谢韵慢慢止住哭声。
王安一直等在门口。
谢韵轻轻躺在诸葛流云身边。
和他小声说话:“对不起,若不是我,你还是江湖上让你闻风丧胆的楼外楼楼主。”
诸葛流云想摸摸她的头,却无力将手抬起来,他的真气在慢慢流失,他知道,自己撑不住了,他用最后的力气说:“给我,讲,讲,你儿事的故事吧。”
说完,他缓缓的闭上眼睛。
谢韵慢慢讲述自己童年的趣事。
声音很轻,很慢。
过了很久,她感受到身边的人没有了呼吸,她再一次忍不住哭泣。
王安一直坐在门口,直到一双脚停在他的面前。
他抬头,有些吃惊的说:“你终于来了。”
柳云裳来的急切,风尘仆仆。
“对不起,我来晚一步了。”
王安摇摇头:“不怪你,你来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早。”
柳云裳想推门进去,但停在门口。
从进城那刻,柳云裳就知道了诸葛流云的事,对此,她很抱歉,若是能早来一天,或许,诸葛流云就不会死。
她停留在门口,深呼吸一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韵。”
谢韵听见柳云裳的声音,眼泪止不住的流。
“云裳,你终于来了。”
两位闺蜜时隔一年多没有见面。
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
柳云裳轻声安慰她。
“别担心,接下来,交给我和王安。诸葛流云的事情,我很抱歉,若是我能早来一日,或许。”
谢韵摇摇头。
他们虽然被困在夷陵,但不代表外面的消息,他们不知道。
他们知道柳云裳带着临城军马不停蹄的赶来,每到一处就要借粮,沿途城市怨声载道。
她已经比预计的来的更早了。
柳云裳与王安一同办理了诸葛流云的后事。
期间,王安几次想找谢韵单独说话,都被谢韵避开。
齐国又再次进攻。
王安只能与柳云裳一同御敌。
而谢韵,再次将阵法布置好后,就整日里待在房中,不出门。
柳云裳学着银临,一路走,一路借兵借粮,手段比银临还要狠。
既然长安不管,就各顾各的。
柳云裳的来临,彻底改变了战局。
从齐国压着陈国打,变成被陈国压着打。
加上谢韵的阵法配合,很快齐国就递上了降书。
但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现在的局面,谁也不知道齐国还会不会反扑。
面对这样的情况,柳云裳有个大胆的想法。
不如直捣黄龙,先抢下齐国的两个城市。
才好谈判,逼得他们不得不妥协。
有时候,强硬的能力才能保全自己。
这件事,她没有与萧杭商量,她拉着王安与谢韵讨论可行性。
谢韵也休息的够久了,得出来了。
三人坐在柳云裳的房间。
柳云裳能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隔阂。
她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想攻打齐国边境的琼城,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反扑,不如夺走他们一个城池,我们才好谈判,如何?”
王安看着桌子上的地图,双眼放光:“可以,我们猝不及防的的出手,绝对有胜算。”
谢韵看着地图说:“可以,我有进攻阵法,可以辅助你们。”
众人商定后,柳云裳带着人趁着夜色去攻打琼城,王安留守夷陵。
谢韵后一步出发。
三人默契配合,一举拿下琼城。
齐国大怒,派来使者痛斥陈国无耻。
对此,柳云裳坐在琼城城主府,掏掏耳朵,翘着二郎腿,直接将剑架在使者的脖子上说:“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麻烦使者再说一次。”
齐国使者哪里还敢抱怨,只能慢慢说:“我国国主只想问将军一句,陈国究竟要战,还是要和?”
柳云裳看着使者,收回剑说:“是战?是和?这话,应该我问贵国国主,陈国与齐国相安无事多年,世代交好,不知为何前些日子要攻打我陈国。”
柳云裳挑眉看着使者。
使者后背冷汗直流,有些口干舌燥。
他在想,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将军,我国国主已然给贵国下了降书,贵国何必拿着不放,再说,我们也没有将夷陵打下来。反倒是你们占领了我们的琼城,您说是不是。”
柳云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你的意思?只许你们进攻,不许我们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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