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最近出了三件事情,两件为人津津乐道,一件让人颇觉诡异。”
茶楼说书先生紧跟时事,楼里满是吃瓜群众,正聚精会神地听着。
“一则今年的武举魁首是一名女子,姓路名今扬,颇受我们陛下赞赏,夺得魁首后立马进入京营成为副将!”
在场的人无不惊叹出声。
赞叹她的好运。
茶楼里多的是来盛京寻找前路的文人以及武人,听闻此女子刚一出现便坐上盛京的副将之位,一时间惊异至极。
羡慕有之、嫉妒尤胜。
郢朝开国以来不是没有女子入朝为官,只不过这在武举上大放异彩的确实只有这一个。
“最最令人敬佩的是,在轮番上阵的擂台赛中,有一个轮空的名额需要与京营统领荀枭荀大人直接对战!”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气。
荀枭大人的威名如雷贯耳。
郢朝盛京百姓的安全感,一半来自戍边的将士,另一半就来自驻守盛京的荀家。荀枭就是荀家子弟中,最为勇猛的一个。
每一个盛京人都知道他。
“这位叫路今扬的女子并没有怯战,她一来便抽到了与荀枭大人对战的机会,使出百般招数终于——”
众人屏住呼吸听下文。
说书先生吊足了听客们的胃口,又叙上:
“终于以女子之姿打动了荀枭大人,两人对视良久,使得荀大人怜香惜玉,招式不再凌厉。两人情愫暗生,最终路今扬势如破竹,一举夺魁!”
一时间,有恍然大悟的、也有嗤之以鼻的、还有无语的声音纷纷响起。
“曲掌柜,你们店里这说书虽说是一个消遣,有些话却是要慎言啊!”薛轶开口打断,一时间堂内安静了一些。
很多人也觉得刚刚说书人那话实在不妥,再怎么说,路今扬如今是武举魁首,也是正经官身,荀枭大人和路大人的事情是他们不能编排讨论的。
于是楼里气氛低迷下来。
今日薛轶带着薛昭昭出来闲逛,谢维去探望郑栩栩了,他们两人逛累了,便随意寻了一个茶楼坐下。
没想到居然会吃到荀枭和路今扬的“恋情瓜”,薛昭昭很是震惊,现在盛京人八卦都这么大胆的吗?
路今扬并不是无名小卒,相反,作为武将世家路家的女眷,懿贵妃的侄女,她从小便不曾待在深闺,一直随着家中长辈行走在外。
并不仅仅是因为拿了魁首而名声鹊起。
所以这个茶楼如此胆大的行为,颇有点意思。毕竟在武场上武艺赢不了路今扬的男子很多,然而在性别之上,他们却迷之优越。
薛轶和昭昭嘀嘀咕咕:“京奇茶楼是五皇子的产业,姚戎是五皇子的亲戚,输给了路今扬。”
薛昭昭表示原来如此。
怪不得说书先生这么敢说,竟然还知道一点点教场上的细节。
原来是谈奇那个莽夫示意的,突然就不奇怪了。
薛昭昭回想起教场上的擂台赛,有些忍俊不禁。其实这个说书先生倒也说中了一些当事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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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今扬抽到了轮空,她与荀枭对战时,两人一时打得“难舍难分”,荀枭有奇力,她只能用巧劲来化解荀枭的招数。
只是她没想到荀枭是一个混的,他的招数不停落在自己的胸前,力道又重得似乎想要给她打断气,她不禁开始怀疑荀枭到底是不是个登徒子了。
路今扬十分愤怒,虽然她知道武场之上,男女不能分开对待,但是荀枭的行径,让她十分羞恼!真真是一点儿君子之仪都没有的粗鄙之人!
若不是他眼神凌厉出招狠厉,路今扬简直就怀疑他是故意吃自己豆腐的下流之人!
路今扬恼怒之下招式也愈发凌厉,引起荀枭侧目:嘿,这小子,气势不错,是个好苗子!
于是他也出招凌厉,招招到肉。
登徒子!还来!
路今扬心里已经呕死了,气得涨红了脸。
最后关键的一掌,路今扬用了十分的气力,简直想一掌拍死荀枭这厮。而荀枭其实有些走神,因为他的脑海里竟然全部都是脸颊红红的眼前这小子的脸。
一时反应不及,路今扬已经逼近,他只能错身避让。
由于两人距离很近,荀枭的肩甲挂到了路今扬束发的发带,扯得路今扬痛呼一声,荀枭看去,直接愣神了。
这……这小子散发怎么这么像个女子?
路今扬真的怒了:“荀大人,请把臣女的发带还给臣女!”
荀枭心里一惊,她……竟是女子!
那么自己刚刚出招的位置……荀枭微眯双眸,怪不得自己每出招一次她的脸都红一分,原来是害羞的。
路今扬若是知道荀枭的心理活动只怕是要无语,她那明明就是气的。
路今扬看着荀枭愣神,立马趁热打铁掌风呼啸而去,逼近了荀枭。
下一秒荀枭已经站在擂台外了。
全场的惊呼声随着清爽的凉风传来,荀枭只是定定看着眼前散发随风飘扬的女子的勃发英姿,只觉得教场上的声音都离自己远了。
薛昭昭密切关注着场上的路今扬呢,毕竟是她志趣相投的朋友。她如今的五感及感召能力十分灵敏,她只瞥了一眼那个像山一样高大的男子,便发现了他红透的脖颈和耳根。
感知到他的情绪后,薛昭昭给予中肯的评价:
你惨喽,你坠入爱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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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先生看到大家的兴致都没有刚才高涨,于是连忙换了个话题。说起了另一桩事情来。
“二十余年前,榜上有一位赵姓进士入了翰林院,前途那是一片光明啊!”
听客们纷纷猜测是哪位赵姓进士。
然而说书先生没给他们留太多猜测时间,吊了一会儿听客的胃口后,就为大家揭秘了。
“赵家二爷赵疏阔,大哥是家主,小妹是宫妃。说起这位赵进士,那可有一段好话可以形容。他考入翰林本来前途无量,不到三年晋升为侍讲!”众人不太知道这个人,他如今的官名应该并不显赫。
“若说起这位赵大人,还不得不提起已故欣瑜公主,当年欣瑜公主看上赵大人,向陛下求得圣旨招其为驸马。五年前欣瑜公主因病去世。”
“原来是赵驸马呀。”
听客们纷纷恍然大悟。
“不久之前,淇荣郡主哭闹到御前,状告自己的父亲谋害其母欣瑜公主,其罪可诛。”
众人纷纷被吊起了胃口,好奇心到达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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