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楼轻轻拍拍池渊的脑袋,安抚他无时无刻都想要变态的心。
“去吧,我会去找你的。”
池渊钳着他的下唇亲了几口,拍拍他的屁股让他出门。
“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小崽子变成虫子在沈爸爸脑袋上蜷缩着补觉觉去了,沈美人刚刚跨出门槛,就迫不及待地又跳了回来。
头上的银饰在荡漾,脚上的铃铛在轻响,身上蓝靛染制的苗服有些许宽松
宽敞的裤脚还能时不时随着脚上的动作显露出几抹显眼的红色。
他看着宅子里背对着他,在烟雾中祭祀的池渊就露出甜甜的笑容。
还是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沈玉楼想,隐隐约约的朦胧美最诱人了。
池渊注意到沈玉楼投放在他后背的视线,回头看去,就看到了沈玉楼笑起来洁白整洁的牙齿,还有嘴边的两个小梨涡。
眼睛也像月牙似的,弯弯的弧度沐浴着俏皮灵动。
有种他大半辈子都没见过的活人美感。
好吧,不是一般的活人,是他活泼的心上人。
祭告神明的动作都停下来了,手里供香香灰掉到他手背上的疼痛也不痛不痒起来,
池渊想,还是沐浴在阳光下的纯真美最诱人。
“我走啦,大祭司再见!”
沈玉楼踮起脚朝池渊挥挥手,然后扭头小心翼翼地下阶梯后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衣服布料随着少年大幅度的动作翻飞着,两只手前前后后地甩,衣袖也在前前后后地晃动。
谁说苗疆没有绚丽蝴蝶的?他家乖乖不就是一只漂亮的蓝银色大蝴蝶吗?
池渊擦了擦手,脑海里浮现出了沈玉楼在哭喊中用他的虎牙摩擦自己手指的触感。
刺痛中又有些痒。
只恨自己把少年困住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应该困久点才是。
终于能获得自由的沈玉楼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自由的小鸟,可以到处飞啊飞,飞啊飞~
只不过总感觉后背痒痒的是怎么回事?
池渊这只大坏狗,肯定还惦记着他呢是不是?
沈美人嘴里不满地嘟囔着,然后踩着溪流里摆放整齐的石头过河。
这条大型溪流是苗疆最重要的河流,叫做苗河,不远处连接的就是垂直的大瀑布。
瀑布下还是平坦的溪流,层层阶梯,层层下落,哺育了苗疆一代又一代的苗人。
“银饰叮当映彩霞,彩绣衣裳舞风华……”
走得慢了,他还能听到有人在溪边唱歌,是隔壁寨子里的一个船夫。
听说他每天都会唱歌,唱了好多年好多年了。
“圣子是对船夫感兴趣吗?”
侍从看到沈玉楼停在原地的样子以为他对船夫的身世好奇。
事实上沈玉楼也确实好奇。
“听说这个船夫在苗河里唱了好多年的歌了,唱的都是同一首,有什么原因吗?”
他弯腰拍拍脚底下清澈的水,有几条黑色的小鱼跟随着他的指尖跳跃。
抬头眺望,身后因为有着大型瀑布冲击猛砸下来的水流,小船在溪面上行驶得并不稳定,摇摇晃晃的。
传说苗河的源头是神鸟栖息的天池,尽头是通往仙境的门户。
谁知道呢?
反正沈玉楼既没有去看过苗河的源头看过神鸟,也没有去过苗河的尽头前往仙境。
池渊见过吗?或许池渊会知道。
他今晚可以问问池渊!
不要问为什么沈玉楼知道池渊今晚会来,他就是知道。
“阿嘞~为君种下情蛊毒啊……一生相伴走天涯……”
船夫仍旧站在船头放声高歌,侍从在沈玉楼前面讲述着船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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