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得到一本修炼功法《九阴诀》。功夫不负有心人,靳仓终于凭借这部功法在一次试炼之中杀出重围,被破格收入内门。
靳仓入内门后,看着门中弟子勾心斗角,比拼钱财、权力,溜须拍马,这与他想象中的仙门有着天差地别。至此,靳仓彻底沦为邪修。
几年后,终于东窗事发,他因修炼邪术被仙门的长老赶出了昆仑山脉,还被打成重伤,废了修为,差点丢了性命 。好在他偷学了续经接脉的功法,勉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靳仓拖着残躯,寻找安身之处。脑中浮现出多年前他曾听师傅说过的话:昆仑山外尘世间有一间密室,曾是修行者设下的一个法阵,是隐匿的好去处,因为那密室中有屏蔽术法的禁制。靳仓凭着记忆苦苦寻找多日,终于寻到了这处密室。
他在密室中苦修几年,才勉强将身体修得如凡人一般。那一年,他终于修好全身经脉,与常人无异,不过看上去已是六七十岁模样了。
他依照八卦方位将密室的门打开,走了出来。在密室附近的森林中修了间茅草房,住了下来。那时的青唐不过是一个无名的小镇。靳仓走进小镇才发现时过境迁,尘世间已经与当年他离开的时候大有不同。原来在他入昆仑山修行的近百年中,历代帝王抵制术法,世间行走的修行者早已少之又少,几乎绝迹。起初他还担心有人会发现他的行踪,如今看着近乎绝迹的修行者,便放心地在山中住了下来。
一晃又是几十年过去了。那天夜里,靳仓在密室中修炼完功法,回到茅草屋中,便感觉到屋中有生人气息。他伸手便从墙角阴暗角落里拉出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这孩童骨瘦如柴,浑身衣不蔽体,披头散发看不清模样,只见两个乌黑的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他,手里还抱着他中午吃剩的半个馒头。
靳仓将孩童扔到地上,嫌弃地拍了拍手:“小乞丐怎么偷到我这里来了?这个馒头就当爷赏你的,吃完赶紧滚蛋。”
孩童向前爬了几步,将摔掉的半块馒头搂进怀里,警惕地望着靳仓。见靳仓并没有要打他的意思,这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站住!”
靳仓独自在这山中待了几十年,大概是也害怕寂寞,见有人闯入他的家中,一时间竟也有了些许兴致。他开口喊住了小乞丐,声音冰冷:“你吃了我的馒头就这么走了?”
孩童被吓得呆立当场,慢慢地转过身,身体也瑟瑟发抖起来。
过了许久,孩童咽了口口水,举起双手,把馒头托举着:“我……我还你就是。”那孩童像是许久都没有说话了,声音断断续续,还有些沙哑。
靳仓看着孩子这瑟瑟发抖的模样,大概是想起了孩童时的自己,声音也变得温和了不少:“你都会干什么?”
那孩童听了这话像是看到了希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什么都能做,不会的我也可以去学。”
“哦,意思就是你什么都不会喽?”“我……我也不知道我都会做什么。”孩子老老实实回答。
“行了,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晚上你可以睡柴房。”
孩童欣喜地抬起头,随即用力地开始磕起头来。
“行了,行了。赶紧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回来见我。”
那孩童再次回来的时候,的确已经将身上洗干净了。头发胡乱地洗了一把,发丝间还滴着水。身上破烂的衣衫,膝盖、手肘和裤腿到处都是口子,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新伤旧伤、淤青疤痕,到处都是。
靳仓上下打量着这孩童,看到他脚上那双露着四个脚趾头的鞋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呵呵,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
“我……我没有名字。今年8岁了。”
“没有名字,那总该记得你自己姓什么吧?”
“我也没有姓,我是个孤儿。”
靳仓看着他那闪烁的小眼神,直觉这孩子并未讲实话。“来历不明的人我可不敢收留。你没有名字也就罢了,还说没有姓氏。若是哪一日你们家人寻到这儿来,告我一个拐卖孩童,那我岂不冤枉?”
“不会的,他们不会找我的。他们早就不要我了。”孩童明亮的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
“哦,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
“我……我就是孤儿。我的家人不要我了,他们把我……他们不喜欢我,把我丢到森林里面喂狼。”孩童像是要发泄什么,一边哭一边说,“我差点就被狼吃了,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最后跌进了一个深沟里边儿,昏死过去了。我醒来后就在这附近的山林里边儿吃野果、吃虫子,还会跑到镇子上捡些别人扔掉的食物。我是自己长大的,我就是孤儿。”
靳仓看着这孩子哭哭啼啼的模样,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大概也是觉得这样添了一些烟火气。“行了,别哭了,8岁了也该像个男子汉了,别整得跟个丫头似的。”
“我不是小丫头,我不是小丫头。”刚才还哭唧唧的孩子听了靳仓的话,突然之间像炸了毛似的大声喊着,眼中还带着惊恐,双手护在了自己的胸口。
靳仓越看越不对劲,他站起身来像孩童走近几步,一巴掌扇在那孩童脸上。
孩子被打倒在地,顿时屋里也安静下来了。
靳仓像抓抹布一样抓住孩子,伸手探向他的脉搏。片刻之后,眼中放出精光,他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竟然是雌雄同体,哈哈,哈哈哈。”
孩童好不容易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便听到靳仓有些兴奋的话:“孩子,你可愿意拜老夫为师?”那孩童好不容易站稳,定定地望着靳仓。他脑子乱作一团,这人刚才还在打他,怎么突然间就要收他为徒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有一口饭吃,就是好的。孩童“扑通”一声跪地:“我愿意,我愿意!”靳仓捋着自己稀稀拉拉不成形的胡须,眯起眼睛,得意地笑着。他看到门外大雁飞过,飘落一根羽毛,便弯下腰去将孩子扶了起来,说道:“雁翎,从今以后你就叫雁翎。你就是我靳仓的徒弟。为师不仅要治好你身上的这些伤,还能让你脱胎换骨。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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