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砚楼凤摇摇头:“我早已调查过,这个邪神殿恐怕百年前就已经再度建立起来,如今掌控着天苍以西荒无人烟的西荒大陆,但早在数十年前,他们便谋划着欲图掌控整个天苍,我想,如今各大势力中恐怕还隐藏着不少他们的人。”
“我相公的天魔塔一直在暗中收集关于他们的情报,阻止他们入侵大陆,但无奈他们早已根深蒂固,先前他们派人散布谣言,说我得了《驭兽阙》,欲图利用你们逼迫我,引得你们与天魔塔对上,便是想利用你们毁了天魔塔,亏得你们还这般得劲,真是愚不可及!”
兰瞳的话令他们羞愧地低下头,也有人不服气:“你们一早知道他是邪神殿的人,为何不肯广而告之?”
兰瞳冷笑,指着裘莫谦对众人道:“他可是天苍第一宗派丹宗的宗主,在天苍大陆经营多年,名声还不错,若我们明白告诉你们,只怕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此次我引你们到此除了救出丹宗前任宗主沂离霆,还想当着众人的面,揭开他的真正身份!若你们再不警醒,任意由人牵着鼻子走,那便休怪我们无情!”
众人被她一袭话说得满面羞愧,是了,若非他们听信谣言,新生贪念,欲图逼迫兰瞳交出《驭兽阙》,好寻找到元帝与百音的墓府,也不会与天魔塔对抗,害得天魔塔损失惨重,反而中了敌人的奸计!
而且,若不是他们的胁迫,兰瞳也不会设下这一计,引他们上绯丽山,他们又如何会中了裘莫谦的毒,性命堪忧。
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知道裘莫谦竟是邪神殿的人,而他们一直被邪神殿的人牵着鼻子走,正如兰瞳所说,他们真是愚不可及!
在场的人也不是个傻的,他们乃是各个宗派势力的高手,颇有身份地位,若非那座传说中的墓府太过吸引人,他们也不会轻易中了邪神殿的奸计,此时再细细一想,不由都惊出一身冷汗。
“我等已知道自己错了,还望天魔大人和天魔夫人高抬贵手,让裘莫谦给我们解了毒吧?”刚才那毒发时惨烈的一幕他们可是亲眼所见,虽说他们也不想饶了裘莫谦,可他们也清楚,裘莫谦所说必定属实,高级金品丹师难求,拥有异火的高级金品丹师更是凤毛麟角。
其实若是沂离霆未曾中毒,他也是高级金品丹师,自是不需要留下裘莫谦的性命,可众人眼睛是雪亮的,如今的沂离霆被裘莫谦囚禁在那处墓穴里,以裘莫谦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容得沂离霆留下那一身的实力和医术,况且,刚刚他有些疯狂的模样众人可是看在眼里,他们还能指望沂离霆恢复实力来解救他们吗?
而丹宗的弟子们更是忐忑,几个金品丹师在互望一眼后,皆是无奈,裘莫谦说得没错,这西荒爆炎之毒以他们的能力确实还无法解开。
没等兰瞳他们说些什么,便见一道翠绿的身影跌跌撞撞跑了过来,见裘莫谦狼狈地倒在地上,顿时扑了过来,哭道:“父亲,父亲你怎么了?各位长老、赵师兄,你们怎能任由他们欺辱我父亲?亏得我父亲平时那么信任你们,你们竟然眼睁睁看着他受欺负!”
裘若湘刚刚被砚楼凤那一挥便挥下了绯丽山,好在她本身实力也是不赖,并未受重伤,当即又爬了上来,心中直发狠,既然天魔如此不给她面子,她又何须巴巴迎上去。
她原想让她父亲号令丹宗的高手们给她出口恶气,好好教训天魔夫妇,谁知一上来便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打倒在地,当即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而被裘若湘点到名的几位亲近裘莫谦的长老和赵俊等人早已恨不得缩到角落里,不被人注意到,偏偏裘若湘一来就点出他们的名字,众人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几人心中一颤,心里将裘若湘骂个半死。
就连一向对她有意的赵俊此刻也恨不得不认识她,一双眸子冷冷地睇向她:“裘若湘,你父亲乃是邪神殿的邪恶魔法师,死不足惜!他可是连我们丹宗的弟子都狠心下了毒,你还奢望我们救他,真是好笑!”
裘若湘一呆:“这不可能!我父亲才不是什么邪恶魔法师!”
众人冷冷的目光又落回她身上,恨不得将他们父女俩千刀万剐!
裘若湘身子一缩,习惯性地想寻求父亲的庇护,不想一低头,却瞧见他发红的眼珠子,嗜血地看着她,她吓得惊叫一声,转身拔腿就跑。
哧!一股血箭蓦地从她口中喷射而出,纤弱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被一股力量高高抛起,再重重地落入地下,她趴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道身影,“父亲……”
亲手杀了她的,竟是一向疼爱她的父亲!
这是怎么一回事,父亲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她在他眼里看到的不再是温和慈爱,而是嗜血和冰冷。
众人一见被兰瞳封住不动的裘莫谦突然跳了起来,不少人惊慌起来,却是不敢乱动,就怕那西荒爆炎爆了自个儿的身体。
兰瞳微微吃惊,她感觉到裘莫谦的力量又上升了不少,那双眼珠子也越来越红,像两颗红艳艳的血珠子,而且,似乎他的眼神也越发空洞起来。
“不好,他要彻底魔化了!”彻底魔化的裘莫谦实力将会再度提升,但他也将彻底沦为毫无自主意识的杀人工具!
砚楼凤大惊,当下飞身跃起,一道紫金色战气便打了出去,兰瞳也没有闲着,取出百音魔琴,双手连连弹奏,一首曲调激烈的琴曲化为一个个凌厉的催命音符,在裘莫谦身上爆开。
砚楼凤和兰瞳知道若让裘莫谦魔化成功,只怕他们俩要脱身都不容易,当下可是下的狠手死手,可怜的裘莫谦在尚未完全魔化的时候,被这对冷酷无情的夫妻给轰成了一团血渣滓。
兰瞳抬手,一团褐色光晕直射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只见那褐色光芒所笼罩的地方一阵翻滚,待光芒撤去,方才染血的地面早已变成一堆新土。
邪恶魔法师的身体本身有剧毒,若不小心沾上,要解毒也是件麻烦事,她索性将裘莫谦的尸体给埋进地底深处去。
见裘莫谦被杀,惊慌的众人这才纷纷松口气,可随即又是变了脸色:“裘莫谦一死,咱们身上的毒可怎么办啊?”
看到众人灰败的脸色,兰瞳清冷的脸上显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算了,看在你们有悔改之心的份上,这毒我自会帮你们解,现在都随我去丹宗!”
她可不会傻得用自己辛苦收集的药材给他们解毒,这西荒爆炎的解药所需药材不算太珍贵,最主要的是所需药材种类多,数量大,丹宗有自己的药田,炼制这样大一批解药所需的药材自然不少,便直接从那里面取好了,反正这事儿也是丹宗自个儿惹出来的。
听得兰瞳这么说,丹宗长老、弟子们哪还顾得上反对,他们自己的性命还捏在人家手心里呢,不过众人一听兰瞳竟能够炼制西荒爆炎的解药,当即又惊又喜。
早时曾听说兰瞳医术了得,只是不曾见过她出手,便不以为然,这会儿听说她能够炼制连丹宗的长老们都无法炼制的解毒丹时,一个个惊讶不已,如此说来,这兰瞳的炼丹之术竟是达到了高级金品丹师。
回到丹城,丹宗弟子们见几位丹宗长老领着数百人浩浩荡荡进了丹宗总堂,不由惊疑纷纷,而留守总堂的三长老谢佑、四长老林木白在听到弟子的禀报后,匆忙赶了过来。
“大长老、二长老、五长老,这是怎么一回事?”三长老和四长老一见这么多人闯进了总堂,脸色不由沉了下来,这里可是丹宗重要的议事之地,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平日里就见大长老几个行事越发不稳重,这会儿倒好,浩浩荡荡地带着一群人直接闯了进来。
大长老几个脸色有些不好看,正想解释一番,便见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三长老、四长老,你们且勿怪,事关重大,他们都中毒了,急需药材解毒,这才将人直接带回宗棠。”
“什么,中毒?”两位长老大惊,“碧溪长老,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从人群中走出的正是碧溪,不过他却是没有中毒,他本身便是医术高明的丹师,早在裘莫谦下毒时就有所察觉,暗中先护住了自己和沂冥,所以他们和先进入墓穴中的兰瞳、砚楼凤皆未中毒。
碧溪朝分开人群走出的兰瞳几个和扶着沂离霆的沂冥他们道:“这事稍后再说,沂宗主被裘莫谦囚禁在绯丽山的墓穴中,如今被天魔他们救了回来,你且先将宗主安顿好,再照这个方子准备大量的药材,我和兰瞳必须在七天之内炼制出解毒丹,否则这些人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谢佑和林木白这才看到人群中走出的那名身形佝偻的老者,一见那熟悉的眉眼,两人老泪纵横:“师兄(宗主)!”
谢佑和林木白一直对沂离霆忠心耿耿,当年沂离霆突然辞世,裘莫谦接手成为丹宗代宗主,两人心里多少有些怀疑,可一直找不出证据。
只不过这些年来,他们因为不肯向裘莫谦投诚,便一直遭到他的冷待,在丹宗地位并不高,好在两人都聪明地放了权,所以才没遭到裘莫谦的迫害。
没想到,宗主这么些年来竟是被囚禁在他的墓府里,当年精神奕奕身子骨十分硬朗的老宗主还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两人心里难受不已。
谢佑狠狠瞪着大长老:“赵冯均,是不是你联合裘莫谦对老宗主下的手?裘莫谦人呢,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让他给个说法!”
他见大长老等几个与裘莫谦走得近的全都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脸色皆不太好看,顿时以为是他们的事情败露,这才露出这副模样,不由火了,对着大长老几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赵冯均摆摆手:“三长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我们虽然是裘莫谦那边的,但却不敢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老宗主会被囚禁起来,应该是邪神殿干的。”
“邪神殿?”谢佑和林木白都是一愣,“这与邪神殿有何干系?”
“裘莫谦是邪神殿的人,是一名邪恶魔法师,这一回还是天魔和天魔夫人兰瞳救出了老宗主,并杀死了裘莫谦。如今我们身上都中了裘莫谦下的西荒爆炎,兰瞳正准备给我们炼制解药。”赵冯均说完,简单地说了一下绯丽山上发生的事,一张脸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哪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谢佑和林木白听了他的话,震惊不已。
那边兰瞳抬眸看了谢佑一眼:“你就是沂宗主的师弟谢佑谢长老?”
“正是。”在赵冯均等人简单的叙述中,知道了这一次能够揭发裘莫谦还是兰瞳和天魔的关系,故而对她十分客气。
“沂宗主便交给你安排了,还有,他是沂冥,沂宗主失散多年的孙子,如今是我徒弟,沂宗主交给他来照顾吧。”兰瞳指着沂冥道。
谢佑大吃一惊:“你就是小冥!”说完细细看了看他,眼中有泪花闪现,“果然跟征儿长得极像!”
经过两天的准备,药材终于齐全了,兰瞳正准备开始炼制解毒丹丸,看着那堆了大半间炼丹房的药材,她揉了揉眉心,可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啊!
几百人份的解毒丹,要在五天之内完成,估计等她炼制完成,精神力和魔力也要耗尽了。
“娘子,你等等。”砚楼凤取出两枚八星红宝石递给她,将散落在她耳旁的几缕细发轻轻地别到耳后,温柔道,“这八星宝石蕴含的灵气可以直接吸收,你带着,我就在门口等你。那些人的死活与咱们无关,你不许累着自己,听到了没有?”
说到后来语气有些霸道,哼,若不是她答应救人,他早就带着她离开了,又怎么舍得她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耗费心神。
再说了,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他们听信谣言,与天魔塔作对,更想逼迫瞳儿,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的下场,要他说,那是他们活该!
不过,瞳儿说得也没错,这些人好歹颇有实力,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正如了邪神殿的意,届时邪神殿侵入天苍东部大陆,可不是要轻松多了?
兰瞳收起宝石,嘴角含笑,乖巧答应:“好。”
在她进入炼丹房正准备关上房门时,碧溪的身影陡然出现在门口:“你等等,我也一起炼制。”
“嗯?”兰瞳淡淡挑眉。
碧溪有些别扭地看着她:“我也有异火,而且已经是高级金品丹师了。”
砚楼凤眼睛喷火地看着他:“你不早说!娘子你出来,让他自个儿炼制去!”
碧溪漂亮的墨眉几乎扭成了蚯蚓瞪着砚楼凤:“我没有把握七天内能炼好那么多解毒丹。”
兰瞳好笑地看着俩人:“行了行了,多一个人我可是要省事许多,碧溪,你进来吧。”
砚楼凤愤愤不已,这小子太坏了,自己明明有能力却故意隐藏到现在,如果不是任务太艰巨,估计他就要躲一旁清闲,让他娘子一个人忙活了。
果然,两人办事效率可高多了,只用了三天时间,两人便将几百人的解毒丹给炼制出来了,得了解药,众人才向兰瞳和砚楼凤道谢离去,至于那《驭兽阙》一事,哪里还有人敢再提一句。
解决了中毒事件,接下来便是丹宗的内部问题了。
经过数日的调养,沂离霆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但因为那两种毒的缘故,他的记忆仍旧有些混乱,一身实力也已不复存在,当不得丹宗的宗主。
不仅如此,裘莫谦留下的一堆烂摊子也需要收拾,毕竟丹宗为天苍第一宗派,不可一日无主事者,是以这些天丹宗内部早已有人蠢蠢欲动。
这日兰瞳去探望沂离霆,刚到门口,便听谢佑叹着气:“小冥,你这几日可要小心些,赵冯均那些人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而且他们与巩家走得近,巩家家主巩竟帆也是支持他们的。而这么些年来,我和老林被裘莫谦一系排斥,那些紧要的事务都抓在赵冯均等人手里头,只怕这一回宗主之位要落在他们那一派身上了,你又是宗主的孙子,他们怕是会视你为眼中钉,我怕……”
“怕什么!”兰瞳挽着砚楼凤的手,大步走了进来,眉宇间染上一丝戾色,“怕他们暗中加害冥儿?哼,他可是我兰瞳的徒弟,也得他们有那个胆子!”
谢佑叹口气:“我们都知道砚少夫人实力不俗,更于丹宗有大恩,可这毕竟是丹宗的事情,少夫人怕是插不上手。”
兰瞳收敛了眉间的戾气,神秘一笑:“那倒未必!我兰瞳的徒弟,可是有资格竞争宗主之位的,冥儿,你怕是不怕?”
沂冥虽只有十岁,但自小经历了许多磨难,自小便得柳妨亲自培养,教育得极好,性格坚韧隐忍,又得兰瞳指点教习医术,且又有异火在手,小小年纪便是一身气势,气质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任谁也不敢小看了去。
他沉声道:“那些人欺负我弱小,我绝不会让他们小看了去!”
“好,这才是我的好徒儿,别怕,有兰姨给你撑腰,你在丹宗是可以横着走的。”兰瞳再次显露她的霸气。
砚楼凤在一旁笑眯眯道:“到时候我带雪儿他们三个给你打气。”
沂冥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他已经好久没见到雪衣他们了。
谢佑在一旁听得十分无语,这也太不靠谱了,小冥才十岁啊,竟然让他跟那些人去争宗主之位!
不过他心中又欢喜起来,他自是知道小冥天生就有异火傍身,若是学习炼丹之术,造化定然不低。
可转而又担忧起来,可惜他的辈分太小,如何能跟赵冯均那些人去争?他就是实力再强,可也是最小的一辈啊!
沂离霆慈爱地看着沂冥,他虽失去大部分记忆,但两人毕竟血脉相连,他知道沂冥之所以处境如此凶险,多半也是他造成的,不由叹口气:“孩子,苦了你了。”
“爷爷,冥儿不怕苦,冥儿只要爷爷好好活着,能让冥儿孝顺您便心满意足了,爷爷,以后就由冥儿来保护您,任谁也不能再加害爷爷!”沂冥坚定道。
沂离霆轻叹一声:“可惜爷爷失了记忆,不知那宗主令藏在了何处,若不然……唉!”
沂冥眸光动了动,唇瓣蠕了蠕,想说什么,却又垂下了眸子,“爷爷,您好好休息,冥儿晚上再来看您。”
兰瞳二人见状,自也没有留下,沂冥随着二人来到他们居住的院子,见这小子一副严肃模样,却是偷偷觑了她好几眼,不知如何开口。
兰瞳不仅微微打趣:“跟你兰姨还见外?”
沂冥四下里张望一番,表情更是端肃无比,砚楼凤见状更是笑道:“放心,还没有人有那个本事偷听你砚叔叔和兰姨的墙角。”
沂冥小脸一红:“是冥儿多疑了,不过事关重大,又是在丹宗里,冥儿自是不敢不小心。兰姨,你看看这是什么?”
沂冥说着从脖子上取出一条黑色链子,链坠是一根乌亮的小指粗细的圆笔状物事,约莫他拇指长短,看似普通,可在现代便鉴宝无数的兰瞳却一眼就看出其不凡之处。
这根黑色链坠看似与链子用料一样,实则不然,这链子是用的黑色玄晶石所制,坚韧不易碎,而那链坠所用的乃是绝世罕见的九宫玄木,虽是木料,其质地却比黑色玄晶石更加坚硬不可摧折,其纹理繁复,气味如檀,常年佩戴有宁神静心之效,更是能辅助修炼精神力,对于丹师来说,实在是个宝贝。
她接过来细细一看,链坠表面光滑可鉴,要想将这样一根九宫玄木打磨成这般光景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即便看惯了宝物的她也不禁赞叹:“这链坠是个宝贝。”
砚楼凤轻轻瞥了一眼:“娘子喜欢?为夫那就有个九宫玄木所雕的配饰,等回去就给你。”
沂冥突然道:“兰姨,你且看看那坠子下端。”
兰瞳握着那根圆笔状的链坠,倒翻过来,却见上面有个微微凸起的圆点,周围雕刻有奇异的纹路,纹路中隐约有着字迹,她心中一动,抬指对着那个凸起的圆点点了下去,倏地,她的手指似被电了一下,她蓦地缩了回来。
“这是?”
沂冥抿了抿嘴,“兰姨,如果我猜得没错,它应该就是丹宗的宗主令!”
兰瞳一惊,看了沂冥一眼:“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链坠的秘密的?它应该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吧?”
沂冥摇头:“这是当年我满月时,爷爷当众送于我的。”
砚楼凤轻声道:“这沂宗主竟当众将宗主令送给了自己的孙子,想必当时他已经察觉到危险了,呵呵,真是有趣,也难怪当初那些人怎么寻都寻不到这东西。”
兰瞳一把握住宗主丹令,微微一笑:“唔,有了这宗主丹令,我便保你坐上这宗主之位,让你成为丹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宗主,呵呵,能有个当宗主的弟子,我以后在天苍大陆横着走也没人敢多说半个字了。”
砚楼凤不满地握紧她的手:“有相公我在,你想在天苍怎么横着走都没人敢吱一声,敢说我娘子的不是,看我不收拾他!”
兰瞳一乐:“说得也是,几天前那一战可让相公你扬名天苍了,看谁还敢欺我。冥儿,这东西保管好了,兰姨可助你上位,但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的路恐怕会走得很艰难。”
“兰姨,我不怕,我以后可是要兰姨在天苍大陆横着走的!”那略带稚气的话再次引来兰瞳倾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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