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原来你们在这啊!我还以为你们遇见危险了。”
陈月终于把大家伙找到了,悬着的心顿时落下。
两帮人还隔着一段距离,陈月想跑过去跟大家汇合,却被狼王媳妇拦住。
无论陈月怎么迈腿,它都死死咬住她的裤腿,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阿月,你来了!后边的山上很多栗子,所以就耽搁了一些时间,让你担心了。”
柳玉娥不客气地说道:“你来的正好,一会儿换你背一下,我实在是背不动了。”
草丛里的野猪受到惊吓,突然蹿出来,挡在了柳玉娥等人面前。
柳玉娥脸上的喜色转为惊色,脸色吓得惨白。
“野......野猪!”
毛发整体呈灰黑色,腿短,鼻端两侧有獠牙,一脸尖嘴猴腮样,确是野猪无疑!
还是头成年雄性野猪,看起来二百来斤。
玉儿赶紧从地上爬起,缩到柳玉娥身后,“舅母,玉儿害怕。”
“舅母也害怕。”
陈玦和福贵拾起砍刀,把玉儿和柳玉娥护在身后。
陈玦说:“玉儿别怕,哥哥保护你。”
前方还有大花和狼王挡着,野猪愣了几秒,转身就想往后跑。
真该死,后路也被堵住了!
狼王媳妇马上做出防御的姿势,龇着牙向野猪发起警告。
陈月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上辈子没碰上的事儿,这辈子全撞上了,如果可以,她真想买张刮刮乐。
陈月不敢和野猪对视,也不敢动,只能愣在原地,和野猪对峙。
前后受敌,野猪觉得自己收到了挑衅,二话不说就抬起四只小短腿向陈月奔去。
拿捏不了后边的人,还拿捏了你么。
说时迟,那时快,狼王和它媳妇儿以最快地速度扑向野猪。
狼王咬住猪尾巴,狼王媳妇儿的利齿则咬住野猪的前右腿。
陈月抡起镰刀,朝着野猪的鼻子割去。
很可惜,惊慌的野猪到处乱窜,她没有得手,还差点伤着自己。
“阿月,你疯了!快过来!你不是野猪的对手!”
阿月肯定是疯了,就她那小身板,即便前边有狼王夫妇顶着,也纵然不是野猪的对手。
“福贵,刀给我。”柳玉娥接过福贵手中的砍刀,“这里人多,要是野猪扑过来,还能应付一下,趁着现在野猪被牵制住,你先过来。”
大花帮不上忙,便仰天长啸,发出狼群独有的求救信号。
“嗷呜——”
埋伏在附近的狼群,接收到求助信号,纷纷赶来。
顷刻间,林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吓得柳玉娥心里直犯怵,这人要是倒霉起来,喝起凉水都塞牙。
“这动静......不会又有野猪吧?”
“舅母,你可别说了,更害怕了。”玉儿把柳玉娥搂的更紧。
话音刚落,狼群就从草里窜出,细数一番,足足有十二只。
“怎么突然这么多狼!”柳玉娥尖叫。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
陈玦松了一口气,“舅母别怕,这是大花搬来的救兵。”
“当真?”柳玉娥半信半疑,“若真是救兵就好了,若不是,咱也跑不了。”
玉儿也不害怕了,挺起腰杆,“这些都是大花的亲戚,之前他们来过我们家。”
那晚,夜黑风高,狼群摸黑拜访,玉儿也是如躲在柳玉娥身后一般,躲在陈月身后。
只见狼群直直扑向野猪,野猪见状不妙,发了疯似的往树上撞,企图把狼王夫妇甩掉。
没了威胁,福贵默默把砍刀收起,“多亏大花,不然咱真拿这野猪没法子。”
即便狼夫妇在,福贵也不相信,能战胜这头两百斤左右的野猪。
陈玦闪到一旁,脸上没了刚才紧张的神情,相反,多了一丝松弛感,“总算是能缓口气了。”
狼群围成一个圈,把野猪困住,纵使野猪有八条腿,也跑不出狼群的手掌心。
趁着野猪被困的间隙,陈月小跑到陈玦面前,“玦儿,把砍刀给我。”
镰刀没有砍刀方便,把镰刀留下,再次走向狼群。
狼群一步步缩圈,收到惊吓的野猪,四处乱窜,可无论它怎么窜,始终窜不出这个圈。
圈子越缩越小,野猪发出锐耳的尖叫。
狼王使了个眼色,众狼就扑向野猪。
刹那间,野猪身上挂满了狼。
有咬住野猪后背的,咬住后腿和前腿的,还有咬住野猪脖子的......
无论野猪怎么甩动身躯,也不起作用。
它动弹的越激烈,狼群咬的越紧,几个回合下来,没了刚才的活力。
就在野猪放弃挣扎时,陈月眼疾手快,砍刀落在了野猪的脖颈处。
鲜血喷出,滋了陈月一脸,还带着余温。
野猪扑腾了几下,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见野猪没了威胁,狼群将野猪松开。
“阿......阿月......”柳玉娥错愕。
没看错吧!阿月竟把野猪砍死了!
危险解除,玉儿飞奔到陈月怀中,“太好了娘,野猪总算是死了,可把我吓坏了。”
“不是让你们别往深处跑么?”陈月扶着玉儿的脑袋,语气带些责备,“好在现在没事了。”
柳玉娥轻拍陈月肩膀,“阿月,现在不是责怪我们的时候,眼下回家才是要紧事。”
这深山老林,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福贵问:“婶子,这野猪怎么弄回去......”
要是有个麻绳什么的,还好说,现在在野外,要啥没啥。
看着躺在地上的野猪,陈月顿时犯了难......
“有了。”拿起砍刀就朝不知名的藤蔓砍去,又吩咐柳玉娥,“嫂嫂,砍根木棍来,尽量粗一些的。”
“啊?哦......”柳玉娥挑了棵手臂粗的小树,“阿月,这棵成不?”
陈月点头,“可以。”
藤蔓不算粗,最粗的只有拇指大小,不过陈月,专挑粗的砍。
砍的差不多了,陈月就把藤蔓的叶子清理掉,只留下主藤,三股拧成一股,倒也还算结实。
“福贵,玦儿,来帮忙。”陈月将拧好的藤蔓从野猪身下穿过,“福贵,帮婶子拿着这头。”
“玦儿你把野猪的后腿和前腿,那藤蔓绑起来,帮结实些。”
福贵问:“婶子,这能结实么?”
陈月笑道:“结不结实,一会儿就知道了。眼下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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