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汝南点点头表示赞同,
“看得出来,比我还能装。”
两人一起进入苏家别墅,看到苏汝成,苏汝南甜甜的打招呼说,
“大哥,我回来啦,这是我朋友乔淮。”
苏汝成点点头说,
“你好。我是苏汝成。”
“你好,苏大哥,叫我乔淮就好。”
客气了几句,苏汝南和乔淮两人就去小书房说话了。
苏汝南坐在沙发上,示意乔淮坐下说,
“说吧,你都查到些什么?我能帮你做什么?”
乔淮坐下,开始讲述陈兴的变化,
“我小叔叔开始是十分反对贺家跟祁家开战的。经过我仔细的回忆,大概是小叔叔跟我吵架的几天,他就变得奇怪了,可是他也并没有同意攻击祁家。
又过了一阵子,小叔叔变了,他开始支持季雨舒,扬言贺家可以击败祁家,甚至说可以夺下祁家家业。那时候小叔叔应该就已经被下了蛊。”
苏汝南不解的问,
“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小叔叔就是被人下了蛊才会同意攻打祁家?”
乔淮解释说,
“你也看得出来,我学过心理学。开始我只以为小叔叔是因为别的原因才变了,后来小叔叔出事,我仔细回想才发现不对。小叔叔他……”
苏汝南见乔淮停顿,疑惑的“嗯?”了一声,乔淮继续说,
“我的确喜欢小叔叔,自然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开始他对我的眼神很复杂,有不舍,有顾虑,我故意跟别人亲近他就会流露出占有欲。他会对我发脾气,可是转头又会心疼,后悔。
可是后来,他对我是排斥,开始我只以为是因为他养大我,觉得心里有坎过不去。后来慢慢的,我发现他是那种仿佛碰我一下就会传染给我病毒的排斥。
再后来就更奇怪了,他整个人都开始厌恶我,是厌恶,看到我就会恶心的那种感觉。我接受不了,就开始跟他吵,可是他整个人都变了,丝毫没有别的情绪只剩下厌恶。
我觉得一个人不可能从本质上改变,所以我觉得他是被人下了蛊。”
苏汝南认真的听着,摩挲着手指说,
“季雨舒是在我手里,我能让你见到他。可是他会承认吗?就算我有办法,同样施蛊让他说出事情真相,贺凌宵会相信吗?
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拷打或者用别的办法询问过他什么。因为我觉得,如果贺凌宵知道了是我抓走了季雨舒,只会更恨我,更针对先生。他不会相信我让季雨舒说的是实话,而是会觉得我用什么手段在挑拨他们的关系。”
乔淮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陷入了肉里,眼神里带着恨意和不甘说,
“苏汝南,那怎么办?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找你合作。我……”
苏汝南转念一想,
“你说,怀疑是季雨舒害你小叔叔性情大变,你有没有他跟季雨舒见面之类的证据?”
乔淮突然想起来,拿出手机说,
“我查出来一段监控,就是小叔叔跟我吵架的那天,他和季雨舒同时出现在酒吧里。但是,他们好像没有接触。以防万一,我拷贝下来了。你看。”
苏汝南大概看了一下监控说,
“你把这段监控发给我,我需要细化高清来分析一下。”
“很明显他们没有接触,为什么还要细化高清?”
苏汝南白了乔淮一眼,
“你的智商才一阵一阵的吧?他们既然没有接触,会不会是有别人接触了呢?他们后来又各自去了哪里?都要分析一下。想办法弄来那天的完整视频。”
乔淮失落叹气,
“是我疏忽了,我没有保留完整视频,时间太久了,我不知道那个酒吧的监控记录有没有保存。不过,我可以回去,在他们电脑上进行修补寻找,也许可以找得到。”
苏汝南点点头说,
“你还是要回去,第一件事是寻找有关季雨舒和你小叔叔的所有接触的视频,第二件事,就是替我稳住贺凌宵。
如果贺家胆敢妄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若不是顾忌着先生,我……哼!”
乔淮看着苏汝南,唇角勾起说,
“就算没有祁萧然,不到逼不得已,你也不会动贺家。你是善良的,我看到了你眼底的善良。”
苏汝南故作凶狠的说,
“呵呵,你是没看到我眼里的杀意吗?”
乔淮笑意更甚,
“苏汝南,如果没有季雨舒,如果没有贺家的仇恨,我想,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苏汝南收敛恶作剧的情绪说,
“如果真的能化干戈为玉帛,我也不愿港城暴动。我们还能做朋友。”
“会的。贺大哥只是被蒙蔽了双眼,等他看清季雨舒,一切就都过去了。”
苏汝南点点头,带着些许悲伤说,
“但愿如此。”
乔淮不解的问,
“为何这样说?难道贺凌宵知道了事情真相还会爱季雨舒吗?”
苏汝南看着乔淮的眼睛问,
“如果你的小叔叔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你还爱他吗?”
乔淮一时语塞,眼里也染上了些许担忧,如果是小叔叔……
乔淮努力抛开脑子里的想法,担忧的问,
“对了,你能问出季雨舒对小叔叔下了什么蛊吗?你能救我小叔叔吗?”
苏汝南拧眉深思,不忍心的说,
“我能问出他下的什么蛊,但是我未必能解蛊。蛊毒蛊毒,有蛊必有毒。而蛊之所以称之为蛊,就是因为他的排他性,是一对一的附属,一蛊配一毒。蛊与毒相辅相成,方可成功。
季雨舒定是让你小叔叔只听命于他一人,如果想解蛊,必须季雨舒配合。而且……你说你小叔叔神情呆滞,我觉得,他恐怕下的是噬心蛊。”
乔淮紧张的问,
“什么意思?”
苏汝南神色带着不忍,解释道,
“就是……噬心,噬心,蛊如其名,噬其心智,令其听命。命令终止,噬尽其心。
他的任务完成了,就再也没有心智了。”
乔淮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怎么会,苏汝南怎么会这样?不,我要见季雨舒,我要问问他!我要救小叔叔。”
苏汝南叹口气说,
“好吧,我可以安排你见他一面。不过我不会去,我不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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