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给你一百万你会离开我吗?”祁月反问道。
绵绵非常坚决的摇头:“不会,我们的感情哪里是一百万能衡量的呢?”
“那……两百万?”
绵绵摇摇头:“也不行,我们情比意坚。”
“三百万?”
“不!”
“五百万?”
绵绵稍微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不行!”
“一千万呢?”
“……不。”
祁月已经察觉到绵绵明显的犹豫了,他接着加量。
“两千万?”
绵绵不说话了,似乎在斟酌着这份感情是否值得两千万。
“好啊,你竟然真的在考虑,还真想两千万就把我给丢了?”祁月冷笑一声,绵绵察觉不到已经来不及了。
“啊!”
祁月不顾绵绵的尖叫,掐着他的腰把他扛到肩上,然后一只手绕过咯吱窝,抬脚压住绵绵的脚腕。
“啊啊啊我错啦,放开我!你要干什么!”绵绵趴在祁月的背上挣扎。
“惩罚你。”祁月冷冰冰地说道。“这两千万你别想拿到手,那也别想离开我。”
举起手就是往绵绵屁股上来了一巴掌。清脆的啪声带着微微的酥麻的感觉从绵绵皮肤传递到四肢。
“啊!”绵绵短促地叫了一声,咬着下唇脸红了起来,这是干什么,大庭广众下打屁股!
祁月感受着富有弹性的柔软触感,抬手又是一巴掌。
虽然打得不疼,但是很羞耻,尤其是还有可能被人看见的情况下,绵绵脸红的要滴血,使劲地拍着祁月的后背,踢着腿,但是Alpha的力气很大,绵绵的挣扎就是徒劳。
“知道错了吗?”
“呜呜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卖你了!”绵绵马上悔过,低头道歉,握起拳头轻轻捶着祁月的背。
但是祁月好像是打上瘾了,又狠狠地来了一下,翘挺的屁股在短裤的包裹下看着非常有弹性,怕绵绵待会哭出来,祁月决定今天先欺负到这。
“知道错了吧,下次还敢不敢了?”
绵绵被释放了,跪坐在祁月腿上,红着脸小声说,“不敢了。”
“听不见。”祁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本意是让绵绵喊大声点。
绵绵误会了,凑近了点微微起身,撑在祁月肩膀上凑近了他的耳朵。
“我错啦,不敢了。”绵绵在祁月耳朵边说道,带着点气音,温暖的鼻息吐在祁月的耳朵上,祁月耳朵一动,觉得心痒痒的,直接借着这个姿势把绵绵扛起来。
“干什么!我道歉了!!!”绵绵惊恐的乱踢,祁月直接站了起来,突然离地面很远,绵绵有点恐高。
“晚上……别回去了。”
绵绵乱动,憋红了脸:“不行的,晚上要查寝。”
“别动,待会掉下去。”
绵绵安分住了。
“晚上杨奇查寝,我跟他说一声。”
桃栗看着绵绵空荡荡的床铺发出了第五十声叹息,又低头看了看没有消息的手机,仿佛是一个孩子不回家的空巢老人。
桑小蚕终于舍得施舍给桃栗一个眼神,桃栗仿佛抓到了倾泻口,跳到桑小蚕床上,抓着桑小蚕的手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就开始说道。
“我刚刚和……我刚刚去沙滩散步,你猜我看见什么?”
“?”意思是看见了什么。
“看见绵绵跟祁月!”
“。”意思是这有什么奇怪的。
“然后绵绵!被那条大尾巴狼摁着打!他还尖叫了!然后绵绵毫无反抗能力,被那条狼扛走了,可怕得很!你说怎么办啊,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啊……”桃栗有些焦虑。
“不会有事……”桑小蚕小声的说道。
“我早就说那个祁月就是大尾巴狼了吧,这才在一起多久就家暴了,绵绵一直在挣扎,命苦啊——”
“不会有事……”桑小蚕安慰道。
“呜呜呜呜我们绵绵啊,那么善良可爱,被那个大尾巴狼不知道骗到哪里了,呜呜呜会不会尸骨无存啊……”
桑小蚕忍无可忍,堵住桃栗的嘴巴:“那你为什么看见了不去救绵绵。”
桃栗迅速的枯萎了:“我打不过祁月啊,他待会连着我一起打……”
然后桃栗叹气爬回自己的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绵绵……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清晨,绵绵在祁月的臂弯里醒来,睡眼惺忪,这是这几天来睡过最安稳的觉了。祁月感受到绵绵的动静,搭在绵绵身上的尾巴动了一下。绵绵微微睁开眼,看见祁月低垂的睫毛和放大的帅脸,感觉一整天的心情都变好了。
昨天晚上回来两人闹了一会,躺在床上讲话,也许是训练疲惫,讲着讲着就睡着了。
绵绵往祁月怀里钻了钻,使劲嗅了嗅属于自己Alpha的味道,祁月拍了拍绵绵的腰,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声音沙哑道:“再睡会,闹钟还没响。”
“嗯。”绵绵胡乱回应着。
最后的结果就是祁月清醒了,绵绵又睡过去了,这个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好不容易绵绵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两个人换好衣服一起出门,迎面碰上了杨奇。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都是兄弟在替你负重前行啊……”杨奇感叹道。
祁月拉着绵绵从杨奇身边经过,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哈。”
今天的训练任务比较特殊,水下搏斗。皮特可算是找到自己是主场了,狠狠地在塞妮妮面前表现了一把。
绵绵就比较难堪了,紫藤的藤蔓缠住了她的脚腕,蔓延上了脖子,最后连手都动弹不得。绵绵眼睛微眯,海水从鼻腔倒灌,明明水面就在头上,却怎么样也浮不上去。
绵绵抓住紫藤绕在他脖子上的藤蔓,想要扯开,反而被他缠住脚腕更往水里去了。
好冷,喘不过气了 。
绵绵感觉到窒息,张开嘴巴,最后一口氧气变成泡泡,海水从口腔进入,好咸。
救命……
对大海的恐惧高过理智,前几天和容若医生做过的脱敏好像失去了效果,被丢进海里那天的记忆无比清晰,绵绵有点分辨不出现在和当时了。
救命。
闭上眼睛前一刻紫藤才意识到不对劲,绵绵不挣扎了,从藤蔓上传来的触感,似乎是在发抖。
紫藤立马松开了藤蔓,把绵绵拎到了岸上。
“绵绵!”桃栗想要扑过来看看绵绵的状态,被塞妮妮拉住了。
“我来。”塞妮妮说道,冷静地帮助绵绵把水咳出来。训练难免会受伤,尤其是水中训练,呛水更是常事,唯一的不同就是绵绵对水的恐惧。
塞妮妮想要安抚绵绵,却无处下手,这事还是得祁月来,但是今天他好像带着学生出海了。
绵绵的恐惧渐渐褪去,缓过来劲看着担忧的塞妮妮,非常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脸:“我没事。”
“哼,也就陆地上厉害一点。”紫藤不屑地说道。“兔子就是柔弱。”
“你怎么欺负人家!他才刚学游泳几天!”桃栗指着紫藤骂道,把毛巾盖在绵绵身上,擦擦绵绵湿漉漉的身子。
“哈?我欺负他?”紫藤掏掏耳朵不可思议,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打的吗?就因为他怕水我就要放水?”
绵绵又撕心裂肺地咳了几声,桃栗马上紧张起来:“你没事吧。”桃栗知道绵绵曾经溺水过。
绵绵哑着声音说道:“没事,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紫藤只不过是认认真真地完成训练任务罢了。
这几天的训练很有效果,绵绵已经学会基本的游泳了,并且发现了在水里使用自己的觉醒能力可以像一个小炮弹一样飞出去。
缺点就是自己不能很好的控制方向,就比如自己刚刚一头扎进紫藤的藤蔓陷阱里,然后被紫藤束缚住。
非常致命的问题,幸好不是在真的战斗中。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训练结束后绵绵少见地拉住了塞妮妮。
“学姐,能不能帮我一下,我想……”
绵绵请求塞妮妮指导自己,除了水下训练之外,其他项目他都完成得不错,塞妮妮也同意了,第二天绵绵直接跟蛇教官请假了一天,跟着塞妮妮做了一天的水下特训,终于是能做到在水里拐弯了。
“换气的部分还不够熟练,在真正战斗的时候可能会因为太过慌乱反应不过来,不过……”
绵绵探出水面,摘掉护目镜,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进步很快!”塞妮妮温柔地摸摸绵绵的头。
祁月的训练结束了,听说绵绵在这里训练,紧赶慢赶地跑过来,恰好看见塞妮妮在亲密地摸绵绵的头,一条大毛巾从天而降,把绵绵给罩了起来。
绵绵眼前一黑,拨开毛巾回头看见了祁月,眼睛一亮:“你来啦!”
“有些人攻击力不要太强,我是omega。”塞妮妮笑眯眯地对着祁月说道,绵绵没有理解。
“训练怎么样了?”祁月蹲在绵绵面前用毛巾轻轻的擦着他的头发,问道。
“嗯,我今天已经在水下来去自如了,”绵绵说着,看了一眼塞妮妮:“嗯……还差一点。”
“五天能进步那么多,实在是有天赋啊。”塞妮妮赞叹道。
绵绵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很厉害。”祁月说着,心里却想着果然天赋这种东西是藏在基因里的。
隐约觉得绵绵的觉醒能力不止二级。
转眼间来到了第六天,约定着寻找研究所的日子。
绵绵以为会有人来开直升机,没想到坐在驾驶位上的是杨奇,绵绵紧张地抓紧了祁月的衣服说悄悄话:“我们不会坠机吧?”
“喂!给你学长留点尊重和信任吧!”杨奇尾巴竖了起来,看样子非常不满。
绵绵吐了吐舌头,躲在祁月身后,看来是悄悄话说太大声了。
“杨奇还是靠谱的。”祁月笑道。
几人登上飞机绵绵举着望远镜四处观望,塞妮妮闭着眼睛仔细感受着声波的反馈,祁月略带烦躁地摇着尾巴。
莫名其妙的,这几天腺体一直在发热,即便是哄着绵绵留了一个标记也丝毫没有缓解,也不是易感期到底是为什么呢?
祁月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这种情况是那天进了蓦烨教授的办公室后才产生的。如果真的在这片海域找到了研究所,那蓦烨教授嫌疑很大。
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祁月略带痛苦的皱了皱眉,绵绵恰好转过身来看见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晕机?”绵绵担忧。
“不是吧,平时不晕机,我开飞机就晕机?”杨奇的声音从驾驶位上传过来,“有那么难堪吗?”
“不是晕机,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只是一瞬的疼痛,祁月并没有在意。
几人继续在茫茫的海面上盲目地寻找着不一定存在的研究所。又过了几个小时,塞妮妮感觉有点疲惫了,绵绵连忙递上能量棒,让塞妮妮休息一会,杨奇把直升机停在了一个小海岛上。
“一个早上了,什么都没有发现。”绵绵叹气。
“这才搜索了不到十分之一,还早着呢。”祁月说。
绵绵望着茫茫大海,揉了揉眼睛,都有点视觉疲劳了,没有晕机也要晕海了。
“我在船上的时候,听到同学讲说这片海域有个故事,水里有个巨型八爪鱼,然后……”绵绵还没说完就被塞妮妮打断了。
“噢那个啊,”塞妮妮说道:“曾经真的有过,那是我太姥爷,不过他已经去世了。”
绵绵愣了半晌才发出一声:“啊?那他……真的有灭了一船的人吗?”
塞妮妮点点头:“也是真的,不过那群人都是海盗,在这一带烧杀抢掠,捕猎海洋生物,还伤害到了我们的族人。”
“原来是这样。”绵绵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诶诶,那后面还有呢,我也听过这个故事”杨奇尾巴欢快的摇起来非常乐意加入这个话题,“然后死掉的人变成亡灵飘荡在这片海域,要夺取别人的身体才能回到陆地,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绵绵看向不加入话题的祁月,祁月说:“我不知道,没听过这个故事。”
“这个……”塞妮妮思考了一会,“应该是假的吧,我没有听说过。”
“也许是谁编的都市传说故事,这种东西向来是真真假假。”祁月说道,凑近绵绵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怕鬼吗?”
绵绵挺起胸膛:“不怕。”
“不知道是谁看恐怖片要拿我尾巴挡眼睛。”祁月笑道。
“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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