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优不属于军官,也不属于士兵,没有安排的位置,本想在后面找个角落坐一坐,但他刚一露面就被罗炎既抓了个正着。
“白教官!你终于来了!涟哥……额不对涟,涟团长说,让我带你去找座位。”
“找座位?”白芜优有些诧异,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是没有座位安排的才对。
“是啊,走吧走吧!”罗炎既在前面带路,白芜优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现在成熟了不少了。
刚夸完罗炎既,他就把自己带到了第一排的中间。
“你疯啦?”白芜优瞪大眼睛,这哪里是自己能坐的位置,这两边都坐着高级军官,看见白芜优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还是去后面吧。”
说着白芜优转身就要走,罗炎既抓住他的衣服,就差跪下来:“求你了白教官,你就坐下吧,不然涟哥要把我打死的!”
白芜优看了一眼台上,交接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而罗炎既又是一副自己不在这里坐就要跟自己死磕到底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在第一排坐了下来。感觉自己身份配不上坐那么前面,白芜优有些局促,好在灯光马上暗了下来,黑暗中感觉有了较多的安全感。
涟久站上了台,一身定制的黑色战斗服显得人宽肩窄腰,脚下踩着军靴,胸前挂着红色的勋章,整个人显得精神挺拔,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
这身衣服没见他穿过,应该是为了这个交接仪式准备的。
交接仪式并不复杂,只是把上头宣布的文件,和就任书递交给涟久。涟久接过文件,白芜优看着台上自信又强大的涟久,脸上不自觉也浮现出了笑意。
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的时候会闪闪发光,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时也会闪闪发光。
接下来就是拢长的新任团长演讲,虽然涟久声音好听,但还是会让人昏昏欲睡。涟久看见除了第一排的白芜优,都没几个人在听,于是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把演讲稿一扔,握着话筒轻咳了几声:“额,这些官话,我就不多说了。”
“我绝对不会让联盟被有心之人破坏,也希望这些蠢蠢欲动,想要趁着继任事务交接从中作梗的人,停停手,你们做的事,我全都看在眼里,拿捏你们只是我一根手指的事。”涟久挥了挥手上的继任书:“老团长照顾你们的面子,一直没有说,但是我不一样。”
台下原本昏昏欲睡的人们清醒了过来,全场哗然,没想到涟久一上任就先给了这些蛀虫一个下马威。
涟久微笑着看着大家:“希望大家在自己的职位上就做自己本分的事,莫要尸位素餐徇私枉法。”
老团长已经下了台,坐着气定神闲地喝茶。旁边的人问他:“涟团长在这样,不会引起他们的愤怒吗?要阻止他吗?”
老团长摇摇头:“让他去做吧。联盟的糟粕也该清理一下了。”
台下已经讨论起来了,涟久到底在暗示谁,涟久毫不在意,目光定格在了白芜优身上,边说话边往前:“还有一件事。”
众人听见这话里面又安静了下来,涟久走到舞台边缘:“大家都知道,我喜欢一个人,他骄傲,强大,美丽……优点太多了,我大概能说上一周,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自信,不相信我对他的爱,我在这里想告诉那个人,你从来不是我的软肋,也不会成为我的软肋,他今天也在这。”
说这番话的时候,涟久一直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白芜优顿时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涟久会在这种场合提到自己,而且还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无措地左右看,脸渐渐红了起来。
就在这时,涟久跳下讲台,朝着白芜优走来。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涟久身上,只见涟久走到白芜优面前,郑重地说道:“我爱你,绝对不是一句空头支票。你想要的,我给你,你想做的,我陪你。我愿意把我一切交给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只要你说愿意,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但凡有哪点没做到,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绝对不会还手!我说到做到。”
大家哄地一声喊了起来:“在一起,在一起!”
这对这群年轻人来讲可比听无聊的演讲有趣多了。
旁边的人又问了老团长:“不是,就让他这样当众表白吗?”
“那能咋办,他已经计划了不知道多久了,你去阻止他?打得过吗你,”老团长吹了一口茶:“爱干嘛干嘛吧,反正我退休了。”
白芜优听的耳朵都粉了起来,手有些颤抖:“涟久……”
涟久直接在白芜优面前跪下,吓得他站了起来:“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想和你共度余生,永远会坚定的偏爱你。”
涟久掏出一个戒指,仰头,脸上的表情比任何时候还要认真,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不是一时兴起,是蓄谋已久。”
他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话:“别想假装不记得,我可清醒着呢。”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自己一同意告白就求婚了,白芜优被感动击得脑袋一片空白,一时间没有动作,涟久也没有催促他,而是非常耐心又真诚地看着自己,直到身边快把礼堂掀了的起哄声把自己唤醒,白芜优才伸出手,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我愿意。”
戒指是温热的,不知道被涟久揣了多久。涟久拉着白芜优的手把他抱到怀里声音是掩盖不住的激动,在白芜优耳边轻轻说道:“终于舍得给我一个身份啦?宝贝。”
“嗯,”白芜优忍不住激动落泪,涟久慌忙地拿袖子给他擦擦眼角:“哎呀怎么哭啦?”
白芜优连忙擦了擦眼角:“抱歉……我……”
涟久贴近了他的脸:“道什么歉啊,你又没做错什么,我们宝贝哭了也很漂亮。”
说着涟久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上了白芜优。
天天训练的年轻人们哪见过这种大场面的求婚,各个都激动地想要跳起来看。
在那么多人面前白芜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涟久,满脸通红地埋在他的胸口,闻着这股淡淡的柑橘香,忍不住地环住他的腰,小声地说道:“老公。”
嘭!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了,炸的涟久找不着北,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现在就想变成一个烟花尖叫地穿破礼堂飞上天,然后炸出四个大字,告诉全世界:我家宝贝叫我老公了!!!
涟久激动得不行,大手一挥:“今天高兴,大家放假一周!!”
老团长这下把茶喷了出来。
“这应该也不用阻止吧,毕竟他是团长。”老团长旁边的人,看着激动的要把礼堂拆了的大家。
“阻止他!!!像什么话!”
于是新团长上任第一天,就被老团长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停职一周,七天假期变成一天,但涟久本人毫不在意,停就停呗,刚好可以跟我老婆甜甜蜜蜜去~
两个人的婚礼在海边举行,只是因为白芜优一句:你的眼睛很漂亮,像大海。涟久就把结婚地点定在了大海,那天邀请了很多人,吸取教训,涟久这次只给大家放了三天,总算是没有被阻止。大概也是因为没人想上班吧。
婚礼很盛大,可以说是白芜优最难忘的一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结婚,会有家,这在他之前的生涯规划里都是被划掉的一项。
但是涟久就是这样强硬的挤进他的生活,像强盗一样把自己心里的东西全都洗劫一空,最后只剩下他自己,还要很臭屁地说一句:“看吧,你的心里只有我。”
婚礼那天天气很好,非常晴朗,白芜优想,也许是因为,涟久本身就是自己的太阳吧。
当众表白并结婚,属实是引起了不少风波,和白芜优想的一样,会有人来找自己麻烦,但是涟久不厌其烦地把自己带在身边,真的一次意外都没有发生。直到事情基本解决涟久把所有人都训得服服帖帖,白芜优也就去军部越来越少了。
一开始涟久还不高兴,不能上班24小时看着自己老婆了,但白芜优挺高兴的,终于可以在早上睡大觉了。
明明不用上班还要跟着涟久早八,像什么事!
婚后几年,白芜优不小心怀上了孩子。说是不小心,其实是因为白芜优自己想。涟久一直怕怀孕伤害到白芜优,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那天白芜优实在是忍不了了,趁涟久不在家把抽屉里的装备都藏起来了。
到了晚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想到就这样放肆一次就怀上了。
生孩子的时候涟久挤进手术室,看着疼得要晕过去的白芜优连忙说:“你们能不能给她打麻药啊!他都快疼死了!会不会接生啊!没看见他很疼吗!”
白芜优模模糊糊中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也有听过类似的。
“老婆不痛不痛,不然我们不生了我们回去吧。”涟久急得不行恨不得躺上去替他生。
白芜优想笑,但是笑不出来,这次涟久被赶出去了。
白芜优受伤后身体比较弱,生孩子快没了半条命,涟久一直在外面喊着保大!保大!
幸好生产顺利,孩子和白芜优都活下了。涟久愣是看都没看孩子一眼,非常难得,趴在白芜优身边哭了。
“吓死我了。”真的把他吓得不轻。
孩子是一个兔子omega,耳朵小小的,人也小小的,像小老鼠,非常健康,声音洪亮,有一句话他不敢说,抱去给白芜优看的时候他说出来了:“好丑。”
看样子白芜优要崩溃了。
涟久安慰他:“小孩子都是这样的!过几天就好看了。”
勉为其难接受这个事实,白芜优抱了抱孩子,这孩子的眼睛跟涟久一模一样,像蓝宝石一样,漂亮得很,心里才有了点安慰。
过了一段时间,孩子长开了一些,耳朵上多了层绒毛,秃秃的尾巴也毛了起来,摸起来软绵绵的。
“干脆就叫他绵绵吧。”涟久说着:“白绵绵,多好听。”
“白绵绵?”白芜优犹豫了一下,“不叫涟绵绵吗?”
“白绵绵听着顺口!”涟久说着,“他以后一定能成为和我们一样厉害的人。”
“但愿如此吧。”白芜优捏了捏绵绵的笑脸,绵绵咯咯地笑了起来:“也不需要多厉害,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长大就行了。”
狮兔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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