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扶着淮瑾到书房之后,就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
“殿下,您再忍忍,我已经叫棠雨去请秦府医来了。”
朝华见手边有一盆清水,便打湿了帕子给淮瑾擦拭。他面色红的厉害,呼吸也有些粗重,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打湿了。如今鬓发湿了沾在脸上,黑沉沉的眼珠润得发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朝华。
“我先帮您换身衣裳,您等我去拿。”
朝华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口干,忙撂下帕子就要往书房内室去。自从淮瑾搬到将起居处搬到书房之后,就单独辟了一间内室出来,里头一应物什俱全。
“别走……”
淮瑾话一出口朝华便愣在当场,声音酥软魅惑,充斥着饱涨的欲望,前些日子她就被这声音弄得不行,怎么能不熟悉。
又见淮瑾抬起眼睛来看着自己,那一双眼睛润的发黑发亮,叫人沉沦。朝华也忽觉口干舌燥起来,结巴道:“殿殿下……我去……去……”
“去什么?”
淮瑾却好似忽然有了力气,慢慢地将朝华拉到身边,又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朝华胸前。
“去……去拿衣裳给您……换换上……您衣裳有些潮了……”
朝华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淮瑾的手忽然在她身后游离着,然后稳稳地放到了朝华腰间。
“不必那么麻烦……你替我把这身上的衣裳先脱了吧……这粘在身上,难受……”
朝华一听他说难受,也顾不得其他了,忙弯了身子:“那我帮您先换下来……”
淮瑾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酥软,无声的笑了。今日朝华只穿了家常衣裳,柔婉的玉色小袖衫,搭扶光色下裙,淮瑾伸了手出去,触手柔滑。
朝华的耳朵猝不及防地红了起来,如同染了烟霞。衣衫一件件地落下,朝华才发觉自己落入了圈套,忙退后一步,却被淮瑾一把拉回了怀里。
“我都脱了,朝朝怎么还齐整着?我没有力气,你自己来吧……”
“我……我自己来……来什么?”
朝华的眼睛瞪大了,圆圆的,亮亮的。淮瑾望过去,里头满满的都是自己。
他终于不再忍着,倾身吻住了眼前人的唇瓣。软软的,如云似雾般的,还有淡淡的香气萦萦地绕在二人身边,一下就抚慰了淮瑾心里的燥热。
朝华好不容易偏头过去喘了口气:“殿下!秦府医马上就过来了,您……您快放开我呀……”
她急得都要哭了,一汪水框在她的眼睛里,嘴角略略向下撇着,满满的委屈。
淮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傻瓜,哪里有什么府医会过来?积云早就将你身边的丫鬟拉回琼芳阁里去了。如今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淮瑾觉得心里的火又烧了起来,难耐得紧,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朝华抱去了内室。
“别动,朝朝,让我好好看看你……”
朝华被淮瑾牢牢地圈在怀里。他的吻从上落到下,眼睛、嘴巴、脖颈、锁骨、肚子……
内室的帐子被柔风摆着,此刻裹了一层在朝华身上。淮瑾的手覆在上头,勾勒出姣好的形状。
“朝朝的身子……极美,白的、粉的……细的,圆的……”
一双手从上到下,哪里都不略过。忽一阵天旋地转,二人的喘息声由低变高,双手牢牢地箍在朝华腰间,将她既轻又重地抛上抛下。直撞得她心神散乱,不知身在何处。
她的身子因热着,好似上了一层柔雾粉色,既软且滑,带着香气,叫淮瑾几度沉沦。
黄昏落下的时候,秦府医来了书房。
朝华已在内室睡下。
秦府医把了把脉:“殿下身子虽无甚大碍,但有些虚弱。这几日注意休息,多多饮水,也就好了。”
“好,多谢秦府医了。冯娘子的身子还需你每五日去把个脉,多多照顾,不拘什么好药材,只要于她身子有益的,尽可用上。”
秦府医答应着就下去不提
清明祭顺利进行着,在去落霞山陵墓的路上有许多百姓沿途观礼,郑王身着祭祀服制,头戴高冠,正向人群挥手致意。
郑王如今年已二十,已经加冠。圣人前些日子特意赐了表字给他,字安贞,平安,正道,可谓寄予无限期许。
而在郑王去落霞山陵墓祭祀的几日里,云都几处相连的县里先后报了异常给地方郡守,地方郡守送了折子进思政殿,圣人这才相信今年确有水灾、洪灾的可能。
圣人再次召淮瑾入思政殿奏对。
此时已是戌时,殿内烛火明亮,却只有圣人独自在内。他背对着,似乎在看什么出神。淮瑾轻轻走上前请安。
良久,圣人才道:“你母亲进宫那一年,地方上也发了水灾。灾害连片、死伤无数。朕整日忙着各处筹集粮食与药材,少有时间进后宫。你母亲虽懂事,可她初初进宫就各处冷寂,朕心里难免不忍,便想着若是早早怀上孩子也许可以缓解一二。后来她怀上了你大哥,水灾也平了,各处也都太平,那段时间是朕少年时少有的平静时光,每日里都与你母亲对诗下棋,在每个季节里做不同的事,实在是让人怀念。如今天下各处又有水灾的趋势,咱们若是早早应对,想必不至于像朕当年那般窘迫。”
这是淮瑾第一次听圣人提起早夭的大哥,心里有些难过,但眼下水灾是第一要务。他上前一步道:“父亲,如今还是水灾初期,各处都还没有完全爆发,若咱们此时行动,一定能抢占先机。天灾不可避免,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减少天灾所造成的损失与伤亡。儿子昨日去各部问询,如今库里银钱尚充足,只是粮食有些短了,上个月拨了一万石给到沧州与朔州;附近州县同朝廷借了五千石粮食还没有还回来;昭义伯的小儿子年前从库里借了六千两银子,也还没有归还。至于药材,咱们库房里并没有存放伤寒药材的先例,只储存了公立贵人们的定例。因此,用于水患赈灾的药材这一块是完全亏空的,粮食也有约两万石的赈灾需求亏空。至于银钱,尚还充足。”
圣人听了心里有个大概,又问:“若派你去南边治理水患,这些赈灾亏空,你打算如何补齐?”
淮瑾知道圣人是在试探自己,也是在给自己机会,略一思忖便道:“云都城中倒有不少粮店,医馆药铺也有不少,咱们这里并非灾区,想来能有些余量匀给水患灾区。不如朝廷从城中各店铺买粮和药材,若有不够的,再从周边补齐。”
“强征,不好吗?”
淮瑾又道:“大周朝各处团结,一方有难自然是八方支援;若是国库空虚没有余钱,自然只能强征;但如今国库尚且充盈,除了强征之外还有买卖这一条选择,且能够将钱花出去给百姓增加营收,两相对比之下,自然是比强征要更为和缓,也不会激化矛盾,此为良性救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倒是懂得避免矛盾。”
“谢父亲夸赞。”
“既如此,买粮置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买多少你看着办,要银子就去户部支取,你原就在户部当差,诸事便宜。”
“是,谨遵父亲吩咐。”
圣人看了看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挥了挥手,淮瑾便退下。
吴氏却很快就得了机会进宫。
慈姑特意为了这件事来书房请示淮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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