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宫温宁醒的很晚,整个人精神也不太好。
用饭的时候,她只用了两筷子便扔下了,宁州的东西真是味同嚼蜡。
她出了门子,听着二门上的小厮说王爷与翊王孙赈灾遇到了些麻烦,王萱已经出去帮着解决了。
南宫温宁想了想,昨儿到的时候已是晚间,今儿还没出去逛逛呢!
她换了一身低调的衣衫,准备出门。
侍卫长知道郡主要出去,便也让人换了寻常百姓的衣衫,方便保护她。
宁州协领王家府邸坐落在宁州最繁华的一条街,到处都是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人来人去,往来众多。
丝毫没有受灾的低沉之气。
宁州江河湖水很多,自然河鲜湖鲜也多。
南宫温宁走进了宁州最繁华最大的酒楼,看酒楼内的陈设,桌上杯碟。
不必细观便知是邢斐烨家的酒楼会有的风格。
色彩斑斓,肤浅,没有内涵。
她方进去,便吸引了好多的目光。
精致的脸蛋,再加上这个年纪独有的生气。
即便衣衫不时兴,也掩盖不住她的风采。
南宫温宁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叫了小二来,点了一桌鱼虾蟹,让夏雨秋实也过来坐下一起。
省的浪费。
饭还没上,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他满脸油光胡茬,嘴角还有未擦掉的酒渍,那猥琐的表情让南宫温宁忍不住作呕。
一身打扮就像土鸡伪装花孔雀似的,怎么也掩盖不住内里的粗俗。
“小娘子从哪儿来啊?”他伸出手来,肥大的手指沾满了油,让人忍不住躲闪。
男人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看着猥琐又下流。
围观的众人纷纷叹息。
“这么绝色的小娘子要被糟蹋了!”
“谁说不是呢!这刘家公子有钱有权,自然是猴子当大王了!”
南宫温宁根本没有躲闪,一名侍卫忽然握住那人的手腕,随后用巧力一掰,‘咔嚓’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一声猪叫震得南宫温宁耳膜快要炸了。
与男人一起来的还有两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见状连忙上前。
长袖扫过桌上的酒壶杯盏,噼里啪啦的东西滚落下来,酒水跟着撒了一地。
她们也顾不得这许多,怒气冲冲地过去指着南宫温宁道:“你做什么!刘公子也是你能惹的?还不快将人放开?”
南宫温宁烦躁地将握在手里的酒杯扔到桌上,身子往后扯了扯,没有说话。
两个姑娘见她不说话,以为是她怯了,心情顿时大好,脸上得意之色明显。
二人正要继续说时,南宫温宁忽然转头,皮笑肉不笑地斜眼盯着二人。
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浑身透出来的威势让人害怕,总觉得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叫人崩溃的事。
二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
“不想死就快滚。”她收回目光,心中烦躁更盛。
年纪小的那个还要再说,被年纪较大的一把拉住,使了个眼神儿,年纪稍大的伺候过多少达官贵人,她能感受到南宫温宁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
不拿她们的命当人命…
一想到这个,二人慢慢后退,很快撒了丫子似的落荒而逃。
众人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热闹,纷纷停了嘴,只竖起耳朵来听,胆子大的偷偷回头瞅两眼。
“吃个饭也不安生。”南宫温宁轻飘飘的一句话,透露着上位者的松弛。
“你他奶奶的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我舅父是谁吗!你敢这么对我!”那男人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费力的扭着脖子骂。
这可是他的地盘!
强龙压不了地头蛇!
算什么东西!
骂完了南宫温宁,回头对着门口骂:“娼妇!平日里花了老子那么多银两!大难临头各自飞!”
南宫温宁看了眼那个制住眼前男人的侍卫,随后认命地闭了闭眼。
她拍了拍桌子,脸上的不耐烦就像空气一般无处不在,“还不快打发了他!还吃不吃饭了!你是死了吗不知道带人出去!”
没想到南宫温宁会突然发火,侍卫后知后觉,连忙道:“是,属下立刻将人带走。”
那男人见南宫温宁丝毫不怵,压根不搭理他的话,登时怒火中烧。
他趁着侍卫不注意伸出脚来用了狠劲儿踢上南宫温宁的肩膀。
夏雨秋实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姑娘!”
南宫温宁躲避不及,身子撞向后面的椅背,整张脸扭曲在一起。
肩颈处的剧痛让她懵了一下。
南宫温宁睁开眼睛,眼神中像是淬了冰,“将这个混蛋带走。”
她护着被踢中的肩膀,像是脱了力似的耷拉在身侧。
“是。”那侍卫大惊,一脚将人踹倒,随后又进来两个人架着那胖男人,直接拖着往外走了。
那男人还在大叫:“你们都是什么人!敢抓本公子!”
“你们都是什么人!”
“让他闭嘴!”夏雨回头对着那些侍卫喊。
随后转头快步上前,眼含关切地望着南宫温宁,想伸手扶着她却又不知怎得收了回来。
进退为难。
南宫温宁忽然停住,对着夏雨秋实毫不留情,“自己去领了十鞭!”
夏雨秋实听到这话如蒙大赦,二人跪倒在地,道:“是,姑娘。”
身为奴才,就应该护住主子,若让主子受了一点伤,那也别活着了。
如今南宫温宁只让她们领十鞭,算是开恩。
“滚!”这一下让南宫温宁的火气彻底上来了。
那些侍卫拖着被打晕的男人走了人少的小巷子,很快便将人带到了王家。
男人醒来,环视一周后骂骂咧咧道:“呵!还不快放开本公子!还知道本公子的舅父是王云石!但是你们这样对我...”
南宫温宁转头赏了那男人一巴掌,白眼都快翻上了天,“狗叫什么。”
响亮的巴掌声过后,一阵麻意传入她的手心。
那个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男人耳边传来一阵嗡鸣声。
过了片刻,他的右脸肿的老高,火辣辣的疼,他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南宫温宁又骂又踢,“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只是侍卫们正架着他,男人根本动不了南宫温宁一根指头,所有动作只是徒劳,到最后只和空气做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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