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温宁醒了的消息很快传开。
众人纷纷过来看她。
司鸣翊想不明白,索性便去见她一面,说不准就明白了呢!
谁成想到了小院后,南宫温宁以身体虚弱为由谢绝了所有人探望。
同时司江定也在京城下了令,召了司允谦与司鸣翊即刻回京。
回京之事刻不容缓,司鸣翊只怀着遗憾,没有见一面南宫温宁便匆匆离开了。
半月后,京城传来消息。
王萱在宁州救治百姓深得民心,特赐宁州县主,于年八月初一与开平王成亲。韩悦儿与李娇儿为开平王侧妃。
韩悦儿,开平王选妃日亲选侧妃。李娇儿,淑贵妃侄女,深爱司允谦,为了司允谦进宫伺候淑贵妃,也是当日喊南宫温宁在选妃日去永宁宫出丑的小宫女。自那日起,南宫温宁一直派人留意。
远在宁州的南宫温宁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早已派人寸步不离保护韩悦儿,任王萱用什么手段也没用了。
还有那个李娇儿,可是她送给王萱的大礼呢!
“王萱以为计策高明,她在宁州收买人心之时,其心便昭然若揭了。”南宫温宁哼笑一声,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恶毒的神色。
“小姐,此事已了结了,我们回去吗?”夏雨笑眯眯道。
南宫温宁摇摇头,语气波澜不惊,“还未尘埃落定,回去做什么?”
她想起什么,阴沉沉又道:“宫里传来消息,圣上知晓宁州城发生的事,已对我有不满了,得想办法让圣上知道此事非我所愿,是有人在背后弄鬼。”
秋实在一旁点点头,她不禁在心里佩服。
这大将军和自家主子不愧是父女啊,这想问题的角度一模一样。
同样不给人留后路,同样的阴狠恶毒。
都在挖坑给王云石和王萱,让二人跳。
不过,她可不敢当着自家主子的面说些有的没的。
没得自己死的比王家这俩货更惨。
这些天南宫温宁一直在调养身体,邢斐烨从京城回到宁州,二人一起去了邢斐烨家的山间小院。
秋日里,许多瓜果都已成熟。邢斐烨的小厮去山下买了些柿子,南宫温宁拿着拉杆,钩住小院枣树的一枝,使劲儿往后一拽。
枣树摇曳,噼里啪啦如万树飞花一般的枣子掉了下来。
她扔下竹竿,拿了一个兜子和众人一起,“只捡了好的,熟的,剩下的打扫了便好。”
“是,姑娘。”
秋实和夏雨去山上打了两只兔子,用了些香料腌制好了,众人在河边烤兔子,南宫温宁带着枣子跟着过去。
“老远闻到这里的香味了。”她将枣子背到身后,轻轻放到地上。
此处风光无限好,但见山林起伏,层峦叠嶂。林立树木耸入云间,透落地面斑驳的光影。
山上溪流清澈见底,下面的石头圆润光滑。
她将手伸进水里,温凉的溪水温柔地抚过南宫温宁胜雪般的肌肤。
邢斐烨拿着捧着用溪水洗过的枣子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新鲜的冬枣扔进嘴里,边吃边道:“你要不要抽身?你姐姐日后的生活会很好,至于南宫凌危...说实话,报仇这事儿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看看这小桥流水,山间风光,这样安逸的生活多好。”
南宫温宁从他手里拿了个枣,一口咬下去带着淡淡的果香,她道:“我这一生本就是黑暗的,若是不将那个黑暗的源头摧毁,我就永远得不到救赎。还有崔庭之...当年是他救了我们,我们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最坏也要护住他的孩儿。”
说到此处,南宫温宁眉眼间涌上了淡淡的愁绪。
“什么意思?”邢斐烨嚼枣子的动作停住。
“如今盛世太平,司江定要过河拆桥了。”
邢斐烨握着枣的手忽然松了,一颗一颗的枣子在草地里滚了一下,掉进水里。
轻轻的被溪流带走。
许久,他道:“真...真的假的?司江定也算是一位贤明君王,大晟如此强盛,即便是你父亲,功高盖主也只限于西北,辐射不到大晟...他真的就这么担心?”
她点点头,眼神有些空洞,“他要为下一代继承人铺路。”
邢斐烨的眼神愈发晦涩,道:“过河拆桥,皇室果然狠毒淡薄。千军易得,良将难求,皇帝做事如此决绝,真的不怕边境出事颠覆皇权吗?”
南宫温宁望着山中风景,周围风声极轻,像是慈爱的母亲抚过她的青丝。
她道:“大晟人口千千万,江山代有人才出。真到了那个时候,会有新的人出来征战沙场封狼居胥。”
“行,朝堂斗争腥风血雨,若是你死了,我保证每年都去给你上香烧纸,保证让你在地府过得痛痛快快的!”
邢斐烨说得冠冕堂皇,南宫温宁从水里捞出一个小石子扔到邢斐烨身上,骂道:“你能不能说点好的!说不准咱仨还能全须全尾的活着呢!”
邢斐烨豁然一笑,他伸出拳头对准南宫温宁,道:“行!如今天下安定,只要你的事得以了结,崔庭之全身而退,咱仨就离开这里!去哪都好,总不要再过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
“好!”南宫温宁对着邢斐烨的拳头一碰,相视而笑。
夏雨把烤兔子腿给二人拿了过来,“家主,姑娘,尝尝这个。”
南宫温宁和邢斐烨对着溪水,吃了起来。
结束后,他们回了小院。
二人每日的生活就是浇浇花、荡荡秋千、去山间散步。
这样闲适的日子,南宫温宁什么都不去想,仿佛把自己抽离出了这个世界。
她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新下来的柿子,橙黄的柿子晶莹透明,她撕下最外层的皮来,吸了一口,甜甜的汁液流入口中。
“郡主,七月末了,咱们还不回吗?”
夏雨给人推着秋千,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距离开平王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京城形势随时变化,可不能再等了。
南宫温宁将没吃完的柿子放到盘子里,用湿帕子擦了擦手,“明日就走吧,有些事情总要自己面对。”
“是。”
翌日一早,南宫温宁与邢斐烨告别,先行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马车吱呀前行,南宫温宁单手支着脑袋,手指轻轻敲击着梨花木雕牡丹桌面,脑子里不知道在酝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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