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莉柯真的会把我父亲送进监狱吗?”迹部靠着墙面长叹。“不管了,隔了这么几天,手冢的肩膀还没恢复,居然比我之前在德国的时候水平还要好,我得先去找真田打一架,然后再找手冢。”
迹部走到健身房,真田正在里面做基础训练:“喂,真田,我觉得这次的集训有点浪费时间啊。”
躺在健身器材上的真田弦一郎无语道:“我正在做训练,没空理你的这些牢骚,请你安静点。”
“喂,听我说,可是,今天情况有了变化。”
“手冢吗?”真田意识到了他说的是谁。
“啊,对我来说真正的对手只有他一个人。”迹部挑衅道。
我打赢手冢后,莉柯也会被我打败。
真田听不下去地从健身器材上起身:“说不定他也是这么想的。”
“哼。”迹部冷哼一声:“说得还真好听呢,你的想法其实也和我一样吧。”
真田站了起来。“我想和你先做个了结。”迹部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来场比赛吧。”
“求之不得。”
“哟,为了手冢决斗啊。”莉柯站在健身房门口看着他俩火花四溅的样子,言语不自觉有点轻浮。
“怎么没去手冢那边?”听到莉柯的声音,迹部表情突然温和。
“他晚上还与教练们商量怎么从你们当中选拔队员,我就闲得没事出来逛逛了。”她一脸八卦地盯着他们两个:“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个男的为一个男的决斗呢,呵呵。”
“这位是?”真田听着靠在门上的那个女生言语,十分尴尬。
“我堂妹,迹部莉柯。”迹部景吾骄傲地介绍了起来:“她网球水平跟手冢一样,是赶上职业水平的地步。”
“你这个在我手下连输三局的人,也没什么好骄傲的吧。”莉柯直戳他的痛点。
“也是。”迹部泄气后无奈承认:“莉柯,这位是……”
“真田弦一郎。”莉柯说起了她调查过的点:“据说要带立海大三连霸的网球部副部长,结果被我弟弟给无情痛击了。”
听到这女生的话,真田一副被心梗的模样: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迹部景吾在一旁偷偷地笑着:“明天还去公司吗?”
“去啊,那个财务总裁看我一脸不爽的模样,我明天当然得去,不然连盼着有一天他能被我气死的愿望都变得不现实了。”
“你这个腹黑的模样是随了不二周助吧。”迹部一阵恶寒。
莉柯拿起手机:“啊,手冢给我发信息了,我走了,两位。”
“从来没听说你还有个妹妹。”真田疑惑地看着迹部。
“堂妹,从小在外流浪的那个妹妹。”迹部有点失落:“不提她的事情了,就约明天。”
莉柯一早上穿着熟悉的职业装从家里出来,门口居然停了辆车,从驾驶席里走出来个人。
“这是几个意思?”
一身黑色西装的陌生面孔对她微笑道:“迹部和也安排我做为您的司机,以后就专门负责您的接送。”
伴随着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莉柯来电话了,谨慎地不让电脑屏幕露在外面,屏幕上写的是迹部和也几个字。
“喂——”她将电话接了起来。
“我准备给你安排司机专车接送,你看如何?”迹部和也坐在家里讲着即将安排的事情。
“他来了呢。”莉柯盯着眼前的这人挂断了电话。
“来了?我还没安排呢,难道是……”迹部和也急忙站了起来,从家里冲了出去,惹得家里正在吃饭的一众人都很吃惊,只有真优在暗自窃喜:只要你死了,我家人就都不会再身处险境。
迹部忠一疑心到了儿媳妇身上:不会是她吧。
亚美子看着儿子这么莫名其妙地冲了出去:“怎么了?儿子这么着急是去公司吗?难道公司出事了吗?难道是我外孙女……”
迹部忠一这个老头子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还要安慰着一旁的老太婆:“放心,她肯答应来公司上班,还是看在了孙子这么大的情面上,我们怎么可能让她有事,她好好的呢。”
“你不是迹部和也安排的人吧。”越前莉柯站在门口与他周旋:“这里可是我家,你乱来可不太好。”
“你养父母一大早就出门了,越前菜菜子也已经上学去了,家里已经没人了。”这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顿时,周边街巷里的几个人都出来了,莉柯直接往屋里钻,并逃往后院的寺庙中,那里有越前南次郎,至少他们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乱来。
几个人在屋内的所有莉柯可藏身的地方翻得乱七八糟,这时,其中一人看到了她仓皇逃跑的声音,叫着几个人疯狂地向后面追去。
躺在撞钟前面的越前南次郎翘着二郎腿,脚上绑着撞钟的绳索,有一搭没一搭的撞钟。眼睛这边盯着手里的女性杂志,认真翻阅着。
莉柯跑到这附近,看着他那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忘记了礼仪:“南次郎,有人追杀我。”
“什么?”南次郎扔下书本,准备起身站起来,结果直接被脚上的东西绊倒了,疼得他吱哇乱叫:“你拿着网球拍冲着他们砸,我马上下来帮你。”
突然听来一阵响动,寺庙内又多了几个人喊疼的声音。
南次郎忍住疼痛地解开脚上的绳子,拿出了几颗石头,朝着那几人的脑袋上砸去,吓得他们疯狂逃窜。
莉柯将用网球打晕的那个人在寺庙内找绳索将他捆绑了起来。
迹部和也这时也抵达了寺庙,看着南次郎和莉柯一副审问犯人的景象,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你也是通过我家旁边穿过来的?”越前南次郎十分不爽:“那可是伦子常年维护的安静整洁的家,居然被他们翻得一团乱,这人还不醒,真的是怎么办啊!”
莉柯从自来水管里打了一盆非常冰凉的水,直接朝着那人泼了过去,直接让坐近处的南次郎激灵了一下,差点爆了起来:“你看着点……”
“谁叫你做得这么近的?”莉柯满不在乎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看着一旁西装革履且身上无任何褶皱的迹部和也,对比自己浑身是泥的衣服,有点酸。
被绑住的人被一盆水泼得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绑住的模样:“你们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今天我这丫头要吃点人肉,你说我把你片了吃,还是烤了吃?”越前南次郎恶狠狠地说道。
“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人朝着莉柯装傻道:“你网球真的很厉害,放了我吧。”
“我只想知道是谁让你来抓我的?”莉柯的眼神冰冷到瞬间可以冰冻住对方,并且霎那间崩裂。
“你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眼神我见过,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当真呢?”这人瞬间怂了。
“开玩笑?”莉柯冷笑了一声:“是迹部真优告诉你的?”迹部和也听到妻子的名字非常震惊。
“你怎么知道是个女人?”被绑住的那人吓得一激灵:“你能掐会算啊!”
“我现在在东京,目前就两个敌人。如果是其他人,不可能会跟你们一样带着棍棒前来,只会是带着枪。她则不然,既想打死我,又要让我受一些皮肉之苦。”莉柯站了起来:“叔,给他松绑让他走吧。”
南次郎听话的给这个人松了绑,他活动活动了筋骨站了起来:“你就不知道知道她为什么要你死吗?”
“我已经猜个七七八八了,无外乎就是那些破事。”莉柯闭目养神道:“下次再让我撞到,等着你的就是皮肉之苦了。如果她问你相关情况,就说是跟这张面孔一样的人挡了过来,就没敢下死手。”
“知道了。”那人硬着头皮尴尬地离开了此处。
“真是她……”迹部和也想着为妻子找点借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行了,我今天请一天假,不想去公司了,您请回吧。”莉柯头也不回地回到家里后安心收拾这些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书本,以及挂在墙上的壁画和纸巾。
越前南次郎吊儿郎当地看着夹在妻子和莉柯中间十分为难的迹部和也:“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莉柯有什么罪过,也不至于派人要杀她。这舅妈杀侄女的事情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不送了。”
他回到撞钟的位置,照例用撞钟的绳子绑住脚,捡起刚才被丢下的书,躺成了刚才的那个姿势,惬意地看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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