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玉晚晴说当初他的嫡亲外祖父一家便是因为蟠龙锁子甲而被先皇满门抄斩的,玉晚楼不觉大吃一惊,因脱口便问道:“你知道?”
只是这话方说出口,玉晚楼又急忙顿住口,因为他看见玉晚晴适才还显得平静的眼中,此刻已经盈满了怒恨之意,显然只刚才的那一番话,玉晚晴不过是在试探玉晚楼罢了,而玉晚楼却因为一时太过惊讶,才在不知不觉中泄了底的。
“原来皇上您早就知道了,却是一直都不告诉臣弟的。”玉晚晴听到玉晚楼说出“你知道”三字,心中的憎恨之情较之前不觉更甚,因冷冷的问道:“而皇上却一直不肯告诉臣弟,是怕臣弟为臣弟那可怜的外祖父一家报仇雪恨吗?”
“你错了,晴弟,这件事情朕从来都没有想到要隐瞒,而且,许多事情也不仅仅只是你现在所知道的那个样子。”玉晚楼因叹了口气,而后又缓缓便自缓缓的道。
“够了!我不想多听你的那些狡辩之词,我只相信我自己调查后所得知的一切!”玉晚晴听了玉晚楼的话后,反而变得更加的恼怒了,因而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只大叫一声,便自从座位的跳了起来。
玉晚楼看着玉晚晴暴怒的样子,却是出奇的冷静,只待玉晚晴略略平复了一点情绪,而后便开口问玉晚晴道:“好,既然你只相信你所调查后所得知的一切,那么朕问你,你可有去调查太后的身份?你可知道太后她是谁?”
玉晚晴听了,只冷冷一笑,道:“她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吗?还是你以为,我会念着她素日待我不错,便自大发慈悲放了她,如果是那样,那很遗憾,我要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玉晚楼听了,只目光灼灼的盯了玉晚晴许久,而后只淡淡的道:“其实你放不放过太后,与朕也没有太大关系,只因她并不是朕的亲娘,但她却是你的嫡亲的娘!”
“你说什么?”玉晚晴冷冷的笑着,正欲打断玉晚楼的话,却是听到玉晚楼说太后是他嫡亲的娘的话,因不觉大吃一惊,而后便愤怒的嚷道:“不,不可能的,我的娘亲,是当初先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她在生下我后便死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太后会成为我的亲娘呢?不,你一定在骗我,你一定骗我的!”
玉晚晴对着玉晚楼大声嚷着,眼中却是隐隐有些泪珠滚落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愤怒。
“朕没有必要骗你,这件事情,除了朕,便是英皇叔也是知道的,若是你不相信,尽可以去问他。”玉晚楼看了玉晚晴一眼,心中因一阵叹息,而后便自缓缓的说出了十多年前的往事。
那是太和三十一年的事情,只当时的玉晚楼也不过十岁,那日玉晚楼下了书房,照例去坤宁宫给自己的母后,也是就燕皇后请安,却是无意间看到自己母后身边随侍的芷兰女官竟是大了肚子。
玉晚楼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毕竟他也不是一次两次撞见自己的父皇宠幸那些宫女了,因此很快便猜到了这定是被自己的父皇给整出来的,果然问了燕皇后之后,却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的。
玉晚楼自然也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最难过的定是自己的母后了,毕竟自己的母后是真心爱着父皇的,但是父皇却是不止一次的伤了母后的心。
故而那日玉晚楼便留在了坤宁宫劝慰自己的母后。而燕皇后虽然生气和帝(即先皇,因为先皇年号是太和,所以被称为“和帝”)的所作所为,但是她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因此只想着寻个机会,将此事禀明了和帝,便将那芷兰纳做嫔妃。
只是没有想到,燕皇后还未来得及禀明和帝,便传来了芷兰娘家遭到山贼洗劫,因此竟是全家都被山贼杀了的消息。
当时的芷兰听到之后,只一阵激动,便要小产,幸得燕皇后及时宣了太医及稳婆过来,方才保下了孩子,而这个孩子,便是后来的玉晚晴。
至于芷兰,当时因着产后大出血,所以便晕死了过去,只那稳婆见芷兰没了气息,误以为芷兰已经死了,便报知了燕皇后,燕皇后听了,自然也就命人抬到停尸房去了。
岂料未过三日,那芷兰竟是活了过来。燕皇后知道后,自然是为难的,毕竟这死人复活,在宫中并不是个好兆头,而且只芷兰死了的事情已经上报到内务府了,宫女的名册里也是不可能再添上芷兰的名字的了,因此无奈之下,燕皇后只让芷兰先在坤宁宫的一间静室中休养身体,至于其他的,却是以后再说。
芷兰自然也知道燕皇后的为难之处,因此只答应了下来,每日只在那静室中一边诵经念佛,一边休养身体。
如此大约过了一年之久,宫中却是突然有一个姓秦的嫔妃病薨了,只不过因着那姓秦的嫔妃死得极为蹊跷,所以燕皇后便没有命人将此事上报给和帝并内务府,只是唤人把那姓秦的嫔妃换了宫女的衣裳,给送到安置死去的宫女太监的停尸房去。
而后燕皇后又找来了芷兰,同那芷兰商量了一番后,便让芷兰易了容,假扮成了那姓秦的嫔妃,继续生活在了后宫之中。
而芷兰也因着燕皇后对自己的这番恩情,所以才在燕皇后薨逝后,对玉晚楼视若亲子一般的疼爱。
而芷兰才之所以在已经被尊为皇太后的情况下,也仍旧尊称玉晚楼为“皇上”,却不是称为“皇儿”,也正是因为她原是玉晚楼的母后燕皇后身边的贴身女官,对于玉晚楼,她一直视其为主,另一方面,便是出自于对燕皇后的感激了。
说到此处,玉晚楼又看了早已经煞白了一张脸的玉晚晴一眼,方自继续道:“所以你以为太后对你那般的好,是出于什么?只瑾瑜曾经对朕说过一句话,那便是‘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这句话,你自己好生的掂量一番罢。”
言罢,玉晚楼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便自命戴权送玉晚晴出宫去了。
而玉晚晴只离了御书房后,便一直有些呆呆的,直等到回到中州王府,才在管家刘义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只听刘义对玉晚晴道:“王爷,萧太师和吴大人已经等了王爷许多时了。”
玉晚晴听了,因长叹了一声,而后方道:“本王换身衣裳便去。”说着,玉晚晴便甩手往自己的房间中去了。
而事实上,只玉晚晴听了玉晚楼的话后,却是已经没了要同萧太师和吴尚荣商量“大计”的心思了,毕竟玉晚楼的话对于他来说,太过震撼了,他一时之间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不过,只如今,在还没有弄清楚一切的真相之前,他却是还不能断了与萧太师和吴尚荣这两人的联系的,毕竟他虽然身为王爷,但是在朝中却是没有什么势力,手下只有一些依靠金钱雇来的江湖探子和杀手罢了,而那些人,一旦没了银钱,却是再不会任自己所用的。
所以,尽管着玉晚楼对玉晚晴说的话,对玉晚晴而言,却是引起了不小的冲击,但是玉晚晴想了一回,决定还是暂时与萧太师和吴尚荣合作,毕竟只以现在的情势来看,他们还是有着共同的利益的。
这般想着,玉晚晴便自踏入了书房,与那萧太师和吴尚荣商讨“大计”去了。
而此刻在御书房中的玉晚楼,知道自己今天所说的这番话,必能使玉晚晴“回头是岸”的,因为玉晚晴是他看着长大的,说句难听的话,玉晚晴肚子里有几条蛔虫,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听诸葛瑾瑜说玉晚晴有反心,只是觉得有些惊讶,却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的原因。
“皇上,已经过了子时了,皇上也该歇下了。”正在玉晚楼这般想着的时候,只见戴权却是走了过来,道。
“朕知道了。”玉晚楼叹了口气,因看了看外面苍茫的夜色,心中不觉思念起黛玉来,因心中暗暗的问道:“玉儿,你如今可好?只我才回了天翎,便想你了,只你在那茜香国,可有想我?”
只是玉晚楼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黛玉,却是并不在茜香国,而是在东瀛的。
原来当初君幻凤送走了玉晚楼,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愈想愈不安,因此便取出铜钱卜了一卦,发现只玉晚楼虽然能够逃脱大难,但是代表其命星的紫薇帝星的光芒却是日渐微弱,便是天翎皇朝的气数也有江河日下之象,便知道这定是乱世将起的征兆。
故而君幻凤急忙匆匆进宫,欲要将自己所卜得的这一卦告诉黛玉知晓。
而彼时黛玉正与妙玉两人在御书房中商量那改科举制度的事情,却是忽然看到君幻凤匆匆走了进来,遂问道:“凤凰,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瞧你这一脸匆匆的模样!”
君幻凤听了,因忙将自己刚才卜的卦告诉了黛玉,黛玉听了,因不由得“咯噔”了一声,心中竟是隐隐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仿佛自己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只这般想着,黛玉却是觉得喉头一阵腥甜,不觉“啊呜”一声,竟是吐出了一口血来。
黛玉见了,因不觉白了脸,君幻凤也是一脸的慌张,毕竟她们都不知道,少年吐血,是为不祥。而妙玉倒是一脸平静的模样,只走过去,将手指轻轻搭上黛玉的脉搏之上。
“圣女殿下,女尊怎么样了?”君幻凤自然知道妙玉是懂医术的,因此忙开口问道。
“放心罢,女尊只是一时血不归经罢了,却是无碍的。”妙玉闻言,只淡淡的回答道。
君幻凤听了,自也就放下心来,只这时,却是听到妙玉那清冷的声音又自响起,直把黛玉和君幻凤两人都给唬了一大跳,只听妙玉道:“不过,只女尊现下里却是有了身孕的,还是要好好保重才是,万不能再似之前那般情绪波动过甚了。”
黛玉听了,自是觉得惊喜无比,因轻轻拿手抚着自己的小腹处,声音颤抖着,却是带着一股不可置信的问妙玉道:“你是说,孤的肚子里有了孤与润之的孩子了?”
妙玉听了,因点了点头,面上虽是淡淡的笑着,只眼中却是有着一股担心的,只因着这个孩子生逢乱世,却是指不定是福还是祸的,若是福也就罢了,只若是祸……
妙玉因悄悄看了黛玉一眼,发现黛玉正沉浸在有了孩子的喜悦之中,因此便也没有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只是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得护好了黛玉与黛玉肚子里的孩子才是。
“对了,孤才高兴着,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呢!”正在妙玉这般想着的时候,只黛玉却是突然一拍额头,而后便自对君幻凤和妙玉道:“只适才凤凰说的,孤觉得却是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的,如今天翎皇朝的形势孤也是知道几分的,朝中的大臣多不安份,而南安王火烽素有不臣之心,润之离国日久,必会生乱,到时候若是北方诸国,再加上东瀛高丽若是趁机进犯中原的话,一场逐鹿天下,旷日持久的战争势必难免,到时候,生灵涂炭,百姓势必不得聊生。”
“女尊虑的是。”君幻凤和妙玉听了,自是点头同意。
正说话间,却是见到雪雁匆匆而来,黛玉见雪雁如此,知道必有要事,因忙问道:“雪雁,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雪雁点了点头,而后因急急忙忙的道:“陛下,适才从天翎皇朝传来消息,说是中州王爷玉晚晴勾结萧太师并吏部侍郎吴尚荣谋害太后,企图以太后之性命来要挟皇上,从而登上皇位。”
黛玉听说,不觉一愣,因道:“那中州王孤也是知道一些的,只他如今的年纪也不过才十一岁,当初之所以能够封王,也不过是因着润之以及义父的坚持,因此只他在朝中不说势力,便是连入朝参政的资格尚且没有的,又怎么会跟那萧太师和吴尚荣扯到一起去的?”
雪雁听了,因忙答道:“据亢宿公子传来的消息,是因着那中州王原不是先皇后所出,而其外家又被先皇给下旨满门抄斩了的缘故。”
“所以中州王想要为其外家报仇,便勾结了萧太师和吏部侍郎吴尚荣?”黛玉是何等聪敏的人,一下子便自猜出了其中的原委。
雪雁听了,因点头道:“正是,萧太师曾许诺中州王爷,只要中州王爷能助其夺得那七份藏宝图,他不断会助其报仇雪恨,而且还会扶其登上皇位,成为天翎皇朝的下一任皇帝。”
黛玉听说,不觉深深叹了口气,因道:“孤就觉得奇怪,这中州王即使再怎么早熟,只这智计绝不可能会及得上年长了他那么多,还深谙帝王之道的润之,原来一切都是萧太师的主意,这就难怪了。”
妙玉听了,亦是叹息了一声,道:“看来这中州王爷是被萧太师给利用了。”
“糟糕了!”君幻凤听了这话,只脑子里却是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因急忙道:“既然这萧太师意欲联合那吴尚荣和那中州王行大逆之事,想来也早已经知道皇夫不在天翎皇朝的事情了,若是如此,那可真真是要祸起萧墙了!”
黛玉闻言,心中一个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因思索了一会儿,而后便道:“孤要回天翎,孤要出兵天翎,助润之勤王!”说着,黛玉便欲让雪雁下去传令。
“女尊万万不可!”只这时,雪雁却是被妙玉拦住,而后便听妙玉对黛玉道:“女尊要出兵勤王,微臣并没有意见,只是,万万不可直接回天翎!”
“这是为何?”黛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因有些不解的问妙玉道。
妙玉听了,因忙答道:“女尊也知道的,微臣从天翎皇朝回茜香国没多少时日,因此对于天翎如今的形势也是知道一些的,而如今,既然萧太师已经联合了吴尚荣和中州王欲行大逆之事,那么只天翎皇朝京城中的禁军也势必已经都被换成了他们的人了。
若是那样,只我们这般大张旗鼓的去往天翎皇朝,势必会引起他们的人的注意,到时候,难免又麻烦许多,倒不如绕道东瀛,再从东瀛经扶馀国进入天翎皇朝,如此必能神不知鬼不觉。”
听了妙玉的建议,黛玉因沉吟了一下,而后便道:“如此虽绕远了些,但是只要我们路上行得快,应该也耽搁不了几日。”
顿了顿,黛玉又对妙玉道:“既然如此,只这件事情,便交由妙玉你去办罢。”
妙玉听了,因忙答应了下来。这时黛玉又对君幻凤道:“孤与妙玉离开茜香国后,只朝中的一切,就劳凤凰你来处理罢。”
君幻凤听了,却是道:“女尊,臣恳请您这次带微臣一起去天翎皇朝罢。”
黛玉听了,因挑了挑眉,而后便问道:“为何突然这样说?”黛玉知道君幻凤虽然不喜理政,但是却绝对不是躲懒怠惰之人,尤其是在眼下的这个情势,君幻凤更不会推三阻四。
“这个,微臣也说不好,只是心中一直有个感觉,这次微臣一定要去一趟天翎皇朝方可。”君幻凤说的是事实,只自从她见到黛玉之后,心中便一直有个预感,自己有一天必要前往天翎皇朝一趟,而且这个预感在最近几日是愈来愈强烈,几乎便要冲破自己的胸膛。
若是在以前,黛玉听到人如此说,必是不信的,因自从她来到茜香国之后,她才发现,只以前自己皆不相信的事情,都一一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因此,听到君幻凤如此说,黛玉便自答应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只君幻凤所预感的事情,是一定会成真的。
“既然这样,那便让微臣留下来处理朝中的政事罢。”妙玉见状,因想了一回,便对黛玉道。
“不行,妙玉你一定得随孤去天翎皇朝,只孤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黛玉听了妙玉的话,却是拒绝道。
“若是如此,只得去一趟青龙殿,请青龙神君暂时摄政了。”君幻凤听黛玉如此说,略微沉吟了一下,而后便自开口道。
“你是说孟章神君?”黛玉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忽听到君幻凤如此说,因不由得一愣,而后便开口问道。
君幻凤见黛玉如此问,因不觉有些奇怪,而后便反问道:“难道女尊不知道,只五方神兽,麒麟司延神君,青龙孟章神君,白一虎监兵神君,朱雀陵光神君,还有玄武执明神君,他们皆是以潇湘妃子,即女尊您为主的,而且他们皆能幻化成人的模样,就像微臣一样。”
黛玉闻言,不觉有些愕然,其实这也不能怪黛玉,黛玉自入凡间,虽没有为这滚滚红尘所玷污,但是只前世的记忆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因此自然也不记得这五方神兽原也是她的下属的事情。
“这也难怪女尊了,女尊并不似你我二人,乃是真身下凡,只喝了忘情水后,哪里便还记得前尘过往了。”妙玉闻言,因忙笑着打圆场道。
“说的也是,倒是我糊涂了。”君幻凤因一愣,而后便自反应过来。
“既然如此,只事不宜迟,现在咱们便往那青龙殿去罢。”黛玉说着,也不及换身衣裳,便自命人摆驾往青龙神殿而去,而君幻凤和妙玉见状,便也忙跟了上去。
青龙神殿位于圣池女娲庙的东南方二十里处,但是离茜香国的皇宫却不过是咫尺之隔,因此黛玉也没坐马车,只坐了銮轿往那青龙神殿去了。
到了青龙神殿,黛玉方发现,这青龙神殿全然不似女娲庙那般庄严肃穆,让人感觉神圣不可侵犯,反而却是有着一股奢华之气,整个神殿都是以青金色为主,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流光溢彩,仿佛是用黄金和琉璃堆砌而成的一般。
黛玉因愣了一下,只觉得眼前的这座神殿有些似曾相识之感,不过只一时之间,却又是想不起来,因而只摇了摇头,而后便自走进了这青龙神殿。
这青龙神殿之中,除了几名洒扫神殿的侍女,并几位供奉青龙神像的道士,便没有什么人的。
“孟章,你还要躲到何时,还不给本座滚出来!”黛玉见了那青龙神像,却是不知道为何,嘴里吐出一句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的话来。
不过奇怪的事情却是发生了,那青龙神像上只灵光一闪,便见到一阵青金色的流光落到黛玉的跟前,而后流光散去,一个墨发飞扬,俊美无俦,却是有着无人能及的高傲男子便自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跟前。
那男子见了黛玉,因忙拜倒道:“属下孟章拜见主人。”原来只这男子便是青龙神君孟章了。
黛玉见了,因点了点头,而后便道:“孟章,你只起来罢。”
孟章听了,便也就站了起来,而后便笑着问黛玉道:“不知道主人前来寻找属下,却是有什么事情吗?”
“孟章,你少给本座打太极,只本座就不相信,你却是不知道本座因何而来的。”黛玉听孟章的话后,却是冷瞪了孟章一眼,而后方自缓缓的开口道。
孟章听了,因苦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主人是为何而来,只是他素来不喜欢理会这些繁琐之事,因此才没有在知道之后,便第一时间出现在主人的跟前,却没有想到主人最后还是找来了。
虽然明知道自己定是逃不掉的了,不过孟章还是想挣扎一下,因而便道:“主人,只这事情,你却不能让执明大哥去做么,他原不仅仅是司命之神,只身为玄武大帝,他也是司掌了人间的气运之数啊。”
黛玉听了,只道:“你明明知道执明他现在正在那玄光岛,本座是没有那个空闲去那般远的地方寻他的,却还来说这话,也罢,史本座将茜香国的那些事情只交给你,若是你怕累,只去寻了那执明一起,也是可以的。”
只在见到孟章的那一瞬间,黛玉却是有些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在她的印象中,这玄武却是人如其名,不,是神如其名,是一个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腹黑至极的神君,只青龙在他的手中,却是吃过不少的闷亏的,因此她笃定了孟章不敢去找执明的。
果然,孟章听了黛玉这话之后,登时便垮下了一张俊脸,只得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见孟章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黛玉便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只跟君幻凤和妙玉一起回宫去了。
而后,只第二日,黛玉便颁下了圣旨,只说自己要与凤凰天女并圣女前往天翎皇朝,商谈两国商贸之事,只离国期间,朝政上的一应事务都交由孟章来处理。
众大臣虽然不满黛玉将朝政之事交给了一名男子处置,但因着孟章是五方神兽之一的青龙神君,因此无奈之下,也只得应了下来。
而另一边,黛玉将一切事情打点妥当之后,便自与君幻凤以及妙玉出发往瀛的方向去了,只不过,这一行,黛玉除了雪雁等人,还将之前选美所选出来的颜少秋等七人也一并带上了。
君幻凤和妙玉见了,虽然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们知道,黛玉行事,一向都有她的理由的,她们只要在一旁帮衬着便好,其他的,还是不需要多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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