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说玉晚楼扮成了林立武的小厮进城,果然却是没有引起南安王火烽的人的注意,因此没过多久,便自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无名别苑”。
无名别苑是玉晚楼在京城中所设的除君子阁以外的另一处暗庄,不过这无名别苑还有另一个用处,就是在这无名别苑之中,暗藏了一条秘道,通过这条秘道,玉晚楼可以不用经过皇宫的“四门”(即午门、神武门、西华门以及东华门)中的任何一门,直接进入皇宫,到达御书房。
而这条秘道,除玉晚楼之外,只有陆冰和戴权知道。而黛玉之所以不知道,倒不是因为玉晚楼信不过黛玉,所以才没告诉黛,而是因为玉晚楼还没来得及告诉黛玉,黛玉便随凤初元和林洋到茜香国去了。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条这般的秘道。”林立武眼见这秘道设置得极为精妙,心中不觉暗叹,只建造这条秘道的人必不是什么平常之辈,而且建造的时间也一定不短。
想到此,林立武不觉看向了身前的玉晚楼,看着他那颀长的背影,林立武只觉得自己以前看错了人,他以前一直认为,玉晚楼只是一个勤政的帝王,却是没有太大的机谋本事,只如今看来,他却是大大的看走了眼,玉晚楼何止是有机谋,而且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只这般想着,林立武的心中不觉澎湃出一股豪气出来,只这样的皇上,且不说他是黛玉选择的人,只冲着这一点,他便愿意誓死保护于他。
也因此,只护送玉晚楼到了御书房后,林立武便对玉晚楼道:“皇上,如今京城的形势却是不容乐观,为防南安王爷发动兵变,依微臣看,微臣还是尽早率领御林军做好勤王准备罢。”
玉晚楼听了,因想了想,道:“这样也好,依朕对南安王的了解,他是很有可能做出那种玉石俱焚的事情来的。”
林立武听了,因答应了一声,便自退了出去,那离开时坚毅的背影,宛若一声郑重的承诺,使得玉晚楼的眼眶竟有些湿润了起来。
而一旁侍候着的戴权见了,因忙劝慰玉晚楼道:“皇上才回宫,不如且歇息一会儿罢。”
“不必了,朕无碍的。”玉晚楼摆了摆手,而后又问戴权道:“陆昭容那里怎么样了?”京城中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只陆昭容不该不知道才是,怎么却是没瞧见他给自己传个信的?
戴权听了,因道:“回皇上的话,陆昭容现在正被禁足着呢。”
“禁足?这是怎么一回事情?”玉晚楼听了,不觉眉头一皱,陆昭容在宫中是毫不惹眼的,怎么可能会突然被禁足了呢,“是谁下的命令?”
戴权听了,因忙答道:“回皇上的话,陆昭容得罪了太后娘娘,所以被太后娘娘下旨禁足了,非但如此,太后娘娘还派了两个宫女去侍候陆昭容。”
“太后?”玉晚楼眉头一挑,只陆昭容的身份太后也是知道的,无缘无故的,太后应该不会去禁陆昭容的足才对,而且还派了两个宫女去监视陆昭容,这实在不像是太后的所为。
因想了一回,玉晚楼便对戴权道:“服侍朕更衣,朕要去慈宁宫探望太后。”
戴权听了,因答应了一声,服侍玉晚楼换了一身淡黄色的龙袍,而后便随玉晚楼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了。
而此刻的慈宁宫中,太后正微眯着一双眼睛,躺在那睡榻之上休憩,全然不知道即将要来临的狂风暴雨。
“紫兰,你去看看给哀家的参汤怎么还没给送来。”太后躺在榻上,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因此只微微抬起了一只手,对着正在给自己捶腿的一个宫女道。
那被唤作“紫兰”的宫女听了,因答应了一声,便自退了下去,只是却无人发现她那低敛的双目中所蕴含着的一道精光。
过了没多少时候,便见紫兰重新折了回来,手中还端着一碗参汤,只待放下参汤后,紫兰便轻声唤醒了太后。太后醒来后,只看到那碗中淡黄色的汤汁正散发着淡淡的热气,随着这股热气,便自有一股迷人的芬芳传来,太后不禁被这股香气给迷醉了。
“给我。”太后淡淡的开口,只语气中却是掩不住的急切,仿佛那碗参汤是什么琼浆玉液一般。
紫兰听了,也不多话,便自将那参汤递给太后,便要服侍太后给喝下去。
只这时,却是听到一声太监尖尖的嗓声唱起道:“皇上驾到!”而后便见到玉晚楼一甩袍袖,迈着龙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大内太监总管戴权。
紫兰见到玉晚楼进来,心中却是一阵心慌,差点便自打翻手中的汤盏,将那参汤洒了一地。
“这是什么味道?”玉晚楼自一走进来,便自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只这香气并不似普通的薰香,却是有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一般,让人迷醉,所以玉晚楼不觉皱了皱眉,道。
“奴婢紫兰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紫兰听了玉晚楼的话,因强自压住心头的慌乱,只跪下给玉晚楼请安道。
“你是何人,怎么朕都没有见过你,太后娘娘身边不是一向都由杜嬷嬷跟紫铃服侍的吗?”这般说着,玉晚楼便将目光转移到睡榻上的太后身上,一脸疑惑的问道。
“皇上,她是新进来的宫女,才到哀家身边服侍的。”太后因强忍住心头的不适,因急急的道:“杜嬷嬷前几日生病了,所以哀家便放她出宫休养了,至于紫铃,却是被哀家派到陆昭容那边当差去了。”
“原来是这样。”玉晚楼听了,双眉微微一挑,话语之中却是有着一丝不太相信的意味。
“怎么?皇上不相信哀家?”太后见玉晚楼仍旧一脸疑惑的样子,因忙问道。
“你们都给朕退下去罢。”玉晚楼扫了一眼慈宁宫中的一众宫女,而后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那些个宫女自然不敢违背皇上的吩咐,因忙自退下去了,只紫兰正想退下去的时候,却是听玉晚楼道:“你便留下来罢,不管怎么说,太后的身边却是不能乏人服侍的。”
紫兰听了,只得答应了一声,留了下来,只她的心中却不似她表面上那般的平静,她隐隐觉得,只自己这般留下,怕是再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果然,只紫兰才这般想毕,便见玉晚楼突然反了面孔,对着太后道:“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假扮太后,真是好大的狗胆!”
太后听了,心中一惊,因忙道:“皇上,哀家确实是真正的太后啊。”
玉晚楼听了,只冷冷一笑,道:“只你以为你这般说,便能瞒得过朕去吗?实话告诉你罢,只朕与太后虽不是亲母子,但因为朕也算是她抚养长大的,所以她唤朕的时候,都是唤作‘皇儿’,或者是‘楼儿’,从不唤朕为‘皇上’,你这个女人,只一开口便露了馅,还不快从实招来!”
“太后”听了,顿时只瘫倒在地,因哭道:“哀家,民妇知罪,请皇上饶命啊,只民妇纵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假扮太后啊,实则是南安王爷逼迫民妇,民妇才不得不进宫来假扮太后,请皇上明察啊。”
玉晚楼听了,却是冷哼一声,道:“果然是南安王命人你进宫来假扮太后的吗?事到如今,你还敢妄言欺君!”
“民妇,民妇真的没有说谎啊,确实是南安王爷逼迫民妇,民妇才进宫来假扮太后的!”那假太后只偷眼看了紫兰一眼,小心翼翼的答道。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只南安王爷虽然可以说是权倾朝野,只不过他手中却是没有能自由出入禁宫的令牌,而且这宫中还有朕的暗卫和御林军守着,所以要想在皇宫之中,尤其是这慈宁宫中完成这般偷天换日的把戏,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只你连这点都不知道,还想在朕的面前嫁祸南安王爷吗?还不快给朕从实招来,不然朕就将你丢到慎刑司去,朕想你应该听过慎刑司的名头罢?”
玉晚楼自然没有错过那假太后偷看紫兰的目光,因此只冷冷的一笑,道。
这慎刑司即便是作为平民百姓,也是没有人没有听过它的名头,只因无论多么硬骨头的犯人,只丢到慎刑司去,不消半日便会因为受不得刑罚而乖乖认罪了,所以凡是犯了大罪或是不肯认罪的犯人,大多都会被丢到慎刑司去严加看管,因此只里面被关着的囚犯却是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的。
故而那假太后听到玉晚楼说要将自己丢到慎刑司去,果然便开始慌乱了起来,因忙不迭地的招供道:“皇上饶命啊,民妇愿招,只民妇原是皇商薛家的当家太太,后来家中因犯了事被抄了家,只官卖之时却是被中州王府的管家给买了去,一日中州王爷瞧见民妇,却是说民妇与当今太后娘娘的眉目之间有两三分相似,因此便提了我做了管家婆子,如此倒也过了一段舒服日子。
只前两个月,中州王爷却是突然叫了民妇去,说是有一件事情要民妇去办,若是办好了便不但还了民妇的自由之身,还能想法子返还了薛家的家产的,民妇听了,自是极为动心,因此便答应了下来。
只答应了之后,次日便见中州王爷叫了这个紫兰来,命她撕了民妇的面皮,假扮成了太后的模样,而后还给民妇喝了那安乐汤,逼迫民妇进宫来假扮太后,民妇虽知大逆不道,但是为了保命,也只得进了宫来。”
言罢,便自伏在地上,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还向玉晚楼告命求饶。
“皇商薛家,莫非是紫薇舍人薛公之后?”玉晚楼听了,只皱了皱眉,因开口问道:“莫非你是薛王氏?”
那假太后听了,只点了点头,原来她正是在薛家被抄家之后,从而被官卖了的薛姨妈。
玉晚楼见薛姨妈点头承认,因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是薛王氏,你便知道,你原是犯家之后,虽然如今已经被官卖了,但还是应该自称‘罪妇’或是‘犯妇’才是。”
薛姨妈听了,只嘴巴动了动,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只这时,玉晚楼又看向紫兰道:“既然薛王氏都已经招了,你是不是也没必要继续藏下去了?”
紫兰听了,因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方道:“是,奴婢确实是中州王爷的人,也是奉了中州王爷之命,进宫来监视薛王氏的。”
“动机呢?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丫鬟罢,若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怎么可能会这般精妙的易容术呢?”玉晚楼听了,只冷冷的问道。
紫兰见玉晚楼如此说,也不多加隐瞒,因道:“是,奴婢原是青绝门的人,这易容术原是从小便练就了的,因着中州王爷对奴婢有恩,所以奴婢自然惟中州王爷之命是从,而且,奴婢这般做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奴婢要为奴婢的孪生妹妹紫燕报仇的。”
“紫燕?”玉晚楼只觉得自己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因想了一回,忽然想起似乎曾经听黛玉说起过这个名字,因问道:“莫非是那个当初在十里亭外刺杀玉儿的那个紫燕?”
紫兰听了,因冷冷一笑,道:“难为皇上却是记得,没错,就是那个紫燕。”顿了顿,紫兰又继续道:“我与紫燕妹妹从小相依为命,两人当初也是一起进的青绝门,只到了十三岁那年,她却是突然奉门主之命离开了青绝门,只进了荣国府,说是接到了任务的。
后来我师成下山,便去荣国府找她,却哪里知道荣国府早已经被抄了家,紫燕妹妹也早已经香消玉殒了,我自然是十分伤心。知道了紫燕妹妹的死因之后,我便发誓要为其报仇。只是我知道我那时没有那个力量的,因此我只得一直不断的磨练自己,终于累得奄奄一息。只这时,却是遇到了中州王爷,自那以后,我便一直跟在了中州王爷的身边。”
“照你这么说,只中州王很久以前便已经开始策划着要谋朝篡位了?”玉晚楼听了紫兰的话,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的,只玉晚晴才几岁啊,怎么可能便有如此的心机城府?
紫兰只是沉默不语,而玉晚楼见了这等情形,自然也明白了,想了一回,玉晚楼又问道:“只朕最后问你一句,真正的太后却是在哪里?”
紫兰听了,因冷笑一声,道:“你知道么,要做成这般精妙的人皮面具,只最好的材料便是真人的面皮,只你说,真正的太后会去了哪里?”
“你杀了太后?”玉晚楼听了,目光骤冷,因盯着紫兰,问道。
“太后没有死,不过也跟死了差不多了,毕竟太后身罹奇疾,本来就没了多少日子了,再加上又失了面皮,若不是一心想要再见皇上你一面,怕是早就死了。”紫兰知道自己此番定是活不成了的,因此索性便都说了出来。
“太后到底在哪里?”玉晚楼听了紫兰的话,只觉得心痛不已,只自己的母后薨逝后,这后宫之中,对自己最好的便是当今的太后了,如今因着自己一时的轻率离宫,却是让基受了这般的苦楚,玉晚楼的心顿时有如刀绞一般,自责不已。
“太后娘娘只就在这慈宁宫中,只端看皇上自己能不能找到了。”冷笑着说完这句话,紫兰便自倒在了地上,死了。
玉晚楼上前看时,才发现原来紫兰的牙缝之中早藏好了毒囊,只一旦事情败落,便自咬破毒囊,从而自尽的。
因叹息了一声,玉晚楼便对戴权道:“这紫兰算来也是个可怜之人,只让人好生安葬了罢。”说着,又看了一眼伏于地上的薛姨妈,眼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厌恶之情,道:“至于这薛王氏,你只命人好生看管起来,朕留着她,还是有用处的。”
戴权听了,自然知道玉晚楼指的是什么,因答应了一声,便自唤了两个小太监进来,将薛姨妈并紫兰都带了出去。
玉晚楼待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方自扫了周围一眼,因叹息了一声,道:“看来朕必须将中州王传进宫来,好好的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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