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下的天翎皇朝,若说起最神秘的两个人物,谁都知道,一个是英亲王爷的义女,一个便是这个便皇上封为“山中宰相”的诸葛大人了。
英亲王爷的义女是女眷,平常足不出户,没有什么人见到过,也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原籍何处,自然是神秘的,这还好说一些。只这被皇上封为“山中宰相”的诸葛大人,从来都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众人也只知道他是天下间颇具名气的“小卧龙”诸葛瑾瑜,至于其他的,就全然不知道了。因此若说起来,却是这诸葛瑾瑜要更加的神秘一些。
因此,乍然听到这个神秘的“山中宰相”即将要出现在这个朝堂之上,众人都不觉吃了一惊。
玉晚楼听了,因忙笑道:“快快有请!”
一语方罢,便见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帮诸葛瑾瑜推着轮椅,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在经过那道门槛的时候,那大汉两手一提,便连人带椅稳稳当当的提了起来,等越过了那道门槛,方才轻轻的放下,可见其力气之大,却是罕有人及。
只朝堂上的众人却并没有为这大汉的力大无比感到惊奇,相反的,他们的目光却只停留在了正坐在那轮椅之上的诸葛瑾瑜的身上。
但见他身着一身深青色长袍,上面用碧绿色的丝线绣着几竿翠竹,袖口是用暗黄色的蜀锦镶边,腰上围着一围玉带,头上并没有戴冠帽,只用一根青玉簪固定,耳边的发丝自然的垂在胸前,挺直的鼻、微微抿起的薄唇仿若抹了胭脂,一对双凤眼中闪着清澈睿智的光芒,双眉间还点着一点殷红的朱砂。
只虽然如此简单的衣着,却是透露出一股飘逸出尘的气质,仿若谪仙一般,一举一动都极尽优雅,漫不经心之中却又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诸葛瑾瑜看见众人打量他的目光,俊眉微微挑起,显得有些不悦,随即清冷如冰的声音响起,道:“草民见过皇上。”
玉晚楼听了,因笑道:“瑾瑜无须多礼,你是朕封的山中宰相,虽无品阶官位,却也无须自称‘草民’,只以己名自称便可。”
诸葛瑾瑜听了,也不拒绝,只道:“是,瑾瑜谨记。”
“瑾瑜此来可是有何要事?”玉晚楼可不曾忘记,诸葛瑾瑜曾对自己说过,他只在背后为自己出谋划策,却绝对不会入主朝堂,故而见诸葛瑾瑜自己前来,心中难免有些讶异,遂有此一句。
诸葛瑾瑜听了,因淡淡的道:“今日瑾瑜接到消息,言道扶馀国王上已经来京,瑾瑜希望皇上将此次接待扶馀国王上的差使交与瑾瑜。”
玉晚楼闻言,只觉得有些讶异,道:“扶馀国王上来了天翎,此等大事,朕如何却不知道?”言罢,又厉声道:“礼部尚书何在?”
顾恺听了诸葛瑾瑜的话,早煞白了一张脸,待听到玉晚楼厉声质问时,只双腿一软,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口中抖抖索索的道:“皇,皇上……”
“扶馀国王上来到天翎,你可知道?”玉晚楼目光犀利的看向顾恺,问道。
“臣,臣知道。”顾恺闻言,好半天方道。
“既然知道,为何不告知朕?你这个礼部尚书是怎么当的?”玉晚楼拍了一下御案,怒道。
“臣,臣……”顾恺心下慌乱,眼睛无意识的瞟向了南安王火烽,只南安王火烽却只看了顾恺一眼,而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顾恺只得道:“臣,臣知罪。”
玉晚楼也看见顾恺的目光瞟向了南安王火烽,自然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心知现在还不是打击南安王的时候,因此只道:“你既然已经知罪,便该知道该接受何等惩罚。不过念在你过去以还算兢兢业业的份上,朕也不让你丢官去职了,只贬你做翰林院侍读学士,今日退朝之后,你只交割了官印,便去上任罢。”
顾恺听了,虽然心知玉晚楼只贬了自己的官,已经是对自己网开一面了,但心中依旧难掩痛心,却也只得磕头谢恩道:“臣谢主隆恩!”
玉晚楼听了,点了点头,又对诸葛瑾瑜道:“既然是瑾瑜所言,朕便准奏了,接待扶馀国王上之事就多多劳烦瑾瑜了。”
诸葛瑾瑜听了,只淡淡的道:“皇上言重了。”
先不说诸葛瑾瑜为何要亲自接待扶馀国王上张紫怜,只说玉晚楼退了朝之后,便自换了一身衣裳,往英亲王府去了。
黛玉见玉晚楼前来,心中自是欢喜,遂笑道:“我正烦闷着呢,你就来了,也好,只陪我坐下来说说话儿。”
玉晚楼听了,因笑道:“说话有什么意思,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今儿个我来的时候,看见街上张灯结彩的,可是热闹着呢。”
“真的?”黛玉听了这话,只差点没兴奋得跳起来,而后便对玉晚楼说了一声,道:“我且去换身衣裳来,你只在这里等我。”
玉晚楼笑着答应了一声,只看着黛玉欢快的跑到里屋去换衣裳去了。
没过多久,便见黛玉重新净了面,又梳了一个流月髻,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衣裙出来,虽不过是极简单的打扮,却将黛玉那绝俗的气质给整个烘托出来,只看得玉晚楼迷了眼睛。
看着黛玉的这一身妆扮,不知道为何,却是让玉晚楼想到诸葛瑾瑜,若不是黛玉已然接受了自己,说不得玉晚楼会狠狠的吃上诸葛瑾瑜一通醋,只因他觉得,黛玉和诸葛瑾瑜两人站在一起,却如芝兰玉树一般相互交映,更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怎么了?”看着玉晚楼这呆呆的模样,黛玉却是有些不解,因问道:“可是我脸上有花不成?”
“不是,是玉儿你太美太出众了,直让我想把玉儿你给藏起来!”玉晚楼看着黛玉,动情的道。
黛玉听了这话,微微红了脸颊,心中却是比吃了蜜还要甜,只嘴上却啐了玉晚楼一口,道:“不理你了,好没正经的话,却是羞死人了。”
玉晚楼听了,只取过一方面纱给黛玉戴上,看了一下,犹不满意,只口中道:“改日却让李巧儿做上一张面具给玉儿你戴上,只你的面容只能让我一个人看到。”口中满满是吃醋和霸道的意味。
还好面纱蒙住了黛玉的脸,因此没人看到黛玉那羞得已然压倒桃花的粉面,不然怕是黛玉今日却是出不得门了。
两人到了街上,却是果然发现街上热闹得很。黛玉自从从易州回京,还不曾出门玩过,此次出来,自然是高兴得很,直如一只活泼的小鹿,这边看看,那边瞧瞧,遇到可心的东西,也不问价格,也不管拿得了拿不了,只管买下。玉晚楼见了,只在后面苦笑不已。
打了一个响指,几个暗卫便出现在玉晚楼的身后,玉晚楼指了指地上的一大堆东西,示意让他们都给提起来。
那几个暗卫见到那堆多得有些恐怖的东西,只嘴角抽了抽,原本他们以为玉晚楼召唤自己是出了什么意外,却没想到竟是被拿来当下人使唤了。不过谁叫自己家主爷是皇上,而且看这样子,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未来的主母皇后买的,算了,提就提罢,谁让自己苦命呢。
认命的提起那一大堆的东西,几个暗卫面无表情的跟在玉晚楼和黛玉的身后,只惹得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不已,暗自猜想着是哪户人家这般财大气粗,连拎东西的小厮的穿着都比一般富家公子要好上许多。
只这时,黛玉突然拉了拉玉晚楼的衣袖,指着前面不远处,笑道:“润之,我们去那里看看。”
玉晚楼见了,因看了一眼,只见前面黛玉所指的地方搭建了一个凉棚,有不少人聚集在那里,问了一下路人,方知最近京城迁来了一个姓杨的大富商,因其祖上当过官,所以只人人都称呼他为“杨员外”,那杨员外素来喜欢附庸风雅,只因刚迁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为了广求财路,特意举办了一个诗才大会,有作诗的,对对子的,画画的,只无论是哪一样,只要是好的,便能得到赵员外给的一样奖赏。而那奖赏除了金银之外,亦有什么王羲之用过的毛笔,苏东坡用过的端砚,也有什么上好的人参灵芝什么的。故而许多人都被吸引了去,一个个都跃跃欲试。
黛玉幼时在扬州,也有参加过类似这诗才大会的荷花会,而且那荷花会一年一度,每每热闹不已。只自从离开扬州到了贾府,却是再也没见过了,黛玉的心中自是极怀念的,因此见了这诗才大会,便自有心想去看看。
玉晚楼见黛玉开口,自是不会拒绝,因而两人便自挤入人群,虽不见得会参加,然而看看热闹却是未尝不可的。
玉晚楼因见到前面有不少世家子弟,而黛玉的身份也是有些敏感的,生怕被人认出黛玉和自己来,黛玉自然也明白玉晚楼的意思,故而只微微一笑,和玉晚楼只一起站在了略远一些的偏席前。
不多时,便见那杨员外从主席头上走下来,笑着道:“杨某初来京城,却是人生地不熟,故而才举办了这场诗才大会,各位自认有些才识的,不论男女,都可上前一试。果然是好的,杨某准备了些许薄礼,且请笑纳,只当大家交个朋友,在此杨某多谢各位了。”言罢,又向在场之人打了一躬。
玉晚楼和黛玉看时,只觉那杨员外年纪约在四十上下,一双凤眼内蕴精光,只浑身却散发着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想来是久润书香所致,倒不似什么附庸风雅的商贾,反而更像是诗书满腹的大儒。
正在玉晚楼和黛玉这般打量着那杨员外之际,却见那杨员外已然开口笑道:“下面先是对对子,对子由易渐难,第一关是三个比较浅的对子,对得好的便能得走这一关的彩头。”言罢,便有一个侍女手持托盘上前,掀开托盘上的红布看时,却是一块洁白无瑕的和田羊脂玉佩。
黛玉看了,因笑道:“没有想到这第一关的彩头便这般的好,那块和田羊脂玉佩却是个难得一见的上品。”
玉晚楼听了,因笑道:“玉儿你若是喜欢,我定给你赢过来。”
黛玉只摇了摇头,道:“那玉佩虽稀罕,对我而言却也不算什么,何苦去赢来,只家里的那些,还没处撂呢。”
玉晚楼却笑道:“那些却不管,只自己花力气得来的却是不同的。”
黛玉道:“润之你还且听听那对子是什么样的罢,只说不得那杨员外说得容易,只真正对起来却是难的呢。”玉晚楼闻言,便也就不再说话。
这时,只见那杨员外略略思索了一番,便自开口出对子道:“凤落梧桐梧落凤。”
众人听了,便自埋头思索起来,这联看似简单,实则却是有些难度的,只因它是一个回文联,不论顺着读还是倒着读,却完全是一样的。
玉晚楼略略思索了一番,而后便笑道:“我有了。”言罢,便自念道:“珠联璧合璧联珠。”
杨员外听了,因笑道:“这位公子好才华,只我这里还有一联。”言罢,又开口道:“曲溪曲曲龙戏水。”
众人听了,只觉这联比之前那联更难一些。要知道,曲溪是广东揭阳府的一个地名,只那里最有名的便是粤曲,而粤曲中又有一出《龙戏水》是颇有些名气的,再加上水又与前面的“溪”字相呼应,真可谓是一个妙联。
“陇埔陇陇凤簪花。”玉晚楼略加思索,便自脱口而出。
众人听说,不觉惊呼。原来这陇埔却又是曲溪之下的一个村庄,虽只是个村庄,但知道的人还是有些多的,只因这陇埔每至夏天,田陇之上便会开出形似凤簪的凤簪花的缘故,而且这花也与前面的“埔”字相呼应,只让人觉得非此联不能对。
(关于粤曲《龙戏水》和凤簪花都是断崖胡乱杜撰的,如果哪位亲是曲溪陇埔那边的,看了断崖的文后发现与事实不符,还请亲们不要怪断崖。只这文是架空历史,许多地方都是半真半假的,亲们千万不要当真。)
杨员外听了,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满意之后,而后又笑道:“接下来还请公子再对一联。”
“员外爷请讲。”玉晚楼听了,只淡淡一笑,道。
杨员外点了点头,而后便自开口道:“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
此联中多用叠字,而且暗藏深意,却也是难对的。玉晚楼思索了片刻,而后便展了眉头,自信的笑道:“蝶蝶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
听出玉晚楼对中真意,黛玉不觉羞红了脸,心中却是甜蜜无限。
杨员外闻言,眼睛中略微发亮,而后便自笑道:“这枚玉佩是公子的了。”言罢,便让侍女将托盘送到玉晚楼的跟前。
玉晚楼从托盘中取过玉佩看了,发现这玉佩上却是正面雕着一条龙,只背面却是一株小草,跟黛玉送自己的荷包却是有些相似,不觉有些奇怪。
虽这般想着,玉晚楼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巧合罢,因递给黛玉,笑着道:“玉儿,你瞧瞧这玉佩,竟似跟你送我的荷包是一对儿似的。”
黛玉接过玉佩,却是一惊,你道是为何,原来这枚玉佩是林如海身前之物,上面刻的图案,正是林家的图腾。因此黛玉若做针线,只多在上面绣上小草,以表示是自己独有的,只那次送玉晚楼的荷包,因想着玉晚楼是皇上,方在上面多绣上了一条龙。
如今见到这枚玉佩,黛玉只觉得怔惊,只因她记得当初这枚玉佩是随着林如海一起入了棺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做为了诗才大会的彩头呢?
因察觉到黛玉的脸色不对,玉晚楼只道黛玉身体不舒服,也不及多想,便自向那杨员外道了一声“失礼”,而后便自扶着黛玉离开了人群。却是没有发现那杨员外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光芒。
回到英亲王府后,黛玉只觉头昏昏沉沉的,好似脑子里有一团乱麻一般,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玉晚楼见黛玉如此,心中担忧,不觉有些后悔起自己今天干嘛要带黛玉出去,只在家中不就没事了。因而一边忙命夏华过来诊脉,一边则是不停的责备着自己。
夏华听了黛玉病了,便急急忙忙拿了药箱冲进了屋来,把了好一会儿脉后,方开口道:“姑娘无事,只不过似乎受到了惊吓。”
“受到惊吓?”玉晚楼却是有些不解,黛玉一直都好好的,何曾受到了惊吓了?目光忽然触及到黛玉手中的那枚羊脂玉佩,似乎玉儿是见到这枚羊脂玉佩后便有些不大舒服的样子的,莫非这羊脂玉佩却是藏着什么秘密的?
而这时,黛玉却已经回过神来,看见玉晚楼一脸担忧的眼神,只笑了笑道:“我无事。”言罢,又对夏华道:“你且下去罢,只我叫你的时候再进来,我现在有话要同皇上说。”
夏华闻言,只答应了一声,便自退出去了。
“润之。”黛玉因轻轻唤了玉晚楼一声。玉晚楼忙答应了,因握住黛玉的手,道:“玉儿,我在这里呢,有什么话只同我说,我和你一起分担。”
“这枚玉佩是爹爹的东西。”沉默了半晌,黛玉方才开口道。
玉晚楼闻言,只“啊”了一声,方才想起林如海生前腰间却果然是日日都带着一枚羊脂玉佩的,只在天翎皇朝,男子佩玉多示其“君子”之意,故而也不是稀罕的事,玉晚楼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曾去看林如海那枚玉佩是个什么模样。
不过,如今听了黛玉这话,却是有些明白了,而后又自劝慰道:“既然是岳……老师的手泽,拿回来了,玉儿你该高兴才是,如何反难过了起来?”其实玉晚楼却是想说“岳父的东西”,只怕唐突了黛玉,因此便改了口。
“润之,你不知道,这枚玉佩是爹爹死后,在装殓时,我亲手挂在他的腰间的,应该早已经随着爹爹入葬了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爹爹的墓葬被盗?只这话却是说不出口,想自己进从进了贾府,只爹爹重病临死之时方才回了一趟姑苏,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爹爹娘亲的坟茔如何,可是已经萋草遍布了。
只黛玉不说,玉晚楼又何尝猜不出来,心中想叹一声,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因笑道:“玉儿,只咱们大婚之前,莫不如先回一趟姑苏的林家老宅,也让我这个丑女婿拜见一下未来的岳父和岳母大人可好?”
黛玉闻言,刚才的愁绪不觉一扫而光,只羞红了脸,啐道:“你想得美,谁要嫁给你了?”
玉晚楼听说,只霸道的一把搂过黛玉道:“你不嫁给我,却是想嫁给谁?”
黛玉笑道:“只嫁谁都可以,偏不嫁给你,谁叫你后宫中有那么多女人的?”
玉晚楼听了,忙对黛玉道:“玉儿,我那后宫中的女人,只是摆在那里好看的,我可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的!”
黛玉闻言,心中不觉欢喜,只嘴上却道:“谁知道呢,只在贾府的时候,凤姐姐可说过,你们男人从来都是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你们说出来的话,是最不可信的了。”
玉晚楼听了,只急得赌咒发誓,道:“玉儿,若我有一句骗你,只叫我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言及此,却是被黛玉急忙捂住了口,道:“你信你就是了,好好的,却干嘛非要拿自己的性命赌咒呢,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有个损伤,你怎么对得起先帝先皇后的生身之恩,还有当今太后的养育之情?”
玉晚楼闻言,只道:“我知道我是不会应誓的,却是怕什么!”言罢,又认真的道:“玉儿,你且等着,终有一天我会放下这天下,只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携手到白头。”
黛玉听说,只笑了笑,却没有想到,果然有一天,玉晚楼竟然真的离开了那张龙椅,撇下了万里如画江山,只跟自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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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天家里正值农忙,断崖要帮家里干活,所以绛珠泪可能会时不时的断更,不过倾尽天下却是会始终保持六千字左右更新的,还请亲们见谅,等忙过这一阵,断崖会尽力补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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