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与程处默两人来到长安大营,带出一队卫士,前往京兆府走去。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所以程处默此时信心百倍,心中默念定能抓到幕后黑手,对于卢家的卑鄙手段,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两人带队来到京兆府,府尹张怀古急忙走了出来,“下官见过卢国公。”
程咬金大咧咧的摆了摆手,迈步走进府衙。
来到中堂,“张大人?今日长安沸沸扬扬的毒盐事件你可知道?”
“卢国公,下官知晓。”
“既如此,你带上几名仵作,随我前去,开棺验尸。”
张怀古一愣,“卢国公,那人已经下葬了。”
“越是急于下葬,越是有问题,你岂能不知?另外,把昨日去案发地的官差全部带上。”
张怀古略一深思,其中确实有好多问题,“是卢国公,咱们这便出发。”随即喊来人,吩咐叫上仵作,以及昨日去案发地的官差。
此时,李道宗与长孙无忌已经进了甘露殿,李道宗上前,“陛下,精盐铺子的事情,不知您知道否?”
李世民点了点头,“朕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怎会闹出人命?”
“陛下,自从第一天贩盐开始,卢家便是手段尽出,先是官差查证,又是派人劫道。这次更是过分,直接灭门。”
李世民手中的折子往案台上一扔,“好大的胆子,灭门惨案都做的出,还有什么事,是世家做不出的。此事可有证据?”
长孙无忌道,“陛下。知节已经带人去了京兆府,找府尹张怀古一同去开棺验尸。等查出了什么毒,再根据线索追踪。”
“嗯,卢家如此手段,你们有何对策?”
李道宗上前,“陛下,臣觉得,陛下可以将盐设为皇家特供。这样就可以解决精盐铺子的危机。”
李世民略一思索,“道宗,无忌,此事暂无证据,朕若贸然出手,想必世家定会重视,只怕将来更不好做。不如这样,你们先行调查情况,等一切水落石出,朕找世家谈判,再将精盐定为皇家特供如何?”
两人一听皆是满脸惊喜,因为来的路上,两人也协商过了,陛下怕是难做。
“是陛下,既如此便等着知节那边调查清楚再说。”说完两人便退了出去。
程咬金带领众人来到一家四口的坟前,那人的兄弟则是在旁边嚎啕大哭,一副你若是敢开棺验尸,我就哭死给你看的样子。
程咬金哪会搭理他,“刨出来,开棺,当场验尸。”
众人一听立马上前手持工具开始刨土,只见那人边哭边喊,“我可怜的哥哥呀,你说死了就死了,还要被曝尸荒野。这是遭的哪门子罪啊。”
程咬金可以充耳不闻,程处默不行,只见程处默来到那人身旁,“我问你收了多少好处费,如实招来。陛下已知此事,若是不说,被我们查出来,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那人心中咯噔一下,但是依然嘴硬,“大人休要污蔑小的,小的哪里收什么黑钱。”
程处默转身朝着张怀古,“张大人,此人问题不少,不如派官差去他家中搜索一番。”
张怀古看着那人,那人显然没经过事,听到程处默说要派人去家中搜索,顿时吓得连哭都忘了。
张怀古此时哪儿还能看不出问题,“来人呐,带上他,去他家中搜索一番,若发现大额钱财,立刻来报。”
程处默急忙自告奋勇,“张大人,我带人去。您放心,一定给您查出来。”
说罢程处默喊来一帮官差,“押上他,去他家中。”
众人浩浩荡荡的抬着双腿已经软到不会走路的那人,朝着他家中走去。来到他家中,他的妻子一脸震惊的看着被押回来的男人。
程处默缓缓开口,“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说出来,说不定能免你一死,若是再不说,搜出来,定诛你九族。”
随即程处默怪笑一声,故意对着他妻子说道,“对了,给你提个醒,诛九族是父四族,母三族,妻两族。”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程处默话音刚落只见他妻子上前,连锤带踢,口中怒骂,“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还不如实给大人交代,非要等到一家人都死了才好吗?”
那人顿时崩溃了,趴在地上,“大人,大人,小的知道错了,昨夜有人交代小的,说小的哥哥吃了精盐铺子的盐被毒死了,给小的五十两银子,让小的明日带着哥哥家一家四口的尸体去精盐铺子闹事,但小的心想,钱已经到手了,就不想节外生枝,直接埋了。小的知道错了啊大人。”
程处默听完哈哈大笑,卢家的蠢货,找了一个什么蠢货。“你可认识那人?”
“大人,小的不认识,小的也没见过。”
程处默看着他的样子,应是不敢再撒谎,便吩咐官差带上他。众人拿到银子便再次返回坟前,程处默将此事告知程咬金与张怀古,两人听完也是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仵作上前来,“卢国公,张大人,孩子的尸体刨开了,中了剧毒砒霜。砒霜舔一点即死。”
程咬金与程处默听完皆是面色一喜,“张大人,既然结果出来了,其他人刨不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下毒之人。”
“卢国公说的是,咱们这便进城去,封锁了所有有砒霜的店铺,挨个盘问。”
就这样众人急忙进了城,城中有砒霜的店铺不多。
程咬金交代,“张大人,处默,咱们兵分三路,每人负责几家店铺盘问,得到消息后一定要第一时间把人抓回府衙,此事如此大张旗鼓,怕是有人有所防备。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
张怀古道,“卢国公放心。”
程处默亦是说道,“父亲放心。”
说罢三人分兵而行。
此时的卢家,卢承庆恨不得砍死负责传播消息的下人。卢承庆得知一早那人没去精盐铺子闹事的消息,便知道坏事了。但是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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