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师……实不相瞒,我去请过。可郭家的人都说他在闭关,我去了三次都没见到人。”
“啊?这不能啊,我昨天还……”李春台忙捂住嘴,脸上一抹尴尬之色。
谭以观见过的人不知繁几,打小就是个人精,哪能不明白其中之意。他眼底冷意一闪而过,却作没听懂,笑说:“那好吧,既然您也没办法,那我只能再想想别的辙了。您喝茶。”
李春台忙摆手,“不喝了不喝了。”从刚刚说错话起这位就已经很局促了,起身道:“谭处也是忙人,我就先告辞了。”
谭以观说:“那今天就麻烦您跑这趟。吴伯,替我送送李大师。”
吴管家比了个请的手势,谭以观将一盒老参交给吴管家示意一并送走。门重新合上时,他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收紧,沉如深渊的眸子里隐隐透出怒火。
可这怒火在转头对着床上的人时,又很快变成了担忧。
床上的人正是他二叔谭明舟,已经卧床整整一个月了。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如今是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独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颜色赤红。若不是胸口还有规律起伏,很容易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早就死了,还是冤死。但谭以观知道没有,他二叔只是处于一种现在很难用科学理论解释的状态里。
玄学大师们都说他二叔这是中了邪术,丢了魂魄。可他借着工作之便,把玄术圈里能请的大师都请来看,却一点用也没有。
现在外头已经有人在传,说他是对他二叔不满,所以才弄了妖术想要害死他二叔继承家里的全部财产,不然他二叔一个平时生活健康规律的中年人怎么会突然一病不醒?
简直放屁!
谭以观想想那些乱嚼舌根的就头疼。
吴管家这时匆匆回来,“大少爷,新来的消息,凌昺找到了!”
谭以观忙问:“什么时候的事?人在哪?”
吴管家说:“博康医院,就中午的时候,说是环卫工人在公园里打扫卫生时发现的,倒在花坛里。后来热心市民帮忙打了急救电话,医院又报了警。警察联系不上您就联系到公司秘书办。十分钟前陆助理才到医院,刚才来电话说等您这边忙完最好联系他一下。”
谭以观翻出手机发现他开了静音防止打扰李大师作法,后来忘记调回去。
他连忙打给陆助理——陆助理是泽城集团的总裁助理,谭以观给他打个电话这倒不稀奇。可一想到是因为凌昺,他就一肚子气。
这凌昺今年二十四岁,比他还小三岁,却是他“后妈”!
他那一生热衷于事业的老子晚年也不知道是中什么邪了,频繁地要人作伴。要是找的有能力有背景的也罢,好歹还有点用处,偏个个都是花瓶,还多是男花瓶。
而这个凌昺,一个空有皮囊的三十八线小演员,要什么没什么,居然还让老头子宠上天,就差没上天给摘星星摘月亮。
为这事谭以观没少跟他老子干仗。可架不住那小妖精把他老子哄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他也只能认倒霉。
结果这凌昺倒好,他老子一蹬腿就耐不住寂寞,找了个新欢。
新欢还不是别人,是他妈他亲二叔!
现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他们谭家尽出GAY,上梁不正下梁歪。但他知道他二叔绝对不是那种人。只是他当时外出公办,人没在,具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他忙完回来,他二叔已经被骗了那六千万,人也倒了,凌昺却跑得无影无踪!
六千万的善款,还有醒不过来的至亲,董事会的责难……谭以观现在剁了凌昺的心都有。
车上气压低得吓人,司机大气不敢喘。
谭以观给陆助理打电话时压着火,“是我,姓凌的现在什么情况?”
陆助理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在博康医院急救中心留观室。人已经醒了,倒是没什么伤。但有两件事,一是我们根据凌先生的出境记录让下面的人查的事情有消息了。他们告诉我凌先生到国外的第二天约了一家顶尖的整形医院做了臀部整形手术。”
臀部整形手术?
谭以观凉凉地问:“哦,做成了么?”
陆文泽那边沉默了一下,说:“做成了,私聘了国际最知名的医生为他做主刀,还做了相当周全的保密工作,所以我们的人才一直没有查到他的信息。就是这个费用,高达八百八十万。”
谭以观瞬间嘎吱一声把矿泉水瓶给捏变了形。他现在坐的车落地也才七百多万,凌昺是多大个谱弄个八百八十万的腚?
想想那整形的钱是从哪来的,谭以观额上青筋直竖,“第二件呢?”
陆文泽说:“第二件是,他好像失忆了,时不时说些糊话。”
谭以观听得顿时更火大,感觉刚喝进去的半瓶水在胃里直接烧滚泡了,“失忆?他还敢失忆?快,开车!”
司机吓一哆嗦,“去,去哪啊大少爷?您还没说。”
谭以观怒极反笑,“去哪?博康医院!去看看八百八十万的屁股!”
车子很快开出去。
谭以观坐在车里,满脑子都是如何掐死那个长发及腰,喜欢装得跟白莲花一般的贱人“后妈”!
而他的“后妈”,此刻正在思考如何逃跑。
凌昺可算是听明白了。这里确实是有个人跟他的名字一模一样,也叫作凌昺,而且还卷一笔赈灾款跑了。可那人不是他!但是这里的人们却不这样想,他们都认为那事就是他干的。那他不跑还等啥?
凌昺仔细观察,终于锁定了一条路线。可他刚把鞋蹬上,迎面突然冲来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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