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
一道英武挺拔的人影,走了过来,映入眼帘。
只是两鬓略有些斑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身后跟随着几位,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
“嗯?”
宁宴回眸,寻声望去,不解问道:“我说,叔,大舅,这是约好一起的?”
“你们俩今天都不忙的?”
俨然一副疑惑的模样。
来人赫然就是,宁某人的领导大叔。
他寻思着,整个大夏工作最繁忙的,称得上日理万机的,就当属面前这二位了....
怎么还有闲工夫跑这来?
“忙啊!”
“一大摊子事堆在那儿,还有好几个会要开,能不忙嘛?”
领导大叔接过大秘递来的菊花,放在墓碑前,回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就算在忙,不也得抽空,来看看你爸....”
事情多归多,工作忙归忙,可时间挤一挤,终归还是有的。
来见一见曾经并肩的战友,聊一聊大夏最近的改变....
“我俩每年这个时候都来,谁知道刚好能碰到你这小子?”
林克功拍了拍宁宴的肩膀,笑道:“还带了媳妇儿一起....”
说着,目光落在了失神的慕云舒身上。
很显然,这已经是二人这些年,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只不过宁宴离京太久,不清楚罢了....
“您...”
“首...”
慕云舒亦是认出了,领导大叔的真实身份,略有些慌乱,磕绊道。
一时之间,慕大富婆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才能得体....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突然见到这一位。
“小姑娘别紧张...”
领导大叔察觉到了慕云舒的异样,和煦一笑,开口道:“你家宁宴叫我叔,你也叫我叔就好....”
说着,随手指了指宁宴。
言语之中,满是和善。
像极了自家长辈对晚辈安抚,适时地化解了尴尬。
宁宴亦是同时上前,牵住慕云舒出汗的手。
示意她别怕。
“致远,你这儿媳妇的资料,我和宁老爷子,还有克功替你看过了....”
领导大叔目光轻移,看向墓碑上的男人,说道:“很不错,很优秀!”
“为我大夏做了不少实事,是个好姑娘,跟小宴很般配....”
在宁致远逝去后,领导大叔就对宁宴视如己出。
当初宁宴的结婚报告,不仅递到了宁老爷子等人手中,亦递到了他的桌上。
对慕云舒的家世、品行,做出了极为严格的把关。
哪怕就连他都挑不出来毛病,相信老兄弟也会满意的....
“叔,您谬赞了....”
“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敢居功....”
慕云舒轻抿红唇,微微颔首,说道。
说着,下意识地捏了捏,宁宴的手。
她也没想到,自己就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分内之事,居然能得到这位的夸赞。
莫名觉得受之有愧....
“舒舒,不用那么谦虚...”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咱们领导大叔,可是很少夸人的....”
顿了顿,又继续道:“说不定等会他老人家一高兴,就又给两个政策....”
言语之中,满是意有所指。
那暗示的直白程度,几乎都快成了明示。
跟慕大富婆截然不同,宁某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跟这位叔,已经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致远,看看你家这小子,出去这么久,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领导大叔听出了弦外之音,抬手指了指宁宴,看向墓碑,笑道:“都还没说上几句,就直接伸手要上了....”
“哈哈哈哈!”
没有一丝责怪,尽是宠溺。
对宁某人这些年,在境外做的事,领导大叔还是挺清楚的。
总结一句话就是,走到哪儿,抢到哪儿....
将那些神明和政府,祸害得够呛。
现在还能伸手要,已经算是给出了最大的“尊重”....
“那还不是你惯的?”林克功见状,摇了摇头,打趣道。
别人不知道,他林克功还能不清楚嘛?
他的宝贝大外甥,变成如今这德行,领导至少得负50%的责任....
当初宁宴在京城“烧杀抢掠”,为祸各大世家之时,在背后包庇擦屁股,弹压防抗的,可不就这位出力最多?
比自己这亲大舅还上心.....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被揭短的领导大叔,面不改色,反驳道。
娘亲舅大,论宠外甥这件事,有人能比得过他林大舅?
谁也别说谁....
林克功摊了摊手,笑道:“咱俩半斤八两....”
一番斗嘴寒暄后。
“关于切茜娅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领导大叔拍了拍宁宴的肩膀,肯定道:“你小子处理的不错!”
“就是得让他们乱起来,铁板一块反而不好对付....”
眼神之中,皆是满意赞许之色。
不愧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后辈,跳脱归跳脱,权术却是学到了精髓。
核心要义,就在一个乱字。
越是难对付的敌人,就越要让他们的内部乱起来。
内斗一起,才有机可乘。
尤其是这次,宁宴将教廷议会与大夏之间的矛盾,转嫁成了其与十二主神的恩怨....
不可谓不漂亮。
林克功点点头,正色道:“正好以切茜娅为契机,释放讯号,拉拢神明之中,可以拉拢的力量为我所用....”
“将朋友搞得多多的,将敌人搞得少少的....”
在林克功看来,宁宴收留的这位堕天使,就是千金买马骨的马骨。
只要撕开了这个口子,开了这个先例....
日后就必定会有,更多的神明,投奔东方!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此消彼长间,大夏恒强。
“不过,你小子将这潭水,搅得还不够浑....”
“就引宙斯入局哪儿够?”
领导大叔目光一凛,嘴角勾起笑意,开口道:“我又顺带令国安通知了,离得最近的天竺与东瀛....”
以这两大国度的地理位置,察觉不到风吹草动,才是有鬼了....
倒不如顺水推舟,一同将其引入局中。
事情热闹了,才足够好玩。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焦头烂额了,才会无暇东顾....
反正大夏作为旁观者,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亲爱的领导大叔,您老还真是蔫坏呀!”
宁宴眨了眨眼,会心一笑,玩味道。
说着,双手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深表赞同。
要不说他老人家是领导呢?
老谋深算,深谋远虑....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林克功听到这话,敲了敲宁宴的后脑勺。
“无妨。”
“这小子就这性格....”
领导大叔摆了摆手,早已见怪不怪,说道:“那如此看来,耶稣之死,应该是合上了那个卦象....”
面色一凝。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单就切茜娅带来的消息看,几乎是完美对应上了,那个卦师给出的预言....
拥有神格的神明,并非是真正的不死。
“嗯。”
林克功颔首,说道:“神明这盘棋,还是得慢慢下....”
“是啊,不能操之过急了....”领导大叔附和道。
宁宴听着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咂咂嘴,调侃道:“你们二位的腚力,我还是清楚的....”
“比谁都坐得住!”
俨然一副我都懂的模样。
“臭小子,皮痒痒了是不?”
林克功闻言,抬起手来,作势要打这个没大没小的兔崽子,“敢拿我俩开涮了?”
“舒舒快跑,大舅要打人了....”
宁宴见状,没有任何犹豫,牵起慕云舒的手,就向外跑去。
很显然,宁某人并非是真的“怕”挨打。
而是给两位长辈,留出足够的空间,方便他们跟老爹说话。
正好就借机开溜了...
“叔,大舅,我俩就先告辞了。”慕云舒看向两人,恭敬说道。
“去吧去吧!”领导大叔摆了摆手,随和道。
“小宴这孩子,还是那么没心没肺....”林克功摇了摇头,感慨道。
领导大叔双手背于身后,与林克功并肩而立,心中暗道:“门前落尽六朝雪,孤剑难守赤色天....”
“可惜,我们早已不是一人一剑,独自为战....”
“如今之大夏人才济济,众志成城!”
“致远吾弟,终有一日,为兄会拿着东瀛天皇首相的人头,到你坟前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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