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议着这些事情。
邓儒写了一封信,交给玄甲斥候,让他送往国都。
至于其他的。
二人在雁归城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才踏上了去镇北城路。
在临走前。
秋缘把城主的印信交给了秋衍。
“小老弟啊,你姐走后啊,这雁归城你就是老大了,我是不会继续给你钱去鸳鸯楼了,府库里的钱你也别动,我和你姐会定期来检查的,缺了少了的,都会问你干了什么。”
“当然了,精神点嗷,别沮丧,你姐还是给你留了不少钱,让你娱乐的,只是府库里的钱,是百姓的,你动了,那不好,知道吧。”
邓儒拍着秋衍的肩膀,给他交代着管理雁归城的事情。
有些事情秋缘这个姐姐不太好说,他来说。
“嗯嗯,姐夫你放心,我拎得清轻重。”
秋衍瞬间立正。
嗯,小伙立正了。
“嗯,不错,很有精神,别丢份,你可是你父亲培养的城主,我相信雁归城在你的治理下,能比你姐治理时还好。”
邓儒拍着秋衍的肩膀鼓励道。
嘶,什么东西掐我老肉,哦,老婆,那没事了。
很显然,秋缘对于邓儒这种踩一捧一式的激励法有点小小的不满。
“总而言之,咳咳,我们走了,你想来看你姐,随时都能来,我们也会时不时回来看看你。”
邓儒说罢,便翻身上马,准备回镇北城去筹办婚宴。
“记住了,保护百姓,不要让他们被人欺负了,嗯,就这些了,其他的你按部就班也行,姐姐相信你。”
秋缘也对秋衍说着一些告别的话,而后便也上了马跟着邓儒等人一同离开了雁归城。
“放心吧,姐,姐夫,我不会把雁归城搞的一团糟的!”
秋衍挥着手,声音洪亮的喊着。
见秋衍这般精神,邓儒和秋缘也就放心的调转马头回镇北城。
好样的,很精神。
........
又花了十来天回了镇北城。
在这途中,邓儒跟着秋缘去了一趟秋无忌和秋缘母亲的墓前。
扫扫墓,说一些你们放心之类的话。
秋缘倒是说了很多的话,不过邓儒并没有去听,毕竟有些都涉及到秋缘的隐私了。
虽然二人很快就要成亲了。
但夫妻之间,还是要有各自的小秘密的。
只要不是藏人的大秘密就行。
.........
二人回到镇北城。
并没有立刻回城主府,邓儒带着秋缘在镇北城逛了一圈。
让她体验一下,百姓们稀奇古怪的发明创造。
有些东西,有些美食,连邓儒都会觉得意外。
因为那是他在后世也未曾吃过的。
百姓们的创造力是一把干枯柴火。
没有火源的时候,他们自然是一潭死水,任由浸泡。
但只要来上那么一点火星,那么便是一把熊熊烈火。
邓儒点燃了这把干柴,让它燃起了火。
但他,也控制不了火的走向,控制不了方向。
但目前而言。
挺不错的。
秋缘在逛了一路下来,也是认可了邓儒对于百姓创造力的评价。
确实,不需要什么神仙皇帝,只需要一个安稳的秩序,一点点引导,百姓自己能过得很好。
但很可惜,在这个时代,安稳的秩序需要一个有威望有权力的铁腕皇帝来稳固。
你哪怕是罗马搞的共和制,到后面还是有了皇帝。
.......
二人回了城主府。
城主府门口,李荣走来:“大当家的,国君的那位老先生又来了。”
邓儒愣了一下。
谁?
那老头啊?
不对啊,他信不是才刚发出去没多久么?
这老头有千里耳啊?
就他回镇北城这段时间,绝对只够玄甲斥候从雁归城到王都。
而老者要从王都到镇北城。
就算他他妈会轻功,会飞檐走壁,也得走上一个来月。
也就是说,这老人家很早就来了。
“带我去见他。”
老人家出来,一般都是传递些重要信息,一般寻常信息,嘘寒问暖,送些银子钱粮什么的,国君一般都是随便派些信使来传递。
而只有一万两白银以上的事情,这位老者才会亲自护送。
见到了老者,他的第一句话,就让邓儒有些震惊。
“王上薨了。”
老者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邓儒懵逼了,自己虽然想着等国君死了就造反。
但他也没诅咒国君现在就死啊。
怎么回事.......
虽然说国君年纪大了,随时随地都可能嘎嘣一下,走了。
但这么说走就走.......
这,也太草率了。
“消息在王都被公子白封锁了,你不知道很正常,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逃出来。”
老者解释道。
“逃?国君不是老死的么?”
邓儒发现了盲点。
“他就算真的要老死,也不会是现在。”
“他身体好得很,一直没有生病,两年前还在国内巡视,怎么可能会突然老死。”
“他的武艺比老夫还强上许多,练的还不是那种透支生命的武功,怎么可能走在老夫前头。”
“是公子白,也是太子白,杀了王上,或许他早就猜到了,公子白四十九岁了,他都满头白发了,可王上却依然生龙活虎,他怕自己走在王上前头,所以,他亲自送王上,走在他的前头。”
“这该死的畜生,王上临死前想吃上一口鱼汤,他却说鱼汤难熬。”
老者恶狠狠的说着。
他也知道公子白为什么说鱼汤难熬。
曾经楚成王在临死前求一口熊掌拖延时间。
但,国君绝无拖延时间的想法。
他是真的只想再喝一口鱼汤。
作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贴身侍卫。
老者清楚国君的性格。
而且.......
鱼汤不难熬。
“这......”
邓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你说高兴吧?
那是不可能的。
国君对他很好,国君死了,他是高兴不起来的。
可你非要说他难过吧。
这公子白又怎么知道,他夺的不是王位,夺的是死神的镰刀啊。
原本国君在位,这个镰刀会晚上几年落下。
但现在。
不会了。
而且国君就是被他自己的儿子杀死的。
邓儒造反起来,更不会有心理负担了。
那公子白政变的原因,其实也不难猜。
天下岂有五十年太子?
五十岁搁一般皇帝都是快老死的年龄了,更别说太子了。
这太子怕自己走在国君前头,一秒王位的快感都享受不到,为此政变,很正常。
古往今来这样的政变很多。
只是难猜的是,双方近五十年的父子情谊,那公子白竟不知自己父亲,真的只是想喝一口鱼汤。
还用成王典故来讥讽他自己的父亲。
这才是最难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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