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世间唯一可以用来控制人的欲,拥有它就能拥有一切。因为它是无穷力量的来源,当一个人心有所爱,便有了一切的身不由己。任人控制,任人如同棋子一般的摆布,却没有半点可以挣扎的余地。
每个人的一生当中,会有无数个舍不得,却只有仅仅屈指可数的不可或缺。由此便开始无数个因果。没有人不惧怕死亡,在死亡面前,人的求生欲望是连同自己在内都不可想象的。然当你历经无数,心有所谓时。死亡也就只是死亡,它象征着下一个盛开与上一个凋零。十年之前,或许没有人知道,只有宫岳才明白自己为何会义无反顾的去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以至于在自己醒来之后,改头换面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从此强忍着内心的过去,不喜不悲的完成自己的使命。
每一个选择,在你选择之处都有着你无法想象的痛苦。待你选择便也无法再去后悔,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下过去,接受现在,完成未来。每个人每一个故事,有时候即便故事不同,可经历却也似曾相识。羽雪霜明白为何宫岳会救自己,也明白为何自己始终不会去伤害他。并非因为宫岳对于自己来说有多重要,而是有些感觉只有宫岳与自己才能心有灵犀。很多时候很多事,我们都无法用言语去解释。可是行动却代表所有未有出口的话,而有些话从来就不需要明说,懂的人就会明白,不懂的人说再多也已经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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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玄之冰,夜晚降临。
风夹着雪花,迎面而来。莫道在非离的陪同下寻来木屑在洞穴中起火准备着果腹的食物,墨翰令扶着羽雪霜回到洞穴之中,扫过四周却没有寻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紧蹙双眉盯得莫道如同条件反射直嚷道:“繁花出去了。”
劲风而过,三人眼前已然没有了墨翰令的身影。只余下未离开前墨翰令身旁的羽雪霜愣愣的站在原地与莫道,非离双目相对。莫道看向洞穴之外漫天飞舞的大雪,叹了口气对羽雪霜道:“进来坐吧。”
“我吗?”羽雪霜迟疑的指了指自己,又转身看向空无一人的身后。莫道出乎意料爽朗笑道:“不是你,难道还是鬼?”羽雪霜沉默的点了点头,走进火堆。果真温暖了不少,莫道似笑非笑的盯着羽雪霜看了许久,理了理柴堆道:“果真公孙世家传人,个个皆绝色。”精致的衣袖下,纤细的雪指微微一动,代替了内心猛然加速的心跳。却又一个深呼吸抢过非离不停往火堆里加入的木屑,以此来压制自己的不安,咬唇回道:“那是过去。”
“也是现在。”莫道回答得不拐弯抹角,因为彼此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也就无需隐瞒。只是莫道不清楚为何羽雪霜会留下,除了繁华的言语。仿佛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是让羽雪霜不可能留下的,然羽雪霜的留下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看来…思意至此,莫道心知肚明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接下来所会发生的已然与自己毫无关系,可是人总是有所留念,忍耐了许久的莫道凝望着羽雪霜,看久了仿佛能够从这个同样绝色的女子身上看到自己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女人,自己的出生带给她的却是死亡。可是莫道永远不会忘记她为了让自己活下来,让多少人失去了生命,让多少人无法再选择自己的命运。沉重的呼吸声让莫道暗淡了神情,也让火堆前沉默的羽雪霜和非离感到触目可即的压抑。
“不要伤害她,如果你爱他。”两个‘他’,两个人,也是两条命。莫道说的认真,羽雪霜听得清清楚楚,话音落下,羽雪霜却不由得‘噗嗤’一笑。并非嘲笑而是一种让莫道安心的笑意。莫道知道,羽雪霜如同母亲一般的善良,并始终相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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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外,极玄之冰是出了名的极寒之地。风过如锐利的刀锋,漫天的大雪遮住眼前仅有的视线。白袍披风随之舞动,脚下的步伐未有一丝的停留。折扇一展,僵持着手臂遮挡住不断想自己飘来的雪花,可是仿佛始终找不到熟悉的身影。烦躁和不安加剧了墨翰令的愤怒,再加之先前所发生的事情,让墨翰令如何能够冷静。越是往前越是看不到人影,巨大的落差致使一向冷静沉着的墨翰令,压抑不住埋藏在心中无法爆发的情绪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彻底爆发。手中的折扇应声而碎,残缺不全的扇身失去重力落至白雪之上。
双手无力的插入发间,将头埋入蜷缩的身躯间。白雪,白袍,乌发。
从一开始就一直跟在墨翰令身后的繁华,低头看向突然爆发的墨翰令,却还是选择沉默。直至那蜷缩的身躯,让繁华脱口而出道:“你为何从不会回头看看,我一直在你身后。”身形与语音同步,当繁华语音出口,墨翰令已然站直了身躯,大雪之中,看不清楚神情的面容上凤眸无法形容的神情紧紧盯着繁华。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真相,对吗?”繁华的质问,墨翰令咬了咬牙偏头斜视着脚尖:“那又如何?”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墨翰令顺着繁华带着怒气的吼声也提高了音量,在这本就冰冻的气息中增添了深于前者的寒冷。瞬间沉静的两人,谁也不肯让步。四目相对,却又同等寒彻入心。
紧咬着嘴唇,倔强诠释了所有。温热的殷红从繁华咬破的唇间溢出,触目惊心的墨翰令强制着内心的愤怒。抓过繁华的手就往山洞走去,却不料被繁华猛然甩开,对着自己又是一句怒吼:“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夫君!”没想到,繁华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骇人’的音量,被墨翰令彻底爆发的情绪给完全吞没。从来就没有被墨翰令这样吼过的繁华,着实气不过。就连曾经在送子观音庙那般情况下,墨翰令都未有过这样的愤怒。让繁华根本就控不住,连退了三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墨翰令,说话也开始口齿不清道:“你..你…你…..”
“你,你,你什么你,我怎么了?你说啊,你倒是说啊。”繁华不认输,墨翰令也不认输,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繁华怎么说,墨翰令就怎么答。反正谁也不让谁,完全就是两败俱伤的节奏。
斗脑力,繁华压根儿就不是墨翰令的对手,既然口头斗不过,那就来点实际的,无力解决。想也未经过思考的繁华,怒气以来抽出长鞭就往墨翰令挥去。墨翰令何等人物,这一鞭只需一个闪身便能轻易躲过,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竟硬生生的用手接下了。只听‘啪’的一声,皮开肉绽,所站之处纯白的雪地上被染成了满目的鲜红。话语亦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满是赌气道:“有脾气你今儿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不可能让你走。”
虽是愤怒,可是毕竟是自己最为在意之人,刚刚自己的一鞭完全是在墨翰令可以控制的范围以内,没想到的是墨翰令居然会选择就这般接下来。双眸瞪得似铜铃般大小的繁华整个人完全被雷劈了般,心疼蔓延。连忙扔掉长鞭,就往墨翰令奔去。话说此刻的墨翰令动也不动,就这般看着繁华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止血上药,许是真的被繁华同化了般,还冷不防的说了句:“我还以为明年今日就是我的祭日。”
“…….”被心疼充斥了所有感官的繁华,在听到墨翰令此话之后,只觉一排乌鸦从头顶飞过。这次换繁华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抬头仰视着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墨翰令,如此场景,对于常人来讲应该很是浪漫的,可是….墨翰令一遇到繁华,这两人就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来解释,果不其然,只见繁华吞了吞口水道:“我怎么觉得这话好熟悉,是不是在哪里说过。”
“…我想想…”繁华问题一抛出,墨翰令居然真的认真回忆起来。偏了偏头俯视了眼繁华,灵光一闪道:“我想起来。”
“哪里!”好奇心害死猫。繁华立马来了精神,现下两人的状态完全不安逻辑正常发展,面对着繁华的追问,墨翰令故意道:“送子观音庙。”
果然不出墨翰令所料,这话一出,繁华像是变了人似得,冷了双眸斜视着自己撇嘴“哦”了一声。引得墨翰令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学着繁华的神情斜视道:“你曾经所说的话,我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你在挑战我?”双手挽在胸前,完全一副**样儿的繁华不悦的冲着墨翰令嘟了嘟嘴。只见墨翰令同模同样回敬道:“不是你在挑战我吗?”
“你……….”
“我什么我?”
…..
“墨翰令,你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不服?”
……
“我…你…..”
“废话真多,走啦~”
….
“我不走。”
“我最后问你一次,走不走?”
..
“我不走!!!!爷就不走了!!!”
“好!”
….
“墨翰令,你放爷下来!啊啊啊!!”
“安静,回家。”
…
“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也得有这本事。”
…….
空中离合鸟依旧不畏漫天大雪的挥动着翅膀,空灵的鸟鸣响彻着整个天空。对于雪地之中的两个‘奇葩’,也许无人能够解释这两人匪夷所思的逻辑到底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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