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极炫,万年寒冰。雪峰屹立,昼夜苍茫。与万千山河之中,别具一格。随处可见的冰山雪峰,坚韧而入骨三尺。让人寒彻内心,正因寒冷无比,很少有人的到来,这处风景亦如天外之境般存在了千百年。
终年不断地白雪皑皑,纯净而寒冷。仿佛可以净化所有的悲欢离合,余下的便是内心深处的沉静。离合鸟,是这极玄之冰独有的灵物。其声空灵而扣人心弦,鸣尽人世喜怒哀乐。其羽白而愈见透明,若不仔细便很难见其羽毛上精致无比的纹路。由冰块堆积而成的冰路上,如铜镜般映射所有经过的风景。
冰河缓缓而流,形成着极玄之地,独有的美景。偶有‘叮咚’的击打声扣人心弦,端坐于着冰天雪中唯有的石凳之上。羽雪霜已然在此等待了连自己也记不清的日子,美眸微挑入目皆是透明纯洁的雪花遗落,伸手接过握于掌心。悄然而融,冷入心间。仿佛在提醒着生命的萧然而逝,身旁跪于雪间的黑衣人亦不知保持着这般模样有多久了,只看羽雪霜从自己到来时便一直不喜不怒也无任何指示。
“冷吗?”出乎黑衣人的意料,在自己无意间羽雪霜居然开了口。可这话…一时间也让黑衣人无法作答。若是说冷,这羽雪霜再次呆了近半年的时光,自己说出不是自找死路吗?可是若说不冷,这也太言过其实了。所来想去也不知如何作答的黑衣人只好保持沉默,羽雪霜也不知自己今日哪里来的这般耐心。余光扫过跪在雪地上明显打着颤的黑衣人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说吧。”
“主人,让我来通知你,墨翰令到了。”侥幸是每个人内心深处都存在的心理,此刻的羽雪霜从容的话语,黑衣人也未多想。这样的鬼地方他可只想快速禀告该说之事就离开。既然着羽雪霜都开了口,自己也不想蹉跎时间。
话毕,羽雪霜又恢复道沉静的神情,黑衣人不想多做停留,拱手行礼后便离开了。掺杂着白雪的风,吹过羽雪霜精致倾城的面容。熏染出别具一格的冷艳,连转身离开的黑衣人也惊艳一愣。
如此美人,为百里晋阳卖命。可真不是什么好事,黑衣人虽是这样想着,却也不可能说出口,毕竟自己和这美人并无任何差别。命运这玩意儿对于自己,或者是这美人儿而言都只是虚无缥缈。余下一声叹息,黑衣人悄然无踪。
眼前依旧是白雪一片,连羽雪霜也不知道自己所看的到底是什么。直觉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永远都望不到边。心里惦记的人都还好吗?自问自答,如何能得出答案。可终究还是因为黑衣人带来的消息,致使羽雪霜面上露出了嫣然笑颜,发髻如墨,粉衣翩翩,一时间竟让所有的风景黯然失色。
“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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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极玄之冰,莫道和繁华身上的大衣就如同裹粽子般裹在自己身上。却还是觉得冷,莫道看向只披了一件貂袄的墨翰令,在雪地中一尘不染,龙章凤姿,于万千雪白中俊美异常。在转头看向特别蜷缩的繁华,深叹了一口气。使得繁华不解的望向莫道:“怎么了?”
莫道也不客气,不加掩饰道:“你们真的是夫妻吗?”一听入耳就变了味的繁华,无语的撇了撇嘴,望向鬼斧神颜的墨翰令。再鄙视的看向莫道,有着说不出的闷气道:“怎么的?不可以啊?”
“没…没….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莫道虽说是嘴上在解释,可是看着繁华和墨翰令的眼神却**裸的表现着‘我没看出来这是一对夫妻’。这可让繁华很是不爽,就差没给莫道一记爆栗。
熟知繁华的墨翰令,哭笑不得却又不忍责怪繁华。伸手拦过繁华,对着莫道:“她就是我的夫人,你看不出来,那就只能证明你没眼光。”果然还是墨翰令这话好听啊,听得繁华瞬间心情大好,也不计较莫道方才的‘调侃’。仰头很是得意的拉过墨翰令带着温度的手掌就往前走,虽是表面笑颜依旧,可是内心却被这寒冰包裹的极玄之冰触动得愈加寒冷。前面的路,让繁华迟疑,她并非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加明白为何莫道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可是路已经在眼前,如何能不去面对。越是这般想着,脚下的路繁华就走的愈加不坚定。这样的步调,让墨翰令也忍不住道:“你..没事吧?”
“没。”停下脚步,立于寒冰之上的繁华望着冰面上折射而出两人的身影,随即抬头望向墨翰令道:“无论将来发生任何事情,记住你只需要按照你的内心去做,我相信你。”
“什么意思。”繁华着突然出口的话,让墨翰令前所未有的感知到诧异。刹那间,繁华曾经对自己说过‘一切即将重新开始’的话语浮现在记忆中。想要问清,却只能看到的是繁华和莫道行走在前,嬉笑打闹的身影。快步向前,想要问清楚到底是何意的墨翰令,待看到许久都未曾从繁华脸颊上露出的如此开怀的笑意,只好止了声。刚想要开口转移话题,就被莫道顺势扔来的一团雪球给正中面容。那感受简直无法容语言形容此刻墨翰令的怒气,一把抓起脚下的雪也给莫道扔了回去。
繁华这边也不停歇,抓起雪团也开始扔了起来。亦如孩童般,遇见下雪时的愉快。三人就这样什么都没想的玩起了雪仗。你扔我我回击,好似全然忘记了来此的目的。余下的只有此时难得一遇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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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愉快的声影,映射在端坐于石凳上却能将此尽收眼底的羽雪霜视线中。何等感受只有自己知道,从那抹龙章凤姿进入自己眼帘开始,自己才真正感觉到心跳的存在。至此目不转睛,以至于也对上了繁华从远处透来的目光。在这冰天雪之中,四目相对,各怀心思。却也与当初截然不同。
停止了手中动作的繁华,站在雪地之上收回目光。望向还在打闹的莫道和墨翰令:“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准备今晚的食物了?”
“是哦。”莫道心里清楚却也不打算开口,顺应着繁华的提议。看着手里还拿着雪球的墨翰令扬了扬头,繁华都开了口,墨翰令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乎三人很是统一的理弄着衣衫,开始寻找着栖身之地。
话说虽然冰封四季,可是极玄之冰别有一番美景。连同三人路过的风景亦是让其感叹不已,繁华笑意中的落寞。只有莫道能够感受道,至于墨翰令或许压根儿就不清楚接下里会发生什么。有时候先知果然不是一件好事,繁华这样想着,可也不忘面带微笑。
也不知行走了多久的三人,还是莫道先看见了一座已经被遗弃了许久的庙宇。只见牌匾上还清晰可见的刻画着‘四大皆空’的字迹,屁颠屁颠就往里奔去的莫道可没观着掉落的牌匾,先进庙避雪比较妥当。倒是繁华走进牌匾,伸手为其拂去堆积的白雪。一手一划的顺着牌匾上的刻画,勾勒着‘四大皆空’四字。墨翰令跟了上来,蹲在繁华身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沉默不语。
“诶,我说你们两个冷不冷啊?”莫道可没繁华这般的‘闲情雅致’对着两人唤道,墨翰令抬头回应着莫道:“是你冷吧?”
被这话给塞住的莫道,赌气住了嘴。虽说是庙宇,可也应为长时间无人理弄,渐渐变得徒有四壁。虽是说坐在庙宇里,可四面漏风与繁华所处之地貌似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想来也说不过墨翰令的莫道,自顾自的起身。捡起掉落的木屑,推挤在一起。拿出怀中的火石试图将木堆点燃,可是木堆下推挤的雪团总是将好不容易升起的火苗给熄灭。搞到最后莫道也失去了耐心,像极了调皮的小孩般,一脚踢开自己幸苦堆集好的木堆。双手挽在胸前愤愤的生着闷气。
看在繁华和墨翰令眼中,只觉好笑不已。这两人一笑,莫道就更加生气了。明明昨晚间繁华那么简单就升起了火堆,自己怎么着就升不起来呐。着实气不过的莫道对着两人就道:“笑什么笑,有本事你们也来试试呀!”
繁华是什么性格?匪气十足,**之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那肯让别人这般‘看不起’。再次用衣袖将牌匾拭擦干净后,一起身。手低着下巴一步一顿故意慢悠悠的走过来,接过莫道手中的火石,也不忙着点燃火堆。而是一推莫道笨笨的小脑袋,在他的不解中将木堆下的积雪清理后,这才点燃了木堆。只见火苗渐渐茂盛,让莫道瞬间无言以对。
只能让繁华和墨翰令不停的取笑自己,夜色也在这样的场景中渐渐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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