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遗花,画如梦。蝶影双飞,暮重重。
佳人绝色,可倾城。留得君颜,笑逐开。
闻君忆梦,情何在。楼空,没影人无踪。
知否知否?莫可道否!
“当真如夫君所想?”
“不知......”
不计四季变化,仍由苍穹转换。这一切对于处地世外,如同天外之天的云峰宫来说却好似隔绝开来,分毫不受其影响一般。这里的梅花永远都盛开着,绚丽色彩让人仿佛身处世外,即便是如此幻觉亦不会产生一丝怀疑。
就在如此景色衬托下,精雕细刻着栩栩如生纹理的回廊之中。站着一位身着深紫色华袍的男子,清风淡雅的双眸微微上佻。看起来如同画般美轮美奂,站于男子身旁的女子则是轻轻的依在男子的肩头。淡而倾城的逸笑着,像极了巧夺天工以至于完美无瑕的雕刻品。如此绝美的两人,怕是这满园盛放的梅花也都比不过。
方才夫君的回答让女子微微愣了愣神,随即看向所依靠的男子轻启红唇再声道:“那接下来,依旧按鬼谷子所说的做吗?”
“赌棋。”男子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半响之后冷声而干脆的说出了这两字。看不出喜怒的俊颜上没有一丁点闪神和怀疑,低下头温柔至极的目光凝视着女子道:“这不是你喜欢的吗?”男子话音刚落下,女子如同天籁般的笑声便响了起来。俏丽的眸子一转俯视男子道:“还是夫君最懂我。”男子轻点女子的俏鼻,百般呵护般执起女子的手往梅园中倾城起舞的女子走去。
不知自己到底起舞了多少回,亦不知自己到底在等待这何等的命运。好似从睁开眼看到阳光开始,一切皆成了没有答案的问题。双眸之间,碧梅飘落。原本是美不胜收,为何自己感受到的却是一片凄凉。起舞的女子依旧舞动着双臂,自是没有察觉到身后两位如画般的人靠近。
“你不开心?”直到身后传来温厚而动听的男声,起舞的女子才停下了舞姿。略一转头看向男子,扶了扶身姿道:“给宫主和夫人请安。”男子倒是未在意这看起来没有任何意义的‘请安’反而继续问道:“你可知你是谁?”
“古凌。”起舞女子没任何思索张口便道,男子极满意的点点头随即道:“我与夫人要出去办事,你且同我们一起去。”
“遵旨。”古凌点了点头,站直了身躯望向男子身旁所站的女子不知为何突然很想问,便问了出来:“夫人,我可否请教你一个问题。”被唤作夫人的女子似是早有准备一般干脆道:“你说。”许是夫人回答的太过爽快,古凌稍稍一愣随道:“若有一天,你失去了记忆。你还会爱宫主吗?”女子听闻古凌的问题,先是看了一眼男子,纤细如同雪白的玉手轻握住男子的手徐徐道来。
“或许,也许,可能。”
“谢谢夫人,我想我知道了。”
...............
雪国,翎城,逸风楼
已是深夜的逸风楼,宾客散尽。所有皆恢复到了平静,虽是已灭了灯火。可在如此许多的夜明珠照映下的逸风楼大厅,仍旧亮如白昼。着艳红长裙的媚舒妤轻抚额间散落的几许云鬓,动作妩媚而动人。媚惑的双眸望向上楼处还亮着红光的阁楼,也不知道百里扶苏和百里晋阳此刻议论得如何了。从午时百里扶苏到逸风楼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想到这,媚舒妤倒是来了点兴趣。提起裙角,埋着婀娜多姿的莲步朝着阁楼走去。
“后日入宫。”
“一切听从义父安排。”
刚推开雕花木门的媚舒妤只听闻这最后不明所以的两句话,也不知有着怎样的计划。不过向来好奇心太重可不是百里晋阳所喜爱的,习惯了装聋作哑的媚舒妤很是明白这个道理。于是笑颜如初的对着百里扶苏道:“哟,许久不见咱们的扶苏公子更是俊俏了。”
“媚娘娘,这是太过想念扶苏还是有意调笑来着?”媚舒妤的话百里扶苏听在耳里,可从不放在心上。因为这个女人看似无害魅人心魂,可实质上到底如何百里扶苏心里很明白。一听这百里扶苏的回应,媚舒妤便毫无顾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走近百里晋阳身旁。刚欲说话,就被百里晋阳拉入怀中。果然还是成为了一种习惯,百里晋阳嘴角微微上扬。示意性的目光瞧了一眼百里扶苏,百里扶苏当然明白也不迟疑拱手道:“天色已晚,义父和媚娘娘早些歇息,我就先行回府准备了。”百里扶苏此刻双眸只望着怀中媚舒妤,并没有打算回答百里扶苏的话。媚舒妤见此笑道:“注意路上安全。”百里扶苏探扇浅笑道:“谢谢媚娘娘关心。”说完这话的百里扶苏退出了楼阁,轻掩上雕花木门。唇角含笑惑眸微眯,一拂长袖转身离开了逸风楼。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能有今夜这般不下雪的景色很是少见。俊俏的白马之上,一身华服的百里扶苏慢悠悠的骑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拉紧着马绳,也不知道那个小男孩现在到底如何了。不过现在得自己除了信任痕心天也别无选择,好在痕心天毕竟是跟自己同一条船上的人,想来也不会耍什么花招。如此想着,百里扶苏面上的笑颜愈加深厚。旁人看着如花般绚烂,可只有百里扶苏才知道这个笑颜是何等的残缺。
越是投入景致,你越会发现这条看似很长的路途其实眨眼间便已经到了尽头。一拉马绳,白马便乖乖听话停在了扶苏府外,百里扶苏静静的看着书写这‘扶苏府’三个打字的金匾。不自觉的自嘲一笑,深吸了一口气从马匹上下来的百里扶苏。将马交给等候着自己回来的亲信,自个儿信步朝着府中走去。可走着走着,脚步却往隐阁的方向行了去。像是一种习惯,又或者在这样的夜晚于一切终止之前,能与自己说真话的也只有她了。
“来了就进来吧。”端坐在梳妆镜前的羽雪霜,手拿着银梳若有所思般的理弄着如墨的云鬓。这点于已全然是银发的百里扶苏相比起来,显而易见的黑白之差。百里扶苏一听羽雪霜的声音走近阁楼,从铜镜中自己的端望着羽雪霜突然道:“你在等我?”
“你如此说那便是如此。”羽雪霜同样也从铜镜中瞧着身后不断走近的百里扶苏,伸手拿过羽雪霜手中银梳的百里扶苏,学着羽雪霜方才的姿势,继续梳理着羽雪霜的云鬓。带有不完整的感叹声道:“如此如乌木般的云鬓,甚好。”
“扶苏公子,这是羡慕和夸奖吗?”回眸之间,羽雪霜瞬也不瞬的望着百里扶苏满头银发。百里扶苏自然而然的撇了撇嘴道:“你如此说那便是如此。”以话回话,举一反三。这点儿是百里扶苏最管用的手段,听多了自是成了习惯。羽雪霜轻声怡笑道:“拿到了吗?”理弄好羽雪霜的云鬓,百里扶苏随手一放银梳道:“用命换的东西,拿不到那岂不成了笑话。”
“也对。”说得像是如同笑话的对话,羽雪霜神情自若,反观百里扶苏亦如此风轻云淡。好似顷刻间‘性命’这两字对于此时的两人来说就是一场闹剧,无所谓悲剧亦无所谓喜剧。深叹了一口气的百里扶苏站起身来,深瞧了一眼羽雪霜道:“你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这就是你救我的目的?”羽雪霜转头对视着百里扶苏,百里扶苏‘呵呵’的笑了笑应声道:“这不也是你的目的吗?”
“呵呵.....”
“哈哈......”
.....................
雪国,翎城,郡主府邸
一记惊鸣的鸟叫声,惊醒了正熟睡的繁华。睡眼惺忪睁开眼,繁华偷瞄了一眼正背对着自己睡在棋榻上的墨翰令,像做贼般偷偷的掀开棉被朝着阁楼外走了出去。天晓得这短短的距离对于繁华来讲有多难走,尤其是在墨翰令这种功力非同一般的人面前。不过好在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走到了相思阁外。
朝天打了个响指,繁华手臂伸出。红眼乌鸦随即稳稳落在了繁华手臂上,从红眼乌鸦脚处的竹筒里取出锦布,刚欲打开。熟悉的黑影再次毫无征兆的落在了自己的眼前,这次繁华也算镇定,瞧了瞧正对着行礼的非离小声道:“何事?”
“后日,皇宫。”非离冷声答道,也不等繁华叫退说完此话如同凭空消失一般,繁华跟前早已没人。‘可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心里琢磨着的繁华,觉得尤为发笑。这非离就跟幽灵一样,边想着边打开锦布的繁华,待看清锦布上的字迹。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般瞬间愣在了原地,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望向方才非离消失的方向,心中不由得一惊道:这非离.....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相思阁内。面朝着里假寐的墨翰令,在繁华起身那刻开始就已经睁开凤眸,静候着正‘自我感觉良好’的繁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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