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山寨,久违的情愫。无一处不牵连着繁华被回忆充满的内心深处,走出了大屋的繁华漫无目的的走动在山寨之类,眼前的花花草草,草屋马厩。即使已非当初的山寨,却还是让繁华触目感受颇多。那时候的自己年少轻狂,只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去做,根本不考虑后果亦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以至于最后....一切物是人非。哪怕是时隔十年之久,繁华仍旧忘不了当年那幕触目惊心的画面。深叹了口气的繁华,轻功跃起,便轻盈的落到了山寨之中最高的往台上。手扶着木头做成的护栏,熟练的一翻身坐了上去。
每年的冬天对于繁华来说都是最难熬的季节,不仅仅是因为着刺骨的寒冷。而是很多很多年...便是在这个寒冷季节里,繁华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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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大!你看初雪。”
“哇,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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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每年都带小老大来看,好吗?”
“嗯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哈哈哈哈...好,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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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昔赋何夕,映眸满霜白。可堪言笑间,玉颜亦犹在。
年少相执手,一诺千斤重。看雪人还在,故人已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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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于回忆的繁华,耳边仿佛还充斥着宫岳如玉般的笑声。好听到让人忍俊不禁,黯然泪下。繁华吸了吸鼻子,伸手凌乱的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看起来好不滑稽。
身着粉衣,面若桃花般的锦玉白,站在望台下看了繁华许久。直到仰望的脖子酸痛不已,才一个轻跃潇洒至极的落至繁华身侧。对于锦玉白的突然出现,并未感到任何惊奇的繁华,转头瞟了眼锦玉白。半是调戏,半是感动道:“咱们锦少庄主的脖子终于扛不住了?”
“主要是站在下面着实看不太清楚繁华郡主的花容月貌,所以本少爷就上来认真欣赏欣赏。”锦玉白心知繁华并不是故意嘻笑自己,可嘴里却还是忍不住调笑起来。听着锦玉白的狡辩,繁华倒也不较真。朝着锦玉白做了个鬼脸,继而看向夜空中冬季里难得的皓月。
“我想宫岳了。”锦玉白明白繁华从来都不会将这个几个字说出口,可是心里却牢牢的记着一切。其实到头来繁华比谁都想念宫岳,又总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或许是为了让自己和古檀月安心,又或者只有这样,繁华才会觉得日子好过了许多。然就是因为这一点,锦玉白才会率先说出这句话,排除自己内心对宫岳的想念外,更大部分是为繁华说出心中想说的话。一说完这句话的锦玉白就见繁华如自己意料之中,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这表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让人哭笑不得,锦玉白伸手轻轻一拍繁华的小脑袋。眼眸与繁华的目光接触,笑道:“我们都想他,所以他一定知道你也很想他。”
“锦...玉....白....”繁华哑声喊出锦玉白的名字,盯着锦玉白的双眸目不转睛,一字一字喊的极是认真呢。并不是锦玉白惹怒了繁华,而是这么多年以来,终于有人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如桃花般绚丽的锦玉白脸颊上,洋溢出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笑意,酒窝渐显。着实让繁华瞧得舒服不已,锦玉白漫步走到护栏处,调皮一跨,与繁华并肩坐在护栏上。伸手揽过繁华的肩膀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从小是你,古檀月陪着我长大。你虽然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还暗算我,所做的捣蛋之事不计其数。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个姿色平平的小混混,让人恨的牙痒痒。可是........”锦玉白故意拖长了尾音,将繁华的肩膀更深的揽过,直视繁华道:“你知道吗?在我和古檀月的眼中,你是最好最独一的繁华郡主。巾帼不让须眉,多霸气啊!”果然,锦玉白的话音一落,繁华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是这番表扬有多好听,而是话中所蕴含的手足之情足够让繁华破涕而笑。
很多人会在你开心的时候,与你同欢。而真正在乎你的人,是会在你失意落魄的时候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即便是嘴中不停的洗刷你,调侃你。却依旧为了你的事忙的不可开交,甚至于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不离不弃。就像锦玉白,古檀月,繁华。无论曾经,现在,又或是未知的将来。于他们而言,生死之交从不可替代,亦不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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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白,我....想.....宫岳了....”
“我和古檀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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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匆匆,能有多少个十年够你挥霍?
一晃而逝,你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你自己才知道,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十年以来,这是第一次。繁华终于说出了内心蕴藏已久想要发达的话。平静的语气中,没有痛苦。反而似解脱一般的繁华深深的松了口气,望向锦玉白的脸颊上也渐渐少了凝重。咧嘴一笑的锦玉白,以头微微一碰繁华的小脑袋道:“你猜,我带了什么?”
“呃......”繁华盯着眼前笑得贼可爱的锦玉白,目光很是自然的投向锦玉白匿藏在身后的事物,思索了半响。激灵的转了转眼珠子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难不成是酒?”
“哈哈!”果不其然,被繁华猜中的锦玉白将藏在身后的俩酒壶拿了出来。随手递给繁华一瓶,还不忘仰了仰眉调侃繁华道:“想不到,你也有聪明的时候。”面对锦玉白的打趣,繁华从来都是不在意的,自己从小到大与锦玉白,不是斗嘴就是相互恶整。久而久之,自己和锦玉白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也许有一天两人不能再如此相处,总会是落寞的吧?繁华不想去想,反观锦玉白压根儿就没想过,因为在他的心中早已认定。今生绝不会,让古檀月和繁华离开自己的身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执子之手。”说完这话的繁华很是豪情的一碰锦玉白的酒壶,很是默契的锦玉白也爽快一碰,快意道:“与子喝酒!”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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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白衣翩翩,发丝如墨。听着黑夜之中传来爽朗的笑声,立于屋檐之上,独赏皓月的墨翰令,凤眸中闪现出难得的柔情。瞬也不瞬的望向望台之上正并肩喝酒的两人,其中那张平凡的面容上干净明朗的笑脸。不知不觉间,竟让墨翰令觉得好看极了,似乎有着魔力一般,让一向冷若寒冰的墨翰令,也不由得扬起嘴角淡笑俊容。
墨翰令虽然并不知晓那位宫岳到底是何许人也,不过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能让繁华铭记整个年少的人,相比也为等闲之辈吧?想到这,苏扶的身影突然浮现在墨翰令的脑海之中。从第一眼看到这个苏扶开始,墨翰令只觉此人绝对不简单。试问一位如此品貌非凡的人怎可能只是,如扶苏自己所说的那般仅是大家公子。尤其苏扶那双充满了让墨翰令匪夷所思的邪魅眼眸,仿佛所有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更是明明白白,按步就班。
手在空中,一记响指。如凭空出现般,灰衣人稳稳的落到了墨翰令的眼前拱手道:“宫主,有何吩咐。”墨翰令冷淡的在灰衣人手掌心中写下了几个字,领悟到墨翰令所指的事情,灰衣人再次拱手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双手转而附在身后的墨翰令直挺着修长而有型的身躯,龙章凤姿,笑意安然,再次转头望向笑声源源不断传来的地方。
酒喝得也差不多的繁华和锦玉白,此刻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太久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痛快的对饮赏月,锦玉白瞟了眼喝酒从来都不变脸的繁华道:“我说你这家伙喝了这么多在,咋就不变脸呢?”听闻这话,可把繁华给逗乐了。很是得意的看向锦玉白洋气道:“锦少庄主,你想跟小爷斗?还嫩了点!”想到繁华所说的的确是事实,无法反驳的锦玉白不悦的‘切’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道:“对了,苏扶也是为了救你才受伤了...所以...最起码你的等别人康复了,送他回家才在礼节之中哟。”撞了撞锦玉白肩膀的繁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那么....你们就先回去吧!毕竟山寨厉害有些事情,我需要留下来处理。”不用繁华说,锦玉白也清楚繁华要做些什么,转念一想到墨翰令这个人物的存在。冷风就如阴魂不散般一次次的吹过锦玉白的身后,不由得打颤的锦玉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试探性的问道:“那墨宫主呢?”繁华先是一愣,随即黯淡了瞳孔:“让他和你们先回去吧!”
“啊!.....哦.........”尾音拖得老长的锦玉白,很是不愿意的撇了撇嘴,苦逼这一张俏脸看向繁华。便闻繁华细声轻语道:“不想让他参与,身处危险之中。”繁华这一说,看到繁华满脸惆怅神情的锦玉白只好道:“好吧......”待锦玉白说完,繁华和锦玉白皆沉默了半响。相视一笑,举酒痛饮。
“我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再爱上你,如初见一般。但我很清楚即使我命丧黄泉,亦不能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对你而言,是冷漠。对我而言,却是说不出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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