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月色笼罩下,正对着街道的某处酒楼仍旧亮着大红灯笼。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格外亮眼,酒楼之上远远望去,只见一位品貌非凡的公子正端着酒杯似饮酒作乐,身旁一身浅橙色衣衫的女子正抬着一张绝色的脸庞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位公子。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羽雪霜好奇的看着百里扶苏甚是舒坦的念出这句话,手微遮着双唇浅浅一笑道:“扶苏公子,可真是好兴致啊?”百里扶苏仰头饮尽杯中之酒,将酒杯递止身旁的侍女前,对着侍女魅惑一笑道:“有劳了。”侍女瞧着有着惊世俊颜的百里扶苏这般对着自己温文尔雅,眉眼带笑。心噗通的狂跳着,绯红色充斥着整张脸。为百里扶苏斟酒的手也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着颤,反观百里扶苏却甚是满意于侍女的神情。连一旁的羽雪霜也被百里扶苏这一笑给差点迷失了心智,在未见过百里扶苏之前,羽雪霜觉得墨翰令是这世上最为俊逸之人,可见过百里扶苏之后。原来这世间居然还有跟墨翰令不相上下之人,这两人有着不一样的俊颜。才貌惊为天人,亦有让人着迷不已的不同魅惑力。
百里扶苏将酒杯端置唇边,惊才风逸的脸颊上一双惑眸深意的看向羽雪霜,用调戏的口音道:“你爱上我了?”不悦于百里扶苏话语的羽雪霜轻蹙秀眉,嫣然一笑道:“扶苏公子虽是风华月貌,可也别太过自以为是了。”听闻这羽雪霜话语的百里扶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羽雪霜道:“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
从来是被墨翰令捧在手心中的羽雪霜,几时被人这般无视过。深深的呼吸着的羽雪霜,转了转念头,望向一直盯着青石路的百里扶苏道:“公子,可有心爱之人?”百里扶苏想不到羽雪霜竟会问自己这般问题,瞟了眼羽雪霜道:“你认为呢?”羽雪霜从夜市开始就陪着百里扶苏坐在了这酒楼之上,本不清楚百里扶苏到底在看些什么,直到繁华的身影映入羽雪霜的眼帘,再到朝思暮想的墨翰令出现。羽雪霜才稍微明白百里扶苏的些许用意。百里扶苏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羽雪霜都看在眼里。百里扶苏看似无心的眼神却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中怀疑却不肯定的羽雪霜笑道:“我认为有。”百里扶苏这才转头正视这羽雪霜,惑人的双眸虽是好看,可目光却瞧得羽雪霜直冒冷汗。良久,百里扶苏才张嘴慢慢道:“或许。”简单的两个字的回答,让羽雪霜觉得自己仿佛等了几世般难受。
“你在想什么我知道,可我在想什么你知道吗?”百里扶苏起身靠近羽雪霜,用手轻挑起羽雪霜的精致的下巴,像是欣赏一件上好的玉器般。被百里扶苏抬起下巴的羽雪霜,心中一紧小心道:“扶苏公子,我什么都没说。”微眯着惑眸的百里扶苏,嘴角一扬邪魅的笑着,凑羽雪霜的面容,唇有意无意的轻触着羽雪霜的菱唇轻声道:“我心中没有心爱之人,只有像你这样的美人。”
什么样的笑意,让你看起来迷恋不已可内心却寒冰三尺。羽雪霜这般真正的体会道,被百里扶苏限制住的手微微握紧,身躯不由自主的打起颤。羽雪霜不敢呼吸的太过,可百里扶苏雅人深致的面容贴得太近,好似随时都会压倒自己一般,羽雪霜忙转过头带着胆怯的音色道:“还请扶苏公子放过羽雪霜一命。”
“我说过要你的命吗?”百里扶苏如玉般的手指捏着羽雪霜的下巴正对着自己,另一只手松开对羽雪霜的限制,轻抚着羽雪霜的因紧张而绯红的脸颊。对于百里扶苏这般的挑弄,脱离了百里扶苏压制的羽雪霜猛地往后一坠,身躯便直直的跌落到了地上。百里扶苏只是看着丝毫未有怜香惜玉的动作,藐视的眼神俯视着躺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羽雪霜,笑得仿佛开心至极。
“阁主!”恭敬的声响打破这充满诡异暧昧的气氛,百里扶苏探扇浅笑的对着前来回禀的黑衣人道:“说。”黑衣人朝着百里扶苏拱了拱手道:“一切如公子所料,包括墨翰令。”听到‘墨翰令’的名字,羽雪霜默默的将头埋下,痛楚不期然的弥漫了整个心脏。百里扶苏正视着黑衣人,余光有意无意的瞟着羽雪霜。淡笑道:“你下去吧。”
带黑衣人一退下,百里扶苏坐到离躺在地上许久未起的羽雪霜最近的木椅上,手撑着完美至极的下巴盯了半响道:“痛吗?”羽雪霜没有回答,头埋的反而越来越低。百里扶苏‘啪’的一声,风流倜傥的甩开折扇,温和至极的声音继续道:“怎么?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惭愧?”羽雪霜越是沉默,百里扶苏的话语就越是刺耳。直到最后忍无可忍的羽雪霜一甩水袖站了起来,走置百里扶苏的身前,动作利落的顺势躺在了百里扶苏的怀中。纤纤细手抚摸着百里扶苏的脸庞道:“如此俊颜在旁,羽雪霜怎会想其他?”百里扶苏揽住羽雪霜香肩,将脸凑近羽雪霜的耳边轻轻一闻,果真香气怡人。‘合欢散’无色无味的却易让人迷失心智的媚药,百里扶苏倒也没揭穿羽雪霜,反倒是抱起羽雪霜顺着她的意愿朝着厢房走去。
红鸾床帐之上,百里扶苏俯视着躺在自己身下的羽雪霜。来回在羽雪霜娇媚的脸庞上了几眼,羽雪霜双手挽住百里扶苏的颈脖,唇在百里扶苏的脸颊上慢慢的轻触着。直至快要亲吻到百里扶苏的唇时,岂料百里扶苏竟忽然翻身坐了起来。百里扶苏这突然的动作,让羽雪霜的心中完全没了谱。现下惑眸凝神看着自己的百里扶苏,丝毫没有中迷药的迹象。羽雪霜想要起身拥住百里扶苏,却被百里扶苏伸来抵住颈脖的折扇给硬生生的制止下来。百里扶苏抬着下巴邪然一笑,轻蔑的目光看向羽雪霜,折扇从羽雪霜颈脖处慢慢往下移。直至羽雪霜的胸侧的系带处,只微一用力的折扇便挑断羽雪霜的系带。衣衫滑落,雪白的肌肤全然显现在百里扶苏的眼前,百里扶苏嘴角轻仰,从头彻尾瞟了眼羽雪霜。探头到羽雪霜耳边轻声却充满魅惑的声音道:“我对你.......不感兴趣。”
话毕,百里扶苏一个闪神便跃下了床榻,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坐在床榻之上的羽雪霜,手紧紧的抓住棉被。咬牙切齿的看着百里扶苏离去的背影,自己都这般摸样了,居然有人还如此赤裸裸的无视自己,较之先前的耻辱。这般的情形更深的扎进了羽雪霜的心中。可即便是这样,羽雪霜也只能恶狠狠的盯着百里扶苏,根本不能把百里扶苏怎样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会越是想要得到。羽雪霜紧抓着棉被的手硬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双眸中闪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欲望,这世间最是让人欲罢不能。佛说:无欲则刚。无所求,亦无所绝。它能让你做出许多让你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或许你也会为了它付出你意想不到的代价,可是你都却甘之如饴。
饮鸩止渴,喝毒酒解渴。与你直接渴死又有何区别?不过是缓了死亡的时间,可结果却仍旧是死亡。往往有些人,有些事,人们总是觉得缓一刻似乎没什么不好,其实反而更加痛苦不堪而已。
走出了阁楼的百里扶苏,冷冷一笑。拍了拍手掌,如出一辙的黑衣人即刻落在了百里扶苏的身后。百里扶苏摇着手中的折扇,笑得玉树临风道:“她没事吧?”黑衣人自是知道主子说得是谁,如实禀告道:“完好,否则属下也不会惨败。”百里扶苏收了收折扇,冷声道:“难道你认为她很差?”黑衣人听出了百里扶苏话中之话,‘嘭’的一声跪下道:“属下知错了,还请阁主饶命。”
“呵呵,你可知鬼谷?”百里扶苏冷然一笑,黑衣人听着百里扶苏的警示忙道:“属下不敢再轻敌。”百里扶苏罢了罢手,望向黑衣人之后的非离道:“如何了?”非离越过黑衣人行至百里扶苏的身前,凑到百里扶苏的耳边道:“判若两人。”听着非离的话,百里扶苏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非离。非离明白的退了一步,朝着百里扶苏拱了拱手等待着百里扶苏的命令。百里扶苏一拂袖让黑衣人先退下后,对着非离简短道:“继续。”非离清楚自己的任务,朝着百里扶苏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空荡而寂静的街道上,只剩下青金色长袍的百里扶苏,手持着白绸扇,迎风而立。墨银发飞舞,惑眸依旧,邪笑亦然,冠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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