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羽雪霜的发髻上,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宝石发簪不停的在墨翰令的眼前晃动着。可从刚才起,墨翰令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是那根碧玉簪子。同样的动作,为羽雪霜别上宝石簪时。竟想起来当日新婚之夜,自己为繁华别上碧玉簪子的场景。墨翰令满腹心事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顿时也无法形容到底是何样的思绪。羽雪霜不解的看向墨翰令若有所思的摸样,一想到头上的宝石簪子,条件反射也忆起了繁华头上的碧玉簪。那可是百花宫历来的传承之宝,只有宫主的配偶才有资格拥有的。羽雪霜怀揣着这疑问,似无意间提起的口气道:“夫君,可以给我讲讲,你为何会被碧玉簪给繁华郡主吗?”墨翰令被羽雪霜这么一问,先是愣了愣,随后脱口而出道:“你不觉得碧玉簪跟繁华郡主很配吗?”没有什么思索和疑虑的回答,让羽雪霜微蹙娥眉追问道:“那根碧玉簪子不是夫君祖传的吗?”语音落下,墨翰令依旧很是镇定的‘嗯’了一声,现在的情况本就够乱了,墨翰令实在不想再提及此事。于是转移话题道:“霜儿,你对诗词理解吗?”羽雪霜心里明白墨翰令是在回避自己的问题,也不说穿顺着墨翰令的话道:“懂得些许。”墨翰令点点头,眼前浮现出当日他与繁华初到相思阁时,繁华所写下的那首诗。仿佛回忆般念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话音刚落下,羽雪霜便略感不对强压不适道:“夫君,是从哪里看到这首诗的呢?”墨翰令挑了挑凤眸,风轻云淡的盖过道:“我那日上街见到的,本想送给霜儿可又不太明白其意思。所以今日,想要请教请教。”羽雪霜本就是怀疑的,可是眼瞧着墨翰令的神态,一点也不像是在糊弄自己。羽雪霜认真道:“谢谢夫君,不过霜儿不会让夫君独自相思的。”墨翰令顺藤摸瓜道:“那这首诗讲的就是相思之情吗?”在得到羽雪霜很是肯定的‘嗯’那刻,墨翰令的心就瞬间猛的跳动起来。任凭身旁的羽雪霜在述说着什么,墨翰令虽是听着却仿佛充耳未闻。整个心思里全是繁华当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那首折桂令。
心若盼兮恍初见,念若景兮意中求。粉红映翠满园香,红尘一骑君为笑。
落英缤纷衣胜雪,乱世回眸谁先知。如梦似画亦如画,顾若盼兮亦相盼。
一朝如梦亦为梦,奈何花惊人观画。桃夭静候花下君,温文尔雅皆如玉。
痕心天和青石路上,几人的话语不断在繁华的耳边盘旋着。似是在极力的提醒着繁华什么,可是现在满腹担心着墨翰令安慰的繁华,哪里还有多余时间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别人都说,当你爱上一个人不是疯了便是痴了,失去了常人应有的判断力。哪怕眼前就是刀山火海,你亦甘愿不顾一切。以至于当繁华赶到时,墨翰令和羽雪霜还在赶来的路上。
痕心天和青石路上,几人的话语不断在繁华的耳边盘旋着。似是在极力的提醒着繁华什么,可是现在满腹担心着墨翰令安慰的繁华,哪里还有多余时间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别人都说,当你爱上一个人不是疯了便是痴了,失去了常人应有的判断力。哪怕眼前就是刀山火海,你亦甘愿不顾一切。以至于当繁华赶到时,墨翰令和羽雪霜还在赶来的路上。
繁华站在城外小道上,四周警惕的观察起来。半响,实在是未有看出任何的动静。可这着实安静的连繁华都感觉到心虚,往往越是看似平静的地方越是危险。这点对于所有习武之人来说,是必备的常识。纵使繁华在如何顽劣不堪,这点还是必须要谨记于心的。想到这,细碎的脚步声引来了繁华的注意,看来是有人来了。繁华本能的退了三步。借助地面之力轻松一跃,便跳上了身旁不远处的大树上,于树枝间藏匿起来。
果不其然,片刻未到。羽雪霜便挽着墨翰令出现在繁华的视线之中,如何会不在意。眼眸所到之处,正是繁华心痛的源点。繁华握紧了拳头,努力将整个心思都放在墨翰令的安危之上。如此一来,倒是减少了些许心闷不已。算准了时机的羽雪霜,自然是知道繁华已经到了。至于在什么地方,这点羽雪霜可管不着。只要她演好自己的戏,接下来的就交给百里晋阳这个老狐狸就好了。墨翰令心有芥蒂的扫过四周,就是在这里不远处沁未央惨遭陷害。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墨翰令当然更加小心翼翼起来。伸手护住身旁的羽雪霜,况且自己也得罪了百里晋阳。要是让百里晋阳抓住这个时间要铲除自己,若是自个儿单独还好,但现下身边还多了个不会武功并且怀着自己孩儿的羽雪霜。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母子受伤,真正让墨翰令疑惑不解的是为何羽雪霜会来到这里。
羽雪霜感知到墨翰令德担心,神情自若般的拉过墨翰令的手。走到城门不远处的一个小茅屋内,小茅屋所在的方向也刚好正对着繁华的视线。以便于让繁华更好的保护者墨翰令,这点墨翰令和羽雪霜皆不知情。待走进小茅屋的门口时,破烂不堪的木门眼看就要跌落到泥土地面上。墨翰令拦住还欲上前的羽雪霜,轻言细语道:“别去了,危险。”羽雪霜听话的止住脚步,双手抓住墨翰令的手。原本笑意的脸庞上似是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哀愁道:“夫君,可知道?我为了找寻你,就在这个地方整整的倦缩了半个月。”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日子。墨翰令吃惊的看向这秃无四壁的茅屋,就快要摇摇欲坠。而羽雪霜却在这里呆上了半个月,就为了找到自己。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墨翰令只要一想到每到夜晚。冷冽的风吹过羽雪霜这柔弱的身子,就不敢再往下想去。一举将羽雪霜温柔的抱在怀中,在此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紧紧的抱着羽雪霜,未说出一句话。羽雪霜心满意足的回抱着墨翰令,其实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你存在于我的身边,而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这便是我羽雪霜此生最大的愿望,羽雪霜轻拍着墨翰令的背部。
在墨翰令的怀中站直了身躯,极是认真的神情朝着墨翰令道:“夫君,你爱我吗?”墨翰令想也未曾想到羽雪霜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愣是吃顿了片刻才道:“我爱你,这一点无容置疑。你明白吗?”女子都是善感的人,听闻到这般感人的话语,自然也就不由得红了眼眶。羽雪霜凝望着墨翰令傲视无双的凤眸,深意道:“那夫君,爱繁华郡主吗?”羽雪霜这话一出,繁华的心得猛地快要跳出心口。繁华伸手捂住胸口,不让心跳得太快,心痛来的太快。繁华知道羽雪霜是故意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要让自己亲耳听到墨翰令的回答,自知之明的退出。墨翰令紧蹙俊眉,轻佻凤眸,对于羽雪霜说出的话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可不回答愈加不对,便抑制着心中那缕对繁华不知不觉间冒出的情意。沉声道:“不爱,繁华只是我的朋友。”这个答案,对于羽雪霜来说是惊喜无比的。一来这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二来繁华也该听到了墨翰令的话语。然而对于正隐藏在树枝之间的繁华来讲,确实无法言语的苦痛。‘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还有什么能比你深爱之人,对你毫无感情的说出从未爱过你来的痛心疾首。
繁华瞬间黯淡的瞳孔中,闪现出的是令人无法忘怀的伤心。不断徘徊在心中的是墨翰令的回答,分散了心思的繁华一个不小心。本就因为下过雨有些许滑的树枝,险些让繁华跌落至地上。虽是繁华努力的掩饰声响,却还是引来了墨翰令的注意。墨翰令双手拍着羽雪霜的肩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羽雪霜刚听闻到树枝的声响,便已肯定繁华就在那棵树上。想要阻止墨翰令的去路,岂料墨翰令已经轻功一跃到了树下。就在墨翰令行来的时间里,繁华亦借机跃到了另一棵树上潜伏起来。好在繁华本就不大的身躯在这丛林之中掩饰的刚刚好,既不会被人发现又不会产生过大的动静。而这些在武功高强的墨翰令看来不过是小把戏,墨翰令手持着蓄势待发的折扇。边走动着边四处打量着,漫不经心的脚步却步步暗藏着杀气。繁华理了理神,好在自己跟墨翰令不是对手。否则墨翰令想杀自己,还不易如反掌。好似这点自己在初见墨翰令时便已经见识到了他的厉害,走到繁华正藏身的大树下。墨翰令停了脚步,嘴角微微的上扬,寒冰似的口气道:“莫非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这句话明显是故意放松繁华的警惕,繁华那会不知道这墨翰令的性格。仍旧一动不动的伏在树干上,墨翰令久久未曾感知到动静。好似耐心消磨完般,眼眸中深意的目光正欲投向繁华所在之地时。不远处羽雪霜的一声痛呼,彻底转移了墨翰令的视线。只见羽雪霜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腹部。略略紧皱的面容像是真疼痛不堪的摸样,如此这般墨翰令怎顾得上被他认为是杀手的繁华。立刻跃到羽雪霜的身前,打横抱起忙道:“霜儿,你没事吧?”羽雪霜摇了摇头,喘着气道:“腹部好痛。”这可是要命的回答,墨翰令顾不上其他,片刻不留的抱着羽雪霜就往回赶。被墨翰令抱着的羽雪霜,视线正好看向繁华所藏身的地方。羽雪霜微微的上翘的笑意与繁华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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