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百里晋阳的拂袖离开,让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让媚舒妤心碎不已。她想都未曾想到百里晋阳居然还会记得这些,也未曾想到这个墨翰令居然是那个人的儿子。时隔这么多年,被尘封久远的回忆。突然被唤起时却还是那么的让人心痛,这点媚舒妤永远不可否认。当年所发生的一切,是自己想也不曾想到的。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自己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也就不会发生那么许多的事情,可是当年的以前当真是匪夷所思的。到现在为止,媚舒妤也没法去合理的解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痕心天很是喜欢媚舒妤对镜梳妆的时候,所以每次来只要一见媚舒妤对着铜镜梳理自己的云鬓就会凝望很久。久到等媚舒妤从铜镜中看到自己的声音,唤自己。痕心天才会收回眼神,可是这次媚舒妤梳理的时间远远超过了痕心天所见的每一次。痕心天淡淡一笑,轻轻的吭了一声。这才让媚舒妤回过神来,看向自己。一直再等媚舒妤跟自己说话的痕心天,许久都未听见媚舒妤的声音传来。心下一定,也不管那么多。走到媚舒妤的身边,取走她手上的银梳。也不经过她的同意,径直为她梳了起来。每一梳都梳得极其认真,好似再也没有机会一般。奇怪的是媚舒妤居然没有拒绝,而是转头看向铜镜之中的自己。幽幽问道:“我美吗?”痕心天想也未想便道:“很美。”媚舒妤摇了摇头,苦笑道:“为何,他看不到。”痕心天冷了面容,将银梳放置在梳妆台前。起身看了一眼媚舒妤道:“因为他的眼里只有权势。”媚舒妤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只得低着头深深的沉默起来。痕心天望着这样的媚舒妤,心中的痛不言而喻。我总是看着妳,而妳却总是看着他。妳的问题好似再问我自己,为何妳不曾看到我就站在妳的身后。为何,妳的眼中只有他,百里晋阳的身影。多少次痕心天也曾这样不停的问着自己,可却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虽是心中不悦,痕心天也未能忘今日所来的目的。一把拉起坐在铜镜前发愣的媚舒妤,岂料媚舒妤跌坐得太久了。一不小心眼前又要跌落,痕心天心一横将媚舒妤抱了起来。对着怀中的媚舒妤道:“你果然是坐了太久了。”媚舒妤没有回应,只是凝视着眼前的痕心天。其实仔细一看,痕心天长得仙风道骨般出尘。若不是一直带着黑纱帽,也是俊美之人。痕心天哪里知道媚舒妤此时的想法,只是小心翼翼的轻轻将媚舒妤放到椅榻上。柔声道:“没事的,有我在。”这话一出,媚舒妤当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也只有痕心天才会这样的安慰自己,对着痕心天嫣然笑道:“谢谢你。”痕心天蹲下身俯视着媚舒妤道:“不久,百里晋阳就会过来。一切交给我办,你放心。”媚舒妤紧了紧秀眉不解道:“你有办法?”痕心天宠溺的伸手抚了抚散落到媚舒妤脸颊上的发丝道:“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了。”媚舒妤点了点头。痕心天起身走到门口处,抬手打了个响指。戴着面具的女子便听命的走了进来,媚舒妤好奇的看着女子。对着痕心天问道:“这个女子为何戴着面具?”痕心天并未回答媚舒妤,只是一手放于胸前把弄着拂尘。一手背于身后,立于门处等着百里晋阳的到来。
百里晋阳老早便接到了痕心天的飞鸽,如约而至的来到了逸风楼。原本以为内心可以很平静的面对,可当时多年过去再次看到痕心天时。依旧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可现在这个时间却不是发火的时候。百里晋阳强压自己的怒火,走到痕心天的面前。面无表情道:“好久不见了,痕!心!天!”看着百里晋阳故意将自己的名字加重,痕心天很是随和的笑道:“看来本道让王爷终生难忘啊?”百里晋阳冷哼一声,对着痕心天冷笑道:“怎么可忘记你呢?”痕心天甩了甩拂尘,朝房间里做了个请意。沉声道:“本道有事要说于晋王爷。”百里晋阳似笑非笑的瞧了痕心天一眼,也不废话走近阁楼。
一眼便瞟见了坐在椅榻上的媚舒妤,倒也没有生气她没有迎接自己。而是轻声走了过去,抚摸着媚舒妤的云鬓道:“身体还好吗?”这话听在旁人耳里甚是讽刺,可是对于媚舒妤而言却是幸福至极的。媚舒妤抬头看着似一脸关心自己的百里晋阳,笑道:“我没事,很好。”百里晋阳点了点头,在媚舒妤的身旁坐了下来。将媚舒妤抱于怀中,面不改色的看向痕心天道:“痕先生不是有话要说吗?”痕心天附于身后的手掌紧紧的握紧后又松开,走近百里晋阳身旁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次未等媚舒妤下命令,四周的侍女侍卫便会意的退了下去。人退尽后,痕心天问道:“王爷可知公主出宫了?”百里晋阳略一点头道:“知道。”痕心天接着道:“那王爷可知公主为何出宫?”百里晋阳瞧着正饶有兴致问这自己问题的痕心天,耐着性子镇定道:“姬如陇。”痕心天很是欣赏的看了百里晋阳一眼,半是奉承半是贻笑道:“看来,王爷的情报还不差嘛!”百里晋阳见痕心天说出此话,却突然来了性质。问道:“痕先生,何必明知故问?”痕心天轻触拂尘,似有似无的笑意弥漫了整张出尘的面容,对着百里晋阳道:“那王爷知道,姬如陇让百里暮影出来找的是谁吗?”百里晋阳坐直了身子,手却依旧温柔的抚摸着怀中的媚舒妤。回应道:“难不成还是他的公子?”岂料此话一出,痕心天居然对着自己点了点头。百里晋阳立马追问道:“那痕先生这么问,自然是知道百里暮影将玉佩给了谁?”痕心天卖着关子,做到百里晋阳对面的紫藤木椅上坐定。自己给自己沏了杯上好的龙井茶,待喝进一口才到:“发中一缕红。”百里晋阳瞬间想起了那日在逸风楼中,跟古檀月和锦玉白一起的那个小乞丐。虽是看起来无所事事,整一个废物样。却满身让自己觉得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尤其是那发中一缕红。那么触目惊心,自己又怎会忘记。思索了半响,百里晋阳虽是问痕心天。却是肯定的口气道:“繁华。”痕心天又喝了一口茶,接着百里晋阳的回答道:“那王爷准备怎么做呢?”百里晋阳心里盘算了许久道:“可否坐等其出现?”痕心天放下茶杯,望了一眼百里晋阳笑道:“如何做?”百里晋阳这下也跟着笑了:“用繁华引姬如陇出现。”痕心天冷笑一声,略带不削的看向百里晋阳道:“那本道请问王爷,如何让繁华出现?”百里晋阳一向绝顶聪明,被痕心天这么一问。竟也答不上话来,痕心天看着百里晋阳的迟钝。摸着茶杯的边缘,深意的看了一眼茶杯中茶面上漂浮的茶叶。若有似无的说了句:“爱。”这下,百里晋阳愈加不了解痕心天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对着痕心天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爱?”痕心天依旧望着茶杯回道:“只要有爱,那么就一定会出现。”百里晋阳不解的看了看怀中同样不解的媚舒妤,媚舒妤这下忍不住好奇问道:“你是说姬如陇会因为爱他的子嗣繁华而出现,那么繁华又会因为谁?”痕心天见是媚舒妤回答,转头瞬间压低了嗓音道:“墨翰令。”此话一出,媚舒妤和百里晋阳互相了一眼。都不可置信的看了痕心天一眼,痕心天也不多做解释。继续自己的话题道:“既然墨翰令在你们的手里,那么一切就简单多了。”百里晋阳虽是心里怒于痕心天,可毕竟现在这个痕心天还是对自己有利的。便耐心的问道:“还请痕先生细说。”痕心天一听‘请’这个字,朝百里晋阳罢了罢手道:“王爷何必如此客气。”百里晋阳强压怒气,强笑道:“还请痕先生细说。”重复的话语,不同的却是强于前一次的嗓音。痕心天也不再卖关子,倒不是因为怕百里晋阳。而是没这个必要,接着道:“将墨翰令置于险处,那么繁华就出现。只要繁华一出现,姬如陇必定会护子出现。那么到时候只要王爷设计让墨翰令犯一件让姬如陇都翻不了身的罪,自然水到渠成。”
百里晋阳虽是怀疑即便墨翰令遇险,繁华当真会不会出现。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痕心天所说的计谋之上,而这个计谋却是百里晋阳此时最忧心之事,到底要什么样的最才会让姬如陇都不得翻身。痕心天看着百思不得答案的百里晋阳,冷声道:“只要让墨翰令杀了这皇城之中最为华贵之人不就成了吗?”说罢,也不等百里晋阳出声。便在百里晋阳眼前打了个响指,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女子从痕心天身后走出。很是自觉的取下自己的面具,在面具脱落的那一瞬间。望着显现在眼前的面容,媚舒妤整个人愣住了。而如醍醐灌顶般的百里晋阳,皮笑肉不笑的面容上多出了一丝狡黠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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