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的烟花声伴着片刻照亮黑空的光明,将原本熟睡的百里晋阳和媚舒妤给彻底惊醒了。百里晋阳感知到不好,紧了紧眉头转身冷眼看向身旁正望着自己的媚舒妤,冷声道:“发生什么事。”媚舒妤一听百里晋阳的话,心下不好。迅速起身套上衣衫,便唤来门口的侍女严肃道:“发生什么事了?”侍女胆怯的看了媚舒妤一眼,跪下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一阵烟花突然响起。”媚舒妤思索了半响,对着侍女严厉道:“去把沁未央给我叫来!”侍女眼见此时正处于愤怒边缘的媚舒妤,那里还敢半点迟疑。领了命便朝沁未央的阁楼奔了过去,百里晋阳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伸手按了按被烟花震醒而微痛的额头。掀开薄被慢慢起身坐在床头,媚舒妤看到这自然是知道百里晋阳在等待自己服侍他穿衣。不过瞧着百里晋阳的神情也似乎太过镇定了,好像早就料想到什么一般。媚舒妤虽是心里想着,可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为百里晋阳穿戴衣袍。百里晋阳微眯双眸,低头望着正在为自己理弄衣衫的媚舒妤。皮笑肉不笑冷哼一声道:“其实,你不用去找沁未央。”一听此话,媚舒妤不解的抬头看了百里晋阳一眼,百里晋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媚舒妤。走到椅踏前很是平静的坐下,方才道:“她已经不在了。”言毕,不再看媚舒妤。而是自顾自的低头斟了一杯酒,独自端起酒杯饮了起来。若说别人不了解百里晋阳,这倒情有可原。可跟百里晋阳认识这么多年以来,媚舒妤不可能不了解。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懂得百里晋阳,可这次。媚舒妤是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或许她从来就不了解百里晋阳。不了解这个就在他面前,可他们之间却是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最让媚舒妤不可置信的居然是沁未央的离开,听到百里晋阳如此肯定的回答。媚舒妤仍然不相信自己的心腹居然会如百里晋阳所言一般离开逸风楼。直到侍女当真来报,沁未央不在楼阁时。媚舒妤瞬间差点身子一跌,差点摔倒地上。百里晋阳只是冷眼观望着媚舒妤,没有任何行动。隔了半响道:“这就是你的天下第一美人?”媚舒妤迟疑的转头看向百里晋阳,一下子竟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望着独自饮酒的百里晋阳,那双妖媚惑人的眼中充满了一丝说不出的情感。百里晋阳当然明白,瞧着从一开始便不停望着自己发愣的媚舒妤。慢悠悠的饮了一杯酒,依旧冷冽的口气对着媚舒妤道:“好在,我将墨翰令转移了。否则,这就是你让我看得结果?”说罢,在媚舒妤未有反应过来之时。一阵“霹雳扒拉”的声响,从被百里晋阳推到在的瓷器中传出。那刻像极了媚舒妤的心,眼前是她深爱之人,她以为自己可以为他办好所有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搞成这样,这让她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百里晋阳和媚舒妤皆沉默了。媚舒妤挽起长袖,走到被打碎的瓷器前蹲了下来。伸出雪白的玉手,小心翼翼的捡起这碎成一片一片的白瓷。而百里晋阳却是坐在椅踏前注视着自己未说一句话,这让媚舒妤更加心疼难过。瓷器的碎片原本就伤人,再加上此时的媚舒妤根本就无心如此。果不其然,“滴...答...”殷红的鲜血从媚舒妤纤细的指尖滴落到碎片上,传来细小的声响。可那一抹抹不止的艳红却是让人不忍直视,媚舒妤依旧没有停下捡起地摊上的碎片。直到一双大而有力的手将她拉入怀中,媚舒妤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正有些许担心望着她手的百里晋阳。那一刻,只有媚舒妤才知道。无论让她做什么,只要他的眼里有她。那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百里晋阳轻叹了一口气,拉着媚舒妤的手道:“何必呢?”媚舒妤没想到百里晋阳会如此问她,不觉一愣呆呆的看着百里晋阳。百里晋阳拿出怀中的锦盒,为媚舒妤涂上。见媚舒妤只见的血止住后,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声音道:“碎了就碎了吧,何必再去拾起。”说完,深意的看了媚舒妤一眼。媚舒妤瞬间幡然大悟般,毫不迟疑的看向百里晋阳道:“晋王爷,说的对。”百里晋阳拍了拍媚舒妤的腰继续道:“跟着墨翰令那个白衣人已经被放出去了吧?”媚舒妤点了点头。百里晋阳淡然一笑道:“那就让我们来赌一赌,他们是否会回来。”媚舒妤不解的看了百里晋阳一眼,百里晋阳接着笑道:“给你看个东西。”言毕,百里晋阳不再说话。将媚舒妤放于身侧,起身在房中来回走了几圈。直到行至床榻前停下脚步,抬手重重的朝床头上的夜明珠拍了三下。原本挂在阁楼正中墙壁上的古画突然消失了,随机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门缝。门缝中还淡淡传出,微弱的烛光。
媚舒妤看着眼前的一切,连她自己都震惊的回不过神来。什么时候这里居然有间密室,她身为这逸风楼的主人都不曾知道。等密室的门渐渐打开,媚舒妤才清楚的看到里面躺着的人就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被藏到那里的墨翰令。不自觉的抬头看向百里晋阳,原来他从不曾相信自己。为何心好痛,手不尽然的付上心口。那种痛无法表达,这么多年了。自己所为他做的一切,难道真的就换不回他的信任吗?哀伤的神情从双眸中毫不保留的溢出,望着百里晋阳的背影。一瞬间,媚舒妤不知所措。从自己第一眼看到百里晋阳开始,心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开心自己就开心,时间越久就越来越没了自己。因为他想要,自己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做到。做了太多自己从来就不曾想要去做的事情,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依旧爱着这个人。无论他如何对待自己,媚舒妤从来就知道。百里晋阳只是在利用自己,可是又如何呢?都不重要,只要最后的最后。百里晋阳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还能记得曾经有个很爱很爱他的女人。她叫:媚舒妤。那么这一切对于媚舒妤来说就足够了,她从来就是一个懂得知足常乐的人。最起码,在百里晋阳面前。媚舒妤从来就不会强求什么,从来就不曾强求什么。
百里晋阳极是自然般将双手附在身后,锐利的鹰眼冷冷的瞧着眼前正处于昏迷状态的墨翰令。冷峻的面颊上嘴角微微扬起,冷笑道:“你觉得他长得如何?”话音落下许久,都未传来媚舒妤的回应。百里晋阳不悦的皱起眉峰,再次坚硬的问道:“你觉得他长得如何?”语气的强硬态度,让媚舒妤乱飘的思绪回了神。起身走到百里晋阳的身侧,看了一眼墨翰令道:“眉目见英气逼人,轮廓不修而完美。自是俊逸无双。”百里晋阳听到媚舒妤的回答,认同的点了点头。嘴角含笑,却是阴笑而无情的盯着媚舒妤道:“你再仔细看看,你觉不觉得他像极了一个人?”媚舒妤瞪着双眸不解的看着百里晋阳,百里晋阳没有再言而是眼神示意媚舒妤再认真看看。媚舒妤认真的望向墨翰令,即便是在熟睡中也能感知到此人不似凡人的气质。饶是媚舒妤在如何看,也想不起此人想谁。便朝着百里晋阳轻声询问道:“像谁?”百里晋阳好笑的看了媚舒妤一眼,淡淡道:“你真的忘了?”说罢,轻抚媚舒妤貌美的脸颊。凑近她耳边慢声道:“你当年的未婚夫。”媚舒妤一听霎那间的恐惧,让她连退三步。直到将身后的盆景撞落至地摊上,沉闷的碰撞声依旧没有叫媚舒妤停止后退的步伐。百里晋阳倒是很有兴致一般看着媚舒妤的反应,上前一把拉过媚舒妤压制在自己的怀中。伸手扣住她的脸颊,疼痛让媚舒妤不得不望着墨翰令。泪不断的溢出,当年所发生的一切是媚舒妤最不愿想起的事情。如果不是此人的突然离开,她又如何会遇见百里晋阳。并深深的爱上他,而这一切真的就是命中注定吗?曾多少次媚舒妤不停地问着自己。百里晋阳看着无声泪流的媚舒妤,冷声道:“看来你想起来了,是吗?”媚舒妤不停的摇着头,紧闭的双唇始终未说一句话。百里晋阳眼瞧此时当真痛苦不已的媚舒妤,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而是充满了沉闷。一把放开媚舒妤,挥手将密室门关上。转身回到椅榻前坐定,端起一壶新酒。狂饮起来,而这边失去了百里晋阳支撑的媚舒妤。毫无意外的跌落到地毯之上,双手遮住痛苦不堪的娇容。满脑子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思绪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回忆如洪水猛兽般的向她袭来。夜明珠照耀的阁楼中,百里晋阳把玩着酒杯面无表情的看着媚舒妤,而媚舒妤却是不停摇晃着充满回忆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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