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晋阳见繁华也一饮而尽,又认真打量起此人。无论从任何一点都看不出他有如何显赫的身份,可却始终和古檀月,锦玉白这种世家公子在一起。在来逸风楼的一路上就有听闻这样的事,当时只是认为说书人编出来的不以为然。岂料果真如此,似乎这个孩子一点也不怕自己。像极了某个人,到底像极了谁。百里晋阳在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突然闪过一个人,姬如陇。想到这百里晋阳不可置信的看向繁华,痞痞的面容。大而粗略的行为,补丁满身的衣服。这不可能啊,姬如陇天下第一商号老板。按理来说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流浪在外,不过实在是越看越像。“我长的很奇怪吗?”繁华一举跳到大理石桌上径直坐了下去。在场所有人都以为百里晋阳会因此发火,不曾想百里晋阳居然笑了,望着繁华道:“小兄弟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繁华玩味的回了一眼百里晋阳道:“哦?”百里晋阳也不见怪继续道:“敢问小兄弟贵姓?”繁华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姓繁名华”言毕停顿了下道:“我知道你接下来要问来自那里,索性告诉你吧!在下来自城东机杼村,王爷可曾去过?”古檀月看着越来越来劲的繁华快步走到他面前对着百里晋阳道:“我这朋友不懂事,还请晋王爷多多见谅”百里晋阳挥了挥衣袖道:“那里,我倒是觉得这个小兄弟有意思得很。”繁华一把扶开古檀月对着百里晋阳嚷道:“是吗?”百里晋阳点了点头。繁华转了转眼珠突然冲到百里晋阳跟前跪下,顿时吓了古檀月,锦玉白,媚舒妤,沁未央一跳。百里晋阳倒是动也未动看着跪在他面的繁华,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繁华低着头看着依旧镇定的百里晋阳,心下道:不愧是只老狐狸。于是拼命的揉了揉双眼,瞬间豆大的眼珠滴落下来一脸哀伤的抓着百里晋阳的长袍道:“晋王爷,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和村民吧!”百里晋阳看着一脸哭的倒是真实的繁华饶有兴趣般的问道:“怎么了,繁华小兄弟”繁华继续道:“如果王爷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百里晋阳看了一眼繁华半响扶起繁华道:“好,说来听听!”被百里晋阳扶起的繁华,哭的一张脸跟花猫一样嚷嚷道:“王爷你不知道,我们机杼村就快人烟灭绝了。”毕竟是王爷,听到民情怎会有不理会之意。百里晋阳轻轻拍了拍繁华的小脑袋道:“怎么回事?”繁华吸了吸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们村挨着荒山,那里有好多...老虎...”说完抬头看着百里晋阳,故意拖长老虎两字。百里晋阳一听老虎两字自是心中一惊,盯了繁华一眼故作镇定道:“好,本王回去自会处理。”站在百里晋阳身侧的古檀月自是看出了他的那一抹不被察觉的警惕,赞许般的看了一脸脏兮兮的繁华。一旁的锦玉白已移至沁未央身前,护住自己心爱的人儿。倒是身后的沁未央望着身前面如冠玉般的锦玉白似乎一丝也不惊慌。
媚舒妤当然也看出了情况的不对,上前对着百里晋阳道:“王爷,你看都站了些许时候了,是否要坐下?”百里晋阳回眸看向为他打着圆场的媚舒妤冷声道:“媚娘,我此次来是要带走你楼中的头牌,沁未央,你如何看?”媚舒妤顿了一下急急道:“王爷,这似乎不合规矩啊?”百里晋阳没理会媚舒妤径直走到沁未央身前,却被锦玉白挡住了视线。锦玉白一见百里晋阳靠近便道:“晋王爷,万事讲个先来后到吧?即便你是王爷。”百里晋阳听闻此话默不作声的看向沁未央,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歌姬那里禁得住百里晋阳的目光。轻轻推开锦玉白走到百里晋阳身前道:“王爷,切莫为难锦公子和媚娘。小女子跟你走便是。”见此百里晋阳才笑了笑轻拍沁未央的脸颊道:“这才懂事嘛!”言毕从怀中拿出一枚精美绝伦的发簪正准备给沁未央带上,岂料锦玉白竟然冲了上前一把推开百里晋阳的手。毫不迟疑,原本精美绝伦的发簪此时直直的掉落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啪”的一声碎成了一地。古檀月和繁华互看了一眼,心下不好正欲上前。百里晋阳突然冷声道:“锦公子,你可知你触怒了龙颜!”锦玉白仰着头将沁未央护在身后一脸不容撼动道:“不就一根发簪吗?我配王爷上百根!”百里晋阳朝天拱了拱手,突然笑出声来对着锦玉白道:“这可是雪帝赏的,锦公子拿什么来赔?”此话一出,锦玉白顿时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百里晋阳,可握着沁未央的手丝毫未有放松。繁华和古檀月看情况未对立马走了过去,古檀月护住锦玉白对着百里晋阳道:“晋王爷息怒,锦玉白也不知道这是雪帝给予王爷的。”百里晋阳看着古檀月话中有话道:“古公子的意思是,不知者无罪?”百里晋阳话音还未落下,繁华就一把推开古檀月对着百里晋阳道:“如果说锦玉白摔坏簪子在后,那么王爷你拿出簪子而不小心就在前咯?”说到这繁华又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玉簪对着百里晋阳道:“况且,我向我们高高在上的雪帝赏给王爷如此名贵的簪子,应该不是让王爷给舞姬戴的吧?”百里晋阳顿时没了语言,看着眼前这个颇为无赖的繁华。一想起刚刚的老虎,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抓住时机古檀月一拱手对着百里晋阳行礼道:“既然王爷无话可说,那我们就先告退了。”话一说完,古檀月拉起锦玉白就往逸风楼外走。倒是锦玉白一步三回头的看向沁未央,那眼神极其留恋。可却被赶上来的繁华故意遮住了视线,直至再也看不见。
看着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百里晋阳眼神中突然闪烁出前所未有阴暗目光。嘴角微微上扬,好似看到了什么极其有意思的猎物。身旁的媚舒妤看着依旧冷酷俊逸的百里晋阳淡淡一笑,眼眸移至他的腰间。意想不到那枚香囊竟然被百里晋阳佩戴在身上,媚舒妤一脸惊奇的看着百里晋阳。直到百里晋阳终于回头看着望向他腰间香囊的媚舒妤,隔了半响淡然道:“香囊很好,我很喜欢。”媚舒妤听闻此话会意的点了点头,心中的笑意不言而喻。那天是他的生辰,自己一针一线绣了几天几夜的香囊想要送去。可又不能将他们的关系公众于世,便只能化成黑衣人潜入王府中。眼见一名女子附在百里晋阳身边,媚舒妤心中瞬间充满了不悦。那毕竟是她深爱的男子,如何能让其他人亲近。直到见那名女子跪地求饶,自己想也未想就出手杀了那名子女。未想到他认出了自己还收下了香囊。现在居然佩戴在腰间,如何不让媚舒妤开心。站在两人身侧的沁未央视线却依旧注视着那已经远去的白色人影,从出生到现在。他是第一个会保护自己的人,锦玉白。一个长得风流倜傥的男子,似乎手上还残留着被他紧握的气息。沁未央不自觉的上扬着嘴角,心中竟有些说不出的喜悦。百里晋阳见媚舒妤没有回答,也未继续等媚舒妤回话。转头看向盯着楼外有些许呆愣的沁未央深意道:“好看吗?”沁未央此时一听立马回过神来低下头急急道:“王爷息怒。”百里晋阳狐疑的看向沁未央道:“别忘了,那晚的玉石杯”感知到微微一颤的沁未央,百里晋阳才笑出声来对着媚舒妤道:“派人去查繁华,所有的一切我都要。”媚舒妤领命般的点了点头道:“妾身也觉得此人绝不简单,况且刚刚他还说老....”虎字还未说出口便被百里晋阳寒冰三尺般的眼神止住了口。百里晋阳背起手一脸严肃的看向四周哑然无声的众人对着媚舒妤道:“我不管他是谁,胆敢威胁本王。你是最了解本王的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媚舒妤看向一脸略带愤怒的百里晋阳突然有些许心疼低声道:“媚娘必将派出最好的杀手杀之。”百里晋阳得到满意的答案,一拂袖离开了逸风楼。
媚舒妤看着百里晋阳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黑夜之中,那刻。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自觉的笑了。或许是因为想起那枚香囊,他带着。也或许是因为只要是这个人想要的,她都会为他而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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