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杨易应邀来到了尸少仪的家做客。他见到了一个7岁的男娃娃,虎头虎脑的,就是他前世的故人东方元才了。这真是个麟儿啊,前世即使母亲不在了,他也顽强地成为了中国的生物界的顶尖人才。
“东方大哥,我是少仪姐的师弟,我叫孙大炮。”在外人面前,杨易还是孙大炮,当然日后尸少仪的丈夫东方兆南会得知实情。
东方兆南是一个生物药学专家,戴着瓶底一样厚的眼镜。他最大的遗憾是眼睛用得太狠,现在显微镜都很难看得清楚了。
杨易来家里,自然不能放过这个神医。
杨易给他针灸加按摩,很快他就发现眼睛清亮了不少。
杨易开了药方,养肝清明目,然后教会了尸少仪一套针对东方兆南的按摩手法,坚持治疗,东方的视力是可以改善的。当然未来如果尸少仪的针灸到了火候,那更有效果。
杨易手下的生物化学专家最牛的就是那个代号红三角的油太老头了,杨易想以后找个机会可以送东方兆南去西蒙那边,他的水平肯定会突飞猛进的。当然,他也可以去366医院工作一段,这需要看尸少仪的工作安排了。
杨易跟东方兆南谈起了他认识的另一个东方,东方九章。
“九章哥?!你知道他在哪里?他是我堂哥!”东方兆南激动得跳了起来。
唉,这个世界真是小啊!也是,复姓东方本来就少,高级知识分子更是凤毛麟角。中国文化界和科学界有世家的现象,最显赫的就是钱学森的钱家了。
临走,尸少仪询问掌门是否能将本门的功法传给儿子东方元才,不用她说,杨易也是要她这样做的。
杨易可惜是忘记了师父给他用什么方子泡药浴,这个让尸少仪找她的师妹金涛,看看师叔能不能收了这个小徒弟吧。相信金涛追杀完王老大就会第一时间来见这个师姐的。
丐帮的聚会还有3天就要开始了,杨易也动了起来。他先是修好了那把SVD狙击步枪,将它交给了伍宗权。伍宗权心里有点不高兴,这样的安排就是不让他冲到最前面了。
杨易倒不是怕他碍事,而是杨易的手段有时候很难说清楚。
通过那个雁塔区和平兽医兽药供销社的监视和王老二的行踪,杨易最终确定了丐帮的聚会的地点。地点分成两个,一个是中层的聚会,一个是高层的聚会。这个外号神行老六的帮主还是很谨慎的。
没有人知道神行老六的真实姓名,见过他的人极少,高层也只是极个别人见过。按照他的外号看,他应该很能跑,神行太保嘛,据说他的武功极高,更有一个叫“蟾蜍印”的绝招。
杨易这段时间不间断地监听,跟了不少人,跑了不少地方,累的不轻,也只抓到了寥寥无几关于他的信息。能让杨易觉得累的事情还真不多。
丐帮的这次聚会,除了固定的节目,论功行赏,升迁贬斥之外,还有个重要的内容,就是丐帮会正式进军贩毒领域。
他们的供货商可不止三王,这一发现,让伍宗权非常兴奋,立即加强了力量。这段时间他才领略到为什么秦小年要他做狙击手,按照这小子那样的跑法,伍宗权非得累吐血!这秦小年就是个牲口,几乎不眠不休!
杨易越是了解,就觉得这个丐帮很厉害,它的组织形式很难摸清楚,联系方式也很多变。他们的组织甚至渗透进入了一些国家单位,他们能够搞到例如乙醚这样的东西。
如果画出他们的组织结构图,这个丐帮既不是一个树状结构,也不是一个星状结构,而是多层的网络嵌套结构。
就是这个网是由多层的网重叠起来的,在丐帮中的一个小喽啰,有可能是你上级的上级,因为他是更高一层的人。
即使某个节点断了,他们仍然能够用其他节点连通信息,并且快速补上这个节点的缺失,这有点类似通信网中的“自愈环”结构。
一般追踪一个组织,会从人,财,物三个流去追踪。万幸的是现在还是绝对的现金社会,所有的钱都是有迹可循的,要不杨易更加抓瞎。
这种网状结构,也不是无懈可击,抓住重要的节点,攻破它,就可以弄塌它的一大片。丐帮这个网中,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就是国家机构里面的人。
杨易也是这样做的,医院的药剂师,银行的人,政府机构的人,运输部门的人,政法部门的人,只要被他抓住,他就抓住不放。
杨易除了调动伍宗权的人,还调动了几个可以信赖的公安的人,最后,他调动了扑克牌小组。
钱进得到小王的报告,一边快速地部署,一边心想“小王这是又要大开杀戒?丐帮?人贩子?毒贩?”
功劳他是无所谓的,不过这小王要是杀人太多,他可很难交代。于是他钱进委婉地向小王提出了要求,能不杀就不杀吧。
没有想到,杨易一口应承了。钱进不知道的是,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这天,碑林区法院的一个庭长王中发突然接到通知,要他去北京开个会。这个会本来就是要去的,不过提前了。
“领导,我最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让别的同志去?”王中发找到法院的领导。
“中发,你是我们院的学毛选先进分子,这个会怎么能让别人代替?火车票都给你买好了,软卧!特批的!”领导笑呵呵地说。
“那好吧,多谢领导的关心,我将手头的事情安排一下,下午就出发。”王中发笑着说。
他赶紧将一些事情安排了一下,坐上了火车,确实是软卧,不过晚上他就出现在了西安郊外的一个农家小院里。
“王中发,你是法官,知道贩卖人口,贩毒是什么下场。而且你手上还有人命,你老婆是帮凶。时间紧,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你想让你的儿子和女儿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么?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顽抗到底,另外一个是我可以网开一面,让你去香港。”一个蒙着脸的人坐在了王中发的面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中发已经从刚被带下火车的震惊中镇定了下来。
“丐帮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甚至更多。我知道你入伙有被胁迫的因素,但我必须从你这里打开缺口,因为你很重要。你过来看我做一件事,然后你再好好想想。”蒙面人将他一手提了了起来,来到了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里面有三个人被绑在三根柱子上,都被堵上了嘴巴,跪在地上。房间里面还放着一个蜂窝煤的炉子,上面放着一口锅,煮着什么东西。
王中发一见之下大惊,这三人都是他的下线,都是丐帮的人。
“王中发,他们能够供出你,但是他们的命不值得我网开一面。我可不是公检法的人,我并不太遵守国家的法律。”
也不废话,蒙面人走向第一个人,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只一挥,那个人的脑壳便被削下一块来,那人疼得呜呜呜乱叫。
蒙面人将王中发提到那人面前,“你看,我的手艺不错吧,这人头盖骨被掀开了,但是没有伤到脑子。”
果然,这个人的大脑一跳一跳的,出血也不多。
“你知道吧,有一种虐食叫猴脑,我是没有尝过,你要不要试试?”蒙面人走过炉子那,取了一勺子东西,拿近了,王中发才看出那是一勺烧得滚烫的油。
蒙面人一手抓住丐帮喽啰的脑袋,一边说“你贩卖了那么多孩子,下地狱也得下油锅,那我先送你一程。”接着,那勺滚烫的油便被黑衣人顺着他被削开的脑壳倒了进去,滋啦一声,蒙面人还扯掉了他嘴里面堵着的布,那人居然还活着,七窍都冒出烟来,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整个房间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腥味,这惨烈的情形吓得王中发根本都站不住,扑通一下软倒在地上。
“你说不说?”蒙面人拎起王中发,他吓得嘴唇都紫了,浑身哆哆嗦嗦的,好像筛糠一样。
“哦,看来你对这道美食有兴趣。”蒙面人拿过一个长勺子,从那个死人的脑壳里面挖出一块大脑组织,还滋滋滋地冒着热气,递到了王中发的嘴边。
“我说!我说!我都说!求你了!”王中发大喊,然后就哇哇哇地狂吐起来。
剩下的两个人也想吐,不过被堵住了嘴,憋得脸色红紫。
蒙面人将王中发拖回原来的房间,这就是杨易不让伍宗权参与的原因,手段太血腥了。
很快,杨易终于知道谁是神行老六。这个王中发是从一个科员升迁上来的,他很早就被迫加入了丐帮,因此他是极少数见过神行老六的人。还是那个原因,组织初始阶段,组织的结构简单层次少,最早期的成员也最容易成为突破口。
丐帮的大会每3年才开一次,但是每次都在西安,这是他们最大的漏洞之一。
这个帮主虽然号称神行老六,但他不愿意轻易离开西安,杨易猜想,这跟他传说中的绝招“蟾蜍印”有关,到底啥绝招?
王中发交代完,杨易从房间中走出来,到了小院子外面,一个人走了上来。
“小王,这些人怎么处理?”
“大军哥,王中发按计划做,其他人你看着办吧,他们要交代的也交代的差不多了。我建议让王中发和他老婆发生个意外,就这样对他们孩子说吧。”
陆大军点了点头,目送小王离开。
刚才他是全程目睹了小王逼供的,这手段,确实太血腥了,不过非常之事,非常手段,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想到小王让他们准备的东西,陆大军还是有点忐忑,那些东西应该不会造成那么惨烈的效果的,是吧?
王中发很快被秘密送往北京,老老实实地入住宾馆,老老实实地去开会。
夜色中的灞河,水流静静地流淌,不远处的灞桥就是中国最有名的送别的地方。灞桥别柳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这是西安(长安)的东大门,唐朝的人送友人往东,这灞桥是必经之路。送人往往会送到这,再折下一枝柳枝,依依惜别。在古代,送别友人远行,往往这一别就是永别了。
一个座落在灞河边上的小院里,放着一张藤椅。
藤椅上有个清瘦的老者,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抱着一把琵琶,手指轻挥,琴声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
“杨柳含烟灞岸春,年年攀折为行人。好风倘借低枝便......”
老者开口低唱,唱出了心中的无奈与惆怅。他突然停了下来,紧了紧琴轴,继续唱道“莫遣青丝扫路尘。”
“爷爷,你今天不开心么?”一个小丫头扎着羊角辫,乖巧地蹲在老者的脚前,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她爷爷。
“没有。只是这个琴总是调不好。”老者慈爱地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老者名叫张流,是一个剧团的乐师,这是他的祖宅。
说起来他的名字跟灞桥还真有渊源。为什么叫灞桥折柳?这个柳跟留音相近,告别友人的时候,总是希望他能够留下来。而姓张跟灞桥也有关系,当年张学良就是在这里,听到大学生高唱《松花江上》,三天后就发动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
就是这样一个慈祥的老人,竟然就是下辖全国九香二十八堂的丐帮的帮主。他难道不知道丐帮所做的事情么?他知道得很清楚。
甚至在膝边的这个女娃,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包括张流自己,也是在襁褓的时候就被丐帮从亲生父母身边抱走的。
张流望向南方,沉沉的夜色中什么也看不见。那里是白鹿原,也叫灞上,据说是他亲生父母的家。
正所谓人老成精,张流预感到有大事发生。
“爷爷,我要吃肉肉!”妞妞说道。
张流望向屋内,里面挂着一个完整的卤猪头,他想了想,放下琵琶,站起身,“好,我们切一点。”
杨易并没有想现在就去找这个张流,网状的组织结构代表了每一个节点都有一定的自主性,甚至砍掉了这个脑袋,或者就会自动生出另外一个脑袋来,好像九头蛇一样。
杨易正赶往下一个地点,那边有个人必须会一会。
在一个市场的边上,杨易见到了一个肥头大耳的汉子。这个身材在如今很是少见,不是厨子,就是屠夫。
“小哥,你怎么来那么晚,我都等了好一阵了。”汉子没有啥好气。
“抱歉了,有事情耽误了,这样,我多给5块。”杨易递过去20元,取走了他手上的一个完整的卤猪头和一条猪尾。
“大哥,最近您知道有谁也好像我这样买完整的一个卤猪头和一条完整的猪尾么?”杨易问。
“不年不节的,很少人这样买的。而且你不是不知道,这要攒多少肉票啊!”汉子喜滋滋地将票子揣好。“不过你还别说,昨天有个老头跟你一样,也是这样买的。”
“哦?”杨易递过去一包烟,详细地问起那个老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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