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的甜瓜全部摘了,去省城卖,一两银一个,二两银三个。”
向毅平指着早种了半个月的甜瓜地吩咐向二平。
向二平和姬煊都吓了一跳,不是说不值钱了吗?怎么还往上涨价?
“没听见?”
“听见了。”
向二平忙应下,“我这就去喊佃户过来摘。”
待佃户和庄头过来后,向二平叫庄头带两个佃户,把味道略差的那块地给搭个棚子,棚子上用稻草帘子覆盖。
白天卷起稻草帘子,晚上放下帘子给天花板保温,直到甜瓜甜味足够。
“是!”
庄头啥也不问,只去照办。
姬煊追问为什么?
向毅平头大,“你回向柳村去,那里有过冬红薯和辣椒,你去问村民去,小武也能给你答案。”
姬煊“……”
十二岁的小武都能给他答案,十八岁的他却一无所长!
姬煊真回向柳村了,因为他不愿意再面对向毅平嫌弃讥讽的目光。
当太子不容易,当官也不容易,尤其这种技术含量很高官,下次,他绝不乱要官位了。
孙子被嫌弃,嵇老反而说孙子活该,训了一顿后,还亲自带孙子去地里看村民做事。
……
王婆子得知儿子真的是被害死的,气的晕厥过去。
儿子被害死,她还给仇人养孩子,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天老爷要这么待她?
一口气没上来,当堂晕了过去。
王氏族人忙给掐人中,陆县令忙叫差役去请大夫。
堂上一团乱。
大夫来时,王婆子已经醒了,陆县令叫大夫候着,并询问大夫柳小花的杀人之法是否人人可行?
大夫“……”
您害怕就说害怕,借着审案询问老夫作甚?
“不纵欲过度就没事,不连日行房就没事。”
堂上所有男人都松了口气,这种杀人之法太恐怖了,他们这几天都有些痿了。
向二叔不由得想到他和柳小花在一起最后那次的醒来症状,莫不是……
但他没证据。
而且他也不能当堂说自己这么一把年纪了还一连三次,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已经满足不了一个女人了。
大夫“……”
你若敢说出来,我都夸你身子壮,这么一把年纪了,一连三次居然没得马上风。
向二叔和柳小花被判死刑,明年秋后问斩,向二婶被判监禁两年。
柳小花“……”
死刑吗?也好,王家不会给她活路的。
向二叔不服,“大人,大人,草民没有亲自动手啊!”
“那你也是主谋,同谋死,你这个主谋能活吗?”
“大人大人。”
向二婶慌乱,“我就是说了一个八卦,怎么就犯罪了?”
“你虽无意,但却给犯人提供了杀人之法。以后,还是要管好自己的舌头。”
向二婶瘫坐在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丈夫判死刑,她判监禁,大儿子还不能生育,二儿子和三儿子还没成家。
她家,要完了啊!
以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是向毅平!
是向毅平干的!
向二婶跪直身子,“大人,我要状告向毅平,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他设计我儿向二平接了柳小花回来……”
陆县令“……”
这里还有喻之的事情?
“向刘氏,向毅平不鼓动向二平去接柳小花回来,柳小花和你丈夫就没有合谋杀死王婆子的儿子吗?
你就没有把村医杀人法告诉你丈夫吗?”
“不是的,不是的。”
向二婶哭诉,“如果向毅平不鼓动,事情就不会这样,至少也要晚几年,我二儿子和三儿子也能成家……”
“呸!”
王婆子用力啐了向二婶一口,“你还有二儿子三儿子啊?你还心疼他们没有成家啊?
可他们还有命在,我唯一的儿子却被你丈夫给坑害了。
他个老不正经的狗东西,一边想睡年轻贱货,一边还想花贱货卖逼挣到的钱,他怎么不去南馆?他怎么不去做老倌?
有些人还是喜欢老东西的,就像你,不就把老东西当作宝一样争吗?
你若不争,你若不害柳小花,柳小花会爆出你丈夫吗?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你个老逼玩意儿,我诅咒你一家死光光,你二儿子三儿子明天就咽气。
你个老骚货,贱不唧唧的玩意儿,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贱货!一把年纪了还争宠,争啊!争啊!活该你也被判监禁。
贱人,死在监狱里最好了,叫耗子啃了你一身贱肉!咳咳咳……”
公堂里没有人制止王婆子骂人,王婆子自己骂的呛着了,才停止。
陆县令趁机叫差役把柳小花三人押下去,别惹王婆子又激动,可不能再横在公堂上了
之前吓坏他了,王婆子儿子的案子虽不是他审的,可别人只记得县衙无能,未必去记得某某县令啊!
王婆子咳了一阵,又哭了起来,哭儿子的冤,哭柳小花和向二叔的毒。
陆县令板着脸听着,叫大夫关注着,一不对劲就下针。
陆县令刚叮嘱完,大夫就下针了,王婆子就倒在扶着她的妇人怀里了。
“大人,悲伤过度之后会出现情志不畅,心悸失眠等等不良后果。
不如让她睡一觉,醒来后再让亲人多宽慰宽慰,方可化解心头郁结。”
陆县令“……”
“退堂!”
……
爹被判死刑,娘被监禁,向三平和向四平去找大哥,他们大哥去省城卖甜瓜去了。
兄弟俩找毅哥,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毅哥要的结果。
“毅哥,桓儿怎么办?”
“带他去监牢问他爹娘去。”
向毅平对桓儿可没有同情心,事情发展到现在,所有事情都没避开桓儿。
桓儿年纪再小,也该有自己的判断吧?
那孩子却是一声不吭,他娘叫他做啥就做啥,就和一个傀儡一样,叫柳小花看看她教出来的没有灵魂的人,还是不是人?
“毅哥。”
向四平开口道,“家现在成这样,你也该解气了,桓儿他……”
“我解气?”
向毅平打断向四平,“我为何要解气?你来说说。”
向四平不敢说。
他和二哥在娘的床下翻出一百多两银子,真银。
他俩知道,毅哥搞死他们一家都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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