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下巴疼痛,杜凌萱秀眉紧蹙,挣扎将头撇朝一边,奈何下巴那力道太大,哪里动的一分!
清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怔愣,随即满是厌恶地将视线移向别处。
眼前的人,多看一分,都让她觉得视力受损!
对于他的话,也只当是,疯狗乱吠。
只是,如若,段铭枫真的出现,她不敢想!
以月邪对他的仇恨,恐怕他真的会砍下段铭枫双手。那样的场景,如今要她再接受,杜凌萱忽然有些不忍。
就算赵府十余口因他而死,但,眼前之人,才是罪魁祸首。
不管基于什么原因,倘若段铭枫出现,她都怕,自己会动摇!
若他不来,自己必死无疑。
可这样死去,她好不甘心。
月邪能这般肆无忌惮将她抓来,想必也是有把握对付他才会敢冒险!
明知道是陷进,他还会来么?
杜凌萱心中百味砸绕,既期待又害怕。
本就横在半空的她,经这一挣,竹枝更是晃得厉害,杜凌萱早已顾不得下面密密麻麻锐利尖削的竹,眼前之人,才是最令她心中打颤的。
一次,她已经家破人亡,这次,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更糟的等着她。
“我们的事,和你这恶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是,你没死,是整个天龙朝的损失。”杜凌萱懒得再看他,索性闭了眼,冷冷说道。
“本座怕一会你没机会再开口,索性让你说个够,如何!”月邪见她如此厌恶自己,加重了手上力道,看着她越发紧皱的秀颜,白皙面庞上突兀的红痕,心中隐隐的畅快。
“像你这样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银两的恶人,根本不配存在这世上。”杜凌萱只觉下巴已经麻木,若将死还不能够逞逞口舌之快,那她真是要死不瞑目了。
“你敢如此辱骂本座,嗯?”月邪何曾被这样骂过,顿时只觉满腔的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阴翳的冷眸中寒光粼粼,右手突然下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恨不能将她掐死。
强烈的窒息感令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杜凌萱以为,今日,她无乱如何都会死在他手中。
“月邪,你胆敢再伤她一分,本王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声愤怒夹带低颤的嘶吼自他们前方不远处传来,看着杜凌萱几近昏厥的样子,段铭枫冷冽的眸子里惊慌万分,心,仿佛被利刃一点点割开,双拳死死握住,指甲嵌进手心的肉中也丝毫未觉。一双阴沉的眸子望向月邪时,亦是决绝的恨。
他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呵护备至,全心全意爱上重过他万分的女子,月邪竟然敢动她!
伤了她的人,只有死。
只是,此刻,他却只能在几米外心如刀绞般眼睁睁看着。
他怕,一动,她会伤的更多。
“哈哈,段铭枫来了。”月邪听罢,也不看来人一眼,放肆地对面色惨白的杜凌萱大笑道,松了脖颈上的手,轻扣下颚,继而在她唇边细细摩擦,透过面具那双邪肆的眼,视线瞥向段铭枫时,满是挑衅的冷笑。
“你这个卑鄙小人。”杜凌萱轻咳,气息渐稳,一双眼恨恨瞪着他,奋力挣扎,避开他恶心的手。
听到段铭枫声音的那一刻,她的心,毫无征兆地疼了一下。
他来了,他竟然,真的来了!
见月邪碰到她那一瞬,段铭枫感觉全身血液都发疯地往外涌,一股不受控制的怒火流窜全身,将所有理智淹没。双眸里染上幽绿的光芒,将内力全部积聚在右掌,毫不犹豫向月邪袭去。
月邪见状,也不闪躲,待那凌厉的掌风即将打到他胸口处时,猛地将杜凌萱往前一推,挡在他面前。
段铭枫大惊,急急收掌,月邪从侧旁飞掠而出,趁势全力出袭,二人掌风太厉,各自身后的一片竹轰然倒地,伴随着竹子断裂崩开的声音。
段铭枫突然收掌,发出的内力悉数反噬回来,加之月邪与他不相上下威力十足的一掌,震得段铭枫身形一倾,踉跄退出好几步。
月邪就是借杜凌萱激他,他二人实力相当,贸然动手,他也无太大胜算,不过,若他受了反噬,再接他的掌力,就不一样了。
如今,威力相当的两掌都打在他身上,有他受的了。
段铭枫胸腔受掌,闷哼一声,退了几步。
月邪见他落了地,朝他飞跃下来,一步步靠近。
经二人一袭,片片竹林倒地,杜凌萱被束的那横竹亦未能免于难,慢慢断裂开来。
见段铭枫被震退,她死死压着心中隐隐担忧,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二人的身影,如今,竹断裂的声音传来,她仰头一望,心中一片凄凉。
掉下去,她身上,会被扎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噶吱。”竹完全断裂,她朝段铭枫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在掉下之前,用尽毕生力气大喊道:“王爷,你走啊。”。声音凄然。
此刻,她突然,不恨了!
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对他的所有恨,都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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