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中央是一个喷泉,四周是绿绿的草坪。平时一到上午十点左右就有三三两两的病人来这里散步,晒太阳。今天可能时间还早的关系,广场上人不是太多。菀秋满无目的的逛着,她无聊的四下张望,全然不知身后的危险正在渐渐逼近。
广场通往医院的办公楼有一条小路,是为了方便医生进出的,但是平时走的人不多。菀秋本想抄个近路到董翊枫的办公室去,可是前脚刚刚拐进小路,后面就伸过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一只大手从后面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别乱动,不然我要你的命。”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听起来是那样的陌生又可怕。
菀秋已经被吓傻了,想到脖子上的刀,一股凉意从头窜到脚心。这种情况下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反抗了,只能听那个人的摆布。
男人举起手里的刀,刀柄重重在砸在她的脖颈间,疼痛和黑暗瞬间向她袭来。他收起刀子插在腰间,抱起菀秋迅速地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病房里,董翊枫已经帮唐若芸做完了各项检查,他摘下耳朵上的听诊器拿在手上,神色凝重地和江楚天走出了病房。
“翊枫,怎么样了?”刚出门口,江楚天就焦急地问道。
董翊枫把听诊器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面露难色地说:“情况不是太好,她的病拖的太久了。初步查看应该是肝的问题,详细情况我还要等化验报告。”
江楚天听完这番话,早已经是老泪纵横。“翊枫,不管之前我们有多少恩怨过节,我希望你都暂且放下。”他哽咽着说。
董翊机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劝慰他道:“江伯伯,你放心,我是个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使命。公私我自会分明的,你不用担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江楚天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道。
“江伯伯,菀秋的事我爹还不知道,你暂时也别说破了。江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也不想再给你们添乱了,等以后我会找个机会跟我爹说的。”董翊枫是善意的,只是不知道在对方听来是不是一种故意戳其伤疤的行为。
“我知道了,我先进去了。”江楚天淡淡地应了一句,转身走进了病房。
处理完手头的事,董翊枫最先想到的就是菀秋,只是一会儿功夫没有见到她,怎么感觉过了好久似的,特别的想念她呢,看来他这辈子是被这个女子死死的吃定了。他傻笑了一下,快步往办公室走去。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只有福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翘着二郎腿。董翊枫一脸的欣喜立刻变成了一脸的失落,心底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少爷!”福庆看到他进来,一个翻身从沙发上跃了下来。
董翊枫把病历和听诊器放到办公桌上,边喝水边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少奶奶呢?”
“少奶奶说想一个人逛逛,让我在办公室等她。”福庆如实地汇报着。
董翊枫放下水杯,看了一眼窗外,从刚才去病房到现在至少也有一个多时辰了,菀秋再怎么逛也该回来了,怎么会到现在还不出现呢?想到这里,他开始有点不安起来。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雷的震天响,没等董翊枫出声门外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进来的是刚刚在门口接人的护士之一,她神色慌张的样子好像是出什么大事了。
“怎么了?”董翊枫上前问道。
“有人…有人在院长办公室闹事,他抓了少夫人,说要见你。”护士慌张的连话也说不全了。
果然,果然他的预感还是应验了,她果真出事了。该死的福庆!他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情搭理他了,他心里担心的只有她。董翊枫疯一样地冲出了办公室,福庆知道自己闯祸了,也跟着跑了出去。
菀秋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的小路上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在哪儿,但眼前的办公室说明她应该还在医院。她动了动身子,这才意识到她已经被人放在椅子上困了个结结实实。
“别乱动,我只想讨回我该得的,别逼我伤害你。”那个男人拿着刀子在菀秋眼前比划着。
菀秋停止了挣扎,因为她知道现在一切都是徒劳的。“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来这里?”
男人突然坐了下来,双手抱头痛哭道:“他们把我老婆治死了,她只是摔断了腿,怎么会死的,一定是他们这群庸医!昨天我来找院长,他居然叫人把我轰走了。”
“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菀秋终于明白原来他就是昨天公公说的那个闹事的人。
男人猛地站起来,抓住菀秋的头发,把刀抵在她脖子上,说道:“你跟他们是一家人,当然帮他们说话了。刚才我在门口都听见了,院长儿子说你是他太太。”
“放开她!”董翊枫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进来,看到她脖子上紧贴的刀子,他的心跟着在颤抖。
“翊枫!”见到他出现,她的心里忽然不再那么害怕了,要说怕那也是怕他再为了自己受伤。
“你总算来了,你们治死了我老婆,今天我要让这个女人为我老婆陪葬。”男人说完把手中的刀子重重地往下按,血慢慢地从菀秋白皙的皮肤里渗出来。
“不要!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谈,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红色的鲜血一滴滴地往下滴,董翊枫完全乱了方寸,他想救她,可是他也明白自己的任何动作都会使对方做出令他终于悔恨的举动。
痛,一点点地袭上心头,她的脸色慢慢地由红变白,可能是长时间被对方的手勒着脖子,所以开始的点吸呼不畅。
“有什么好说的,你能把我老婆还给我吗?你能让她活过来吗?今天我就要是找你的老婆给我老婆陪葬。”男人的情绪已经失控了。
董翊枫把身子往前挪了挪,试探着问那个男人道:“好,你要找人赔你老婆的命是吗?那你把她放了,换我行不行?”
菀秋注视着他的眼睛,拼命地摇了摇头。不可以,不可以为我再冒险了,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她用她的眼神向他传递着心中想说的话。
我愿意,只要是为你,一切都值得,这是她从董翊枫眼神中读到的信息。“你痛快点,不是要我的命吗?为什么不下手啊?”她镇定地对男人说道,此时此刻她觉得就算是死也是死而无悔了。
男人犹豫了一下,抵在她脖子的刀子稍稍有了些松动。就是这时福庆突然出现在男人身后,一把拉开他拿刀的手。男人没有防备重心一下被带倒,一会儿功夫整个人就被福庆死死的压在身下。
董翊枫冲到菀秋身边,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拉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自责地说道:“没事吧!?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
她一下子抱住了他,身子微微地颤抖着。刚才的她是全副武装自己,努力让自己镇定,现在在他怀里,所有的伪装卸去,只留无尽的后怕。
“别怕,我在这里。”董翊枫紧紧地抱住她,说实再他心里也是非常的后怕。
说话间,警察厅的人已经到了,领头的是个姓黄的警长。他和董家一直有交往,因此跟董翊枫也是相识的。看到菀秋狼狈的样子,赶紧上前关心道:“哎呀,黄某来晚了,让少夫人受惊了,实再不好意啊,董少爷。”
看到警察厅的人来,地上的男人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只等着他们来把自己抓走。黄警长看了看被福庆压在身下的男人,对手下说道:“来人,给我带走,先关到在牢里,回去我亲自审。”
看到人要被带走,菀秋突然上前,挡在那男人面前道:“黄警长,我想这件事还是有点误会,我们没有打算追究他的责任。是不是,翊枫?”她把目光转向他。
董翊枫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还是配合地说道:“是啊,黄警长。今天让您跑这一趟真是过意不去,肯定是医院的人不知内情所以才报的警。”
“没事,应该的,应该的。我这是职责所在嘛。”黄警长满脸堆笑朝董翊枫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对那个男人说道:“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长点记性,下次别再犯了。”
“收队吧!董少爷,少夫人,黄某就不打扰了。”黄警长挥了挥手,带着手下的人撤走了。
菀秋走到刚刚还企图伤害她的男人面前,温婉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相信我们无怨无仇你本也是无心伤我的,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好好谈,你看要不你冷静一下我们再谈。”
“不用了,别以为你这次帮了我,我就会感激你。”男人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头也不回地走了。
“呀,真是不知好逮啊,早知道就该让他被进警察局吃点苦头。”福庆气得指着那人的背影大声骂道。
“好了,去拿纱布和消炎药来,我帮少奶奶擦下伤口。”董翊枫对于刚才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福庆自知理亏,一声不吭就溜了。董翊枫走上前,摸着她脖子上那道浅浅地还夹着血丝的红印,很是心疼。想不到她才离开他的视线没多久,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对于自己无心的过失,他很是自责。
“别这样了,一个小口子而已。”她笑着安慰他道。
“还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吓死啊。”对于她无所谓的态度,他很是无奈。
她钻进他怀里,双手怀着他的腰,撒娇地说道:“好了,别生气了,下次我不乱跑了还不行嘛。”
“为什么要帮他?”他紧紧地拥住她,为她刚才的举动深深地感动和震惊。
“如果你失去我,会变得怎么样?”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要说的,要解释都包含在里面了。是啊,如果换作是自己,说不定做的比那个男人更疯狂。失去爱人的痛,足以让一个男人失去理智,疯狂是暂时的,愤怒也是短暂的,但是进了警察局就是毁了他一辈子,她能这样为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去考虑,那是一颗多么善良的心啊。望着她美丽又透亮的眼眸,他甜甜地笑着,伸手再次把她拥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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