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也热烈地回应着,就在要失控的时候,小普洱突然冲进来,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
云端听见小普洱稚声稚气的声音,吓地赶紧推开霍秋生。
霍秋生走过去,低头看向一脸好奇的小普洱,“怎么了?”
小普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直觉告诉她,她来得不是时候,很怕惹霍秋生跟云端不高兴,怯怯地说:
“妈妈让我来的……”
云端这才想起来,忙收拾好慌乱,尴尬,羞涩窘迫的情绪,对霍秋生解释,
“我让她过来,给她量一下尺寸,做几件衣服。”
霍秋生嘴角勾起笑,打趣道:“还没进门,就开始当贤妻良母了。”
“胡说什么?”云端娇羞地捶了他一拳。
他朗声大笑,云端羞得连耳朵根都红了,羞涩地拉着小普洱,用软尺测量做衣服需要的尺寸。
霍秋生随手拿起桌上的装修设计图纸,又仔细看了看,
“你画的这些家具,我可以找木匠来做,问题不大。”
“但有的地方连房子的格局都改了,没有几个月修不好,而且我们都得搬出去。”
云端遗憾地叹息了声,委曲求全地说:“那我再改改。”
霍秋生看见她委屈,心里更不得劲,
“别改了,我搬回宿舍住,你跟小普洱去住招待所。”
云端拧眉,“住招待所多贵啊!”
“要不我出钱去镇上租房子,反正我也打算在镇上做生意,这样也方便。”
云端搬去镇上了,他要放假才能见到了,想也不想地说:
“不行!”
“你跟小普洱住在镇上,我不放心。”
云端红红的小嘴一撇,“我上次不过是在招待所住了一个晚上,”
“大姐就说我浪费钱了,要是住几个月,还得了?”
“要去你去,我反正不去!”
霍秋生烦躁地拧眉,
“你管她干什么?钱在你手上,你喜欢怎么花就怎么花。”
云端冷哼,“你说得好听!”
“她到底是你大姐,我可不想别人说,我害的你们姐弟俩成天吵架,离间你们感情。”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霍秋生寻思了下,拧眉说:
“我明天问问后勤部,看能不能临时给我们安排一套房子。”
“估计就算能安排,也没有这套这么大,到时候要委屈你们了。”
云端一听还能这样,脸上顿时有了笑,
“怎么会?”
“我在继父家的时候,都是睡杂物房,还能更差?”
霍秋生听得一阵心疼,如果不是小普洱在,真想把云端紧紧抱在怀里,好好呵护一番。
他自责地说:
“都怪我!没有早点认识你,这样你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云端听得心里一阵感动,
但想到如果再早些时候,她跟霍秋生认识,她还没有穿越过来,
霍秋生认识的就不是她,而是原身了!
她意味深长地朝霍秋生眨了眨眼,
“或许,上天的安排是最好的呢?”
霍秋生只当云端是在宽慰他,越发觉得云端善解人意。
云端看了眼霍秋生拿着的装修设计图纸,
“等下你拿给大姐也看看。”
霍秋生:“我们家你喜欢怎么装修就怎么装修,不用管她。”
云端:“你现在这么说,我可不想到时候大姐又各种说我。”
“而且房子装修了一住就是好多年,还是事先商量好。”
霍秋生:“大姐,往后不跟我们一起住。”
云端惊喜,但当着霍秋生的面还是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努力压着上翘的嘴角,试探地问:
“大姐要回去了吗?”
霍秋生:“不是。”
云端拧眉。
霍秋生:“过两天,她去卫生所上班,让她搬去单位所宿舍住。”
云端倏地想起,
曾经听说,霍玉莲求着李文娟帮她,安排去卫生所找工作的事。
心中立即就膈应了!
忍不住迁怒霍秋生,冷嘲道:
“李文娟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
霍秋生懵逼,“这关李文娟什么事?”
云端冷笑。
霍秋生拧眉,“你笑什么?”
“我哪敢笑你啊?你多厉害呀!”
云端是气霍秋生,都快要跟她结婚了,
还能让李文娟死心塌地的帮着安排他大姐去卫生所工作!
霍秋生却不知道云端生的哪门子气,顺着她的话哄,悄声在她耳边说:
“我厉害得地方还多着呢!”
云端烦躁地瞪了他一眼,
“孩子还早呢,说话注意点!”
霍秋生看了眼,正配合云端量尺寸的小普洱,笑着问:
“爸爸厉不厉害?”
小普洱感觉霍秋生问的怪怪的,
不过云端明显生气了,霍秋生在哄她,
于是小普洱配合地朝霍秋生点了点头,稚声稚气地说:
“爸爸最厉害了!”
“我跟大院的小朋友踢毽子,他们都说爸爸是顶顶厉害得大英雄!”
霍秋生赞赏地摸了摸云端的小脑袋,
然后朝云端眨了眨眼,
“听见了吗?”
云端正烦躁着,可没心思跟他打情骂俏,胳膊用力将他凑过来的胸膛顶开,
“别挡着!没看见我在量尺寸。”
霍秋生撇撇嘴,拉开椅子在一旁坐下,等云端给小普洱量完尺寸,赶紧对小普洱说:
“快去睡觉,小孩子睡晚了,长不高!”
小普洱乖乖地回属于她的房间,睡觉了。
霍秋生看她一走,赶紧把房门关起来,不忘打上反锁。
云端瞧着他那样,冷哼一声,纤腰一扭,背对着他剪裁才买回来的布。
霍秋生笑着走过去,
“好端端的你生什么气?”
云端没搭理他,用尺子在布上量了尺寸,做好记号。
霍秋生回想了下刚才的事情,立即意识到云端是在听见他说,
霍玉莲要进卫生所工作突然生气的。
“你不会是嫉妒大姐有工作了, 没给你安排?”
云端不屑地说:“用不着!”
她拿着剪刀对着标记好的布,“哗——!”长驱直入地剪成好几块,动作行云流水,随手剪裁出来的布,跟尺子一样标准。
霍秋生看得赞叹不已,“可以啊!”
“你这裁布的手艺,都能赶上几十年老裁缝了。”
云端老阴阳人了,这会在气头上说话丝毫不客气,
“没办法,我只能靠自己,不像别人有人帮。”
霍秋生“啧”了声,“这是多少年的陈年老醋打翻了?”
“瞧这酸的!”
“不就是工作吗?你想要,就赶紧跟我结婚,成了随军家属,人事局才会安排。”
“不过大姐这工作,一早就去排队了,我明天一早去打结婚报告,你也要往后排了……”
云端越听越气!
霍玉莲的工作,明明就是李文娟帮的忙!
霍秋生撒谎也就算了,还怪她没有愿意早点打结婚报告,
她发泄地用剪刀快速剪裁着布,火大地拔高语气,
“我都说了!用不着,你没听见吗?!”
霍秋生看着高声冲他吼的云端,拧眉,“你这是怎么了?”
云端在他担忧的目光注视下,意识到情绪失控,深呼吸,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气。
但,
还是很气!
这气要不发出去,她迟早都要得子宫肌瘤,乳腺癌,气自己不如气别人!
大不了,就是分手!
反正现在手里有钱了,她就算离开这里,也不用担心露宿街头。
这么一想,她腰杆子立即硬了,
“啪!”
的声重响,她将剪刀往桌上用力一拍,火大地看瞪着霍秋生,
“我是那种,看见别人有工作就嫉妒,小肚鸡肠的人吗?”
“我有手艺,我用得着吗?”
霍秋生:“那你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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