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媛躲在邢氏的身后,眼见着张家和刘家那处的几个差役都有大骨头汤喝,馋的心急火燎。
她眼珠转了转,瞅着一旁眼睛盯着人家汤盆拔不出来的尚巧燕,计上心来,趁着谁也没有再注意到她,就凑到了尚家这蠢货面前。
“巧燕,你看看那边吃的,一个个满嘴流油,这不是故意气咱们吗?
你说木雨竹这是干啥?她好歹的,曾经也是你小哥的正室妻子,虽然和离了,可一口肉汤不应该给吗?”
尚巧燕正为这事儿怄气上火呢,闻言气得骂了一句,“贱人,扫把星,活该被我哥给休了不要了,哼。”
邢媛暗自不屑地撇撇嘴,心道,人家是跟你哥和离好不好?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可她心里嘀咕着,面上不敢带出来,只是装作替尚良信抱不平似的恨声道,“可不是嘛,巧燕你说的太对了。
你看看,她做了那一大锅的肉汤,给你哥和你一人一碗,不过分哪,可她……你瞧瞧,这不是活活的气害人?
走,我陪你去找她问问,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没有夫妻情分还有面子情呢,凭啥她能把肉汤分给别人吃,就不能给咱们一碗?”
一听要去找木雨竹算账,尚巧燕立马怂了,哪里还有刚才的义愤填膺?
她赶紧往里缩了缩身子板儿,使劲儿摇头,“我可不去,我不去,我小哥不让我去。”
邢媛的挑唆失败,气的她直咬牙,却不敢指责这位小姑子。
她到底只是个妾室,哪有胆子跟曾经的大小姐发脾气?
邢氏也受不了肉香味儿了,悄么么地来到尚良信的牛车前,低低音声哀求小儿子,“儿子,娘……娘的腿发软,肚子也疼。
这一天,只吃了差役们发的一个发黑发硬的饼子,实在受不了了,你能不能去求求木雨竹,给娘一碗肉汤暖暖胃?”
尚良信斜睨着她,发出了冷笑,却一言不发,翻了个身,脸冲里面,紧闭双眼,什么都没听见。
邢氏气得咬牙咒骂,“你个畜生,你个逆子,你个不得好死的坏种,你……“你了半天,不知道骂啥了。
她骂啥,尚良信也依旧摆烂挺尸,充耳不闻,不为所动。
张家和刘家这边的孩子们,闻着越来越浓郁的肉香味,哭得更加厉害了,嗷嗷地,跟死了老子娘似的,震天响。
木雨竹在油布帐篷里,忙活完了最后一些香皂,放进九杀空间,通过空间的空气流通,让香皂尽快干硬起来。
随着一块块香皂最后一道工序完成,油布帐篷里,飘溢出了一股股清香的鲜花味道。
守在油布帐篷外面担任警戒的白芷,白兰,张一,高明忠等人,都不知道木雨竹在里面弄什么,但是几个人却是不自觉地精神为之一振,好似被人注入了新鲜血液一般。
“好香啊。”张一的闺女张桂华,跟娘亲一边吃饭,一边大声道,“娘,不是肉香,是花香,我闻到了。”
张春宝也吸着小鼻子,使劲儿点着小脑袋,稚声稚气地道,“是香。娘,是花香。真好闻。”
耿氏当然也闻到了。
不仅仅是张一一家闻到花香味儿了,就是在场的人,只要鼻子好使的,都闻到了。
灵泉水,百花液,木系系统专用程序做出来的香皂,它是能与寻常的皂粉能相提并论吗?
当然是香气飘散,若有若无,十分地醉人……
九杀系统乐呵呵地见着成品香皂一块块摆在那儿,就感觉自己的血条瞬间就能加满了,激动地道,“主人,这香皂,你打算多少钱一块出手啊?”
木雨竹琢磨了一下,道,“大齐朝寻常的皂粉,是供应给有钱人家使用的,一般价格都不算低,但也不是十分贵重。
所以,我想,咱们这香皂嘛……虽然本钱不多,可价格,怎么地也得九十九文钱一块儿。
多买的话,打个九折,就要八十九文钱吧。如果是大单,预购上百块的话,就八折,七十九文钱。”
九杀系统撇嘴,“真是麻烦说法,你干脆就直截了当要八十九文钱,或者是七十九文钱不就结了,非得弄这套路。”
木雨竹翻白眼,“闭嘴吧你。你个系统懂什么人世间的事儿?这人呢,都有贪图便宜心里。
所以,我绕几道弯儿说,不就是暗示他们,我的东西能优惠,快来捡便宜吧。哼,你个死狗嘛事不懂,别给我扫兴。”
九杀系统比木雨竹白眼翻得还快还大,哼了一声,“好叭,你是老大,你怎么说都行。
可我告诉你啊,今晚上……嘿嘿,有人夜袭,你展示的机会来了。那个……好像是不止一方人马呢。
我亲爱的主人,恭喜你喜提麻烦一堆,恭贺你镰刀收割韭菜的时候到了。”
“呸,油嘴滑舌。”木雨竹笑骂了一句九杀系统,然后从空间储藏库里,找出几张袖弩,出了系统空间,就来到了油布帐外。
“木小姐,肉汤和饼子都送去了,那边的几位弟兄们,都让我给你带好,说谢谢你能照顾他们。”
谷首领想着要发财了,一整天都乐呵呵的,跟木雨竹说话这叫一个温和啊。
木雨竹点点头,“只要他们满意就好。不过,据我的人传回消息说,今晚上恐怕不太平,你叫弟兄们都警醒着点儿,别吃了暗亏。”
“什么?”
谷首领大惊,”你是说,有人要偷袭咱们?那……那肯定是古林县那个烂崽混账地痞。木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谷首领招呼着手下二十几个人,去做安排去了。
木雨竹这边也没闲着,她将袖弩分发给了高明忠,张舜江,王宝林和张一,嘱咐他们今晚务必要提高警惕性,随时准备迎战。
因为楚青海瞎了一只眼,不能使用袖弩,她便递给他一把长枪,用来拼杀时,比宝剑要好得多。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来敌。
为了不引起恐慌,谷首领和手下们并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只是每人手里的腰刀,再没放下过。
喝过肉汤,吃过肉夹馍的傅少华,心满意足地跟木雨竹告辞之后,就去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安歇。
可夜幕来临的时候,他感受到了空气摩擦时发出的一丝丝一样声音。
“嗯?有人来偷袭?”他悄然起身,举起了手中的长弓,对准了树下那直奔木雨竹帐篷的黑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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