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敏无奈地撇了撇嘴,说:“我怎么知道?”
祁树笑着恭维说:“城主,还是你聪明,不做那无用功。因为你确实猜不中。就算你猜到明天一早,我相信你也猜不着。”
公仪敏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说:“祁树,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祁树收起嬉皮笑脸,换上严肃的表情,说:“我看见,巨蛇的咽喉深处爬出一个人,是公仪夫人。她趴在巨蛇的嘴巴里,伸手扶着巨蛇的牙齿,朝外探出脑袋,就像她手攀窗棱、朝窗外探出脑袋一样无拘无束。那巨蛇还伸出两根如手掌大的血红的蛇信子,一下一下温柔地舔着她的背。”
公仪敏感到全身一阵发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祁树停顿了会,似乎在回忆细节。过了一会,他说:“她好像看见了我般,抬脸朝我娇笑了下。妩媚动人的样子,差点把我的魂都勾走了。我一个激动,眨了下眼睛。就那么会工夫,什么都不见了。夜空还是夜空,星星还是星星。我,还是独坐在屋顶上的我。”
公仪敏缓过神来,低头想了想。她想了好一会,想不出这是什么寓意。她突然问:“你确定那女子是公仪夫人?”
祁树回答很肯定:“不错。虽然她看上去还是十八岁的样子,比我之前见过的她还要年轻好多岁。可是我肯定,她就是公仪夫人。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
公仪敏又低头想了会,皱眉说:“蛇信子舔着她的背……难道她没有穿衣服?”
祁树一愣,仔细回忆了下。他的脸上慢慢泛起红晕,微微点了下头。
公仪敏自言自语:“没听说,进巨蛇肚子可以得到重生啊?祁树,你听说过吗?”
祁树摇了摇头,说:“我也没有听说过。”
他的脸还是红红的,似乎意识到公仪夫人光着身子,让他极为害羞,半天缓不过神来。
公仪敏看着祁树扭捏脸红的样子,略一思索,像是猜到了什么,乐了,说:“祁树,你不会还没……在现实中见过女子光着吧?”
祁树正在往咽喉灌水,想缓解一下脸上的红晕。冷不丁听公仪敏这么说,他生生呛到了。他连咳了好几声,才顺过气来。他白了公仪敏一眼,说:“敏城主,生了孩子后,女子矜持与害羞是不是就和你无缘了啊?我看你真是毫无顾忌,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公仪敏摸了摸鼻子,说:“这和生没生孩子没有关系。原因在于我见惯了生死,越来越豁达。人活着,就该好好活着,不要总是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发现这世界上的任何事,尤其是男女之事,其实就那么回事。爱得再凶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会化为一抔黄土?感动自己都感动不了,只剩下生生后悔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纯粹是找罪受,白白浪费这美好光阴。”
祁树口气怪异,说:“真爱,深如幽潭不见底。你的爱人,才会照亮你的整个人生,让你不再那么孤独,让你觉得活着确实有意义。为了你的爱人,你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包括舍弃全世界,抛弃你的亲友,背弃你的良心。”
公仪敏口气不屑,说:“这样的爱,不要也罢。”
祁树回答:“爱与不爱,由心说了算,不受你的理智控制。”
公仪敏说:“祁树,我承认爱有时候能让人着迷,丧失理智。可是人活着,还有别的追求。比如,让别人得到幸福。我看见经过自己的努力,让莘城城民每天开心,我的心里也很开心。我相信有些人把寻求一生挚爱当成人生唯一存在的目的。可是,我觉得,那一男一女的爱,太肤浅了。”
祁树说:“没有男女之爱,这个世界会变得平淡无奇。因为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阳光比往常灿烂,景色越发美丽。你很高兴,自己能活着。你享受活着的幸福。”
公仪敏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下,把话锋一转,说:“祁树,你不会爱上哪个姑娘了吧?”
祁树叹了口气,说:“你以为呢?要不然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成亲?因为我爱过,体会过什么是深爱的感觉。和她在一起,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鸟儿欢快啼鸣,是在为我们歌唱;树木随风舞动,是在为我们庆祝。整个世界,就是为我和她两个人准备的。所以我不会像你一样,随便找个人结婚。”
公仪敏怪叫道:“你凭什么说我和公孙晟的不是爱?”
祁树回答:“就凭你那‘男女之爱,不过如此’的态度。”
公仪敏嘴硬,说:“爱分很多种,有平淡的,有浓烈的。有要死要活的,有细水长流的。”
祁树说:“平淡的,是好感,是一般的感情,而不是爱。爱,就是浓烈的炙热的,像火般燃烧一切。”
公仪敏恍然道:“祁树,你说的,是想得而得不到的爱,畸形的爱。这爱带有毁灭性。”
她神色有些紧张,说:“祁树,你究竟喜欢上哪个不该爱的女子了?不会是个坏姑娘吧?所以让你想爱而不能爱?”
祁树说:“敏城主,你想得太多了。你要操心的事够多了,我的感情世界,就不劳你挂心了。放心,我祁树不是一般人,区区爱,再强烈也毁不掉我。我困了,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记着我给你说的关于巨蛇的事。”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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