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牧之回到杭州之后,开始帮着白慕凡寻找田馨。但是一连几天,依然一无所获。他们已经快把整个杭州城翻了个遍,依旧没有田馨的任何音讯。
“牧之,也许小田真的已经离开杭州了。”白慕凡沮丧地说。一次次寻找未果,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不,我敢肯定,她一定还在杭州城。”邢牧之笃定地说。他相信他很快就能把她找出来,只要她还在杭州城。
白慕凡不解地望向邢牧之,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自信。如果小田真的还在杭州城,为什么他们翻来覆去都找不着她?
任凭白慕凡和邢牧之想破脑袋,他们都想象不到田馨居然会窝在男人的温柔乡-逍遥楼。
“别担心了,辛小姐一定是好好的。”看着白慕凡担忧的神色,邢牧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据他所了解的田家大小姐,是不会轻易让自己被欺负的主,他对她倒是很放心。“不然我们去放松放松心情吧。”邢牧之建议道。
白慕凡横了他一眼,每次他说放松,就是去那些烟花之地。白慕凡就是不明白,牧之为什么总是乐此不疲地流连在这些风月场所。“是不是心又开始痒了?”白慕之问。
邢牧之邪邪一笑说:“谁叫我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呢?”
“你也是时候收收心了,世伯不定怎么担心你呢?”对于邢牧之这种浪荡不羁的行为,虽然白慕凡并不赞同,但是他知道牧之何以变成现在这样,这都是他的家庭环境给造成的。
在邢牧之还很小的时候,他爹喜欢上了一个青楼女子,执意要把她给娶进门。那女人进门后不择手段地夺了原配的位子,最后邢牧之他娘含恨而死。自此之后,邢牧之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浪荡不羁。也许他是想以这个方式来惩罚他爹,因为那女人进门后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他依旧是邢家的独苗。也许是邢老爷觉得亏欠了他,也不敢出言责备他什么,任由他游戏花丛,不理家事。
“他会担心我?”邢牧之冷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他几乎没在别人的面前提过他的家人,如果不是慕凡的爹和他爹是故友,知道他家的情况,他也不会允许慕凡在他的面前提起那个他恨的人。
知道邢牧之心里的恨不会一下就消除,白慕凡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去喝几杯。”白慕凡说。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听到这话,邢牧之转阴为晴,脸上马上就露出了笑容。
两个人相视一笑,慢慢朝逍遥楼走去。
会选择逍遥楼,是因为久没有看到柳芊芊柔美的舞姿了,邢牧之心里还是怪想念的。芊芊是他见过的舞跳得最好的舞伎了。
白天,逍遥楼的生意略为冷淡了一点,不似晚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白天来逍遥楼的客人多数是来喝喝小酒,欣赏欣赏舞妓的舞姿,当然也不乏白天来找姑娘陪的男人。
“呦,这不是邢公子和白公子吗?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光顾光顾了?”徐嬷嬷一看到这两位贵客,眼睛立刻就发光了。要知道,白府和邢府都是杭州屈指一数的首富,抓住了他们就等于抓住了白花花的银子。
“出了趟远门,没想到逍遥楼是越来越兴隆了啊。”邢牧之笑着对徐嬷嬷说。
“托邢公子的福,要是邢公子能再多点来光顾逍遥楼,逍遥楼才算是真正兴旺呢。”徐嬷嬷说,“怎么样,今天还是叫芊芊姑娘陪吗?”
“知我者,徐嬷嬷也。”每次来逍遥楼,他都只会挑柳芊芊。
“邢公子真爱说笑。那白公子呢?”徐嬷嬷问沉默在一旁的白慕凡。
白慕凡摆摆手,说:“给我来壶清酒就可以了。”
徐嬷嬷点了点头,这白慕凡不爱好女色是出了名的,没想到真的是一点荤腥也不沾。
“两位还是在原来那间厢房吗?现在空着。”徐嬷嬷问。
“嗯,就那间吧。”邢牧之点点头。
“那好,两位先请,我去请芊芊姑娘。”
“芊芊,芊芊,快点准备,有贵客来了。”来到柳芊芊的厢房,徐嬷嬷急忙说道。“你怎么还没有妆扮?”看到柳芊芊还是脂粉未施的样子,她不禁惊呼道。
“干娘,是什么样的贵客,让你急成这个样子?”田馨一边吃着花生一边说。看来又是能让干娘捞一笔的肥油。
“就是,嬷嬷,今天到底来了什么样的贵客啊?”柳芊芊也如此问道。
“就怕我说出来了,急得是你。”徐嬷嬷笑着对柳芊芊说。芊芊喜欢邢公子,她这个眼明人是早就看出来了,她一直没让芊芊挂牌,就是想看看邢公子会不会帮芊芊赎身。
“会让芊芊姐心急的人?干娘,到底是谁?”这下,田馨更加好奇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静待着徐嬷嬷给她答案。
听到徐嬷嬷这么说,柳芊芊心里明白了八九分,是他来了!想到等一会就可以见到邢牧之,柳芊芊的双颊开始发热。
“冬梅,快点,帮我梳妆打扮。”这一下,真的是柳芊芊极了。
“是,小姐。”冬梅赶紧给柳芊芊准备。小姐喜欢邢公子,这她也知道。
徐嬷嬷在一旁笑了,她说的没错吧。这丫头的心思还能瞒过她?
“干娘,你们还没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呢?”屋子里就只有田馨不知情,在一旁干着急。
“是邢公子和白公子。”徐嬷嬷笑着揭开谜团。
怎么是他们?那么芊芊姐喜欢的是他们其中的一个罗?田馨歪着脑袋在那里想,会是邢牧之还是白慕凡?
“小姐,邢公子这么久没有来,这次可一定要打扮得美美的去见他。”冬梅边给柳芊芊梳妆边说。
“你这丫头,越来越会耍贫嘴了。”柳芊芊佯怒地斥责她,但却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
“本来就是嘛。小姐这么漂亮,谁不喜欢。”冬梅接着说。
听到这句话,柳芊芊的脸色瞬间就黯淡了下来。是啊,谁都喜欢她,为何偏偏就是打动不了他呢?
“芊芊姐,你怎么了?”田馨问。刚刚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谁知道转眼就是阴天了。
“可惜的是邢公子并不知道小姐喜欢他。”冬梅说。
“冬梅,要你多嘴。”柳芊芊又斥责了一声。
“这事简单,包我身上了。”田馨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馨儿啊,这事你别掺和,芊芊的身份不比寻常人家的姑娘。”青楼女子本就不该喜欢上任何人,因为没有人会对青楼女子用真心。徐嬷嬷心想着,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陈年往事。谁不曾年轻过,谁不曾动心过,只是有些事实命中注定。
身份又怎样?青楼女子也能收获幸福,田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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