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嫣面色青了又白,一时间脸色变幻莫测,只觉难堪得很,恨不得原地消失。
陆锦烟没有理会她变换的脸色,而是转而朗声说道:“平南伯夫人先后中了两种毒素,因后一种毒素引发了身上原本所中慢性之毒,才会毒发身亡。”
话落,众人都一脸惊恐,唏嘘不已。
“这平南伯夫人是得罪谁了?既然被人这么谋害?”
“如此大费周章给平南伯夫人下慢性毒,想必定是身边人所为。”
听此,陆锦烟眉角微动,满是郑重地对姬惊寒道:“哀家也和诸位想法差不多,所以即便有些为难,但还是为难摄政王调查一下平南伯的后院了。”
“太后有所吩咐,本王必定不辜负所望。”姬惊寒颔首淡然应下。
看两人这般配合,姬殊面色微沉,站出来阻拦:“此举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是平南伯府中之事,若是外臣插手,那平南伯还有何脸面?”
陆锦烟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虽话是如此,但三殿下也不要忘了,平南伯夫人是在永乐公主主办的宴会上出的事,此事那就不是家事,自然要好好调查一番,想必平南伯也不会有意见的。”
姬殊还想开口反驳,却被永乐公主抢了先。
“太后所言极是,毕竟平南伯夫人是在宴会上出事,若是不调查清楚,永乐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安。”永乐脸上带着难过和内疚的神色,垂下了眸子。
姬殊这时也冷静了下来,是啊!今日是永乐举办的宴会,若不调查清楚,倒是对她名声有所影响,对自己也不利。
思及此,姬殊也不再反对。
随后宴会散去,姬惊寒和姬殊一同出宫前去平南伯府调查,而陆锦烟让夏兰派人守着后殿,就去了前殿。
姬惊寒和姬殊,到了平南伯府就开始挨个审问,就找了给平南伯夫人下慢性毒之人。
正是平南伯的小妾,那小妾曾因与平南伯夫人争宠,被灌了绝育药,心生怨毒,才会暗自给平南伯夫人下慢性毒。
也不知是不是觉得大仇已报,那小妾在吐出原因后,牙一咬,口吐白沫,死了过去。
对于小妾的死,姬惊寒毫无反应,但忽然想到陆锦烟,在得知平南伯夫人所中之毒的时候,那瞬间的转变,猛然间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扔下其他人,姬惊寒匆忙离开平南伯府,进了宫。
一入宫,姬惊寒就对清风吩咐道:“去将太医院的李太医带过来。”
说罢,也不等清风回应,就快步向着永乐公主寝宫的方向走去。
清风虽不知为何,但还是听令,转身快步向着太医院走去。
姬惊寒到永乐公主寝殿门外的时候,清风恰好也拎着李太医赶到。
是的,清风嫌弃李太医年纪大走的慢,就一手拎着对方的药箱,另一只手拎着李太医的腰带,一路将人拎了过来。
“你,你......”李太医被放下后,喘着粗气,颤着手指着清风。
“王爷,李太医到了。”清风无视他,向姬惊寒复命。
“劳烦李太医了。”姬惊寒淡淡地说了一句,就率先向着殿内走去。
李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能忍着腿软跟了上去。
殿内。
陆锦烟见姬惊寒这么快就回来,疑惑的刚要开口,就见姬惊寒身子一侧,指着她道:“李太医,给太后检查一番。”
李太医满脑子的疑惑,但还是上前,躬身行了一礼。
“老臣见过太后娘娘。”
“李太医不必多礼。”陆锦烟微微颔首,看向姬惊寒不解地问道:“摄政王这是何意?”
“无事。”姬惊寒神色淡默,不过视线却一直定在李太医为她诊脉的手上。
半响,李太医收回了手。
“太后娘娘身体康健,并无病痛。”李太医起身,躬身回道。
陆锦烟心里微微异讶!
不过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对姬惊寒道:“哀家挺好的,没什么,摄政王不若去后殿看看?毕竟平南伯夫人的尸首还在后殿呢!”
姬惊寒皱着眉看了她一眼,随后颔首后离开。
见姬惊寒的身影消失,陆锦烟整理着衣袖,撇了李太医一眼道:“李太医能确定哀家真的无事吗?”
“这......”李太医一时有些迟疑。
“李太医直说无妨。”陆锦烟语气淡漠,但眼神甚是凌厉。
李太医浑身一抖,咽了口口水,压低声音道:“老臣倒是知道,曾有一种宫廷秘药,若中了此药的人,寻常一般人都察觉不出,不过先皇在世时就已经下令全部销毁了。”
陆锦烟微微挑眉,心中疑惑,难不成自己身上的毒是先皇下的?
“哀家知道了,李太医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陆锦烟抬了抬手,示意夏兰送人离开。
姬惊寒刚好处理完后殿之事归来,就见陆锦烟一脸凝重不解的样子。
“太后这是怎么?”语气里带着自己都不自知的关心。
陆锦烟此时心里并不平静,将心里泛起的涟漪压下:“谋害平南伯夫人的人查到了吗?”
“嗯。”姬惊寒简单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当得知那陷害平南伯夫人的小妾已经自尽,陆锦烟也就没有再问,而是笑意盈盈地对姬惊寒道:“平南伯哪里,还需劳累一下摄政王,好生安慰安慰。”
说罢,冲着姬惊寒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姬惊寒轻挑着眉眼,眼里带着一丝异色。
回到福康宫。
陆锦烟琢磨着了一番,召来了初冬,让她将平南伯夫人遇害一事传言出去,试图能钓出那下毒之人。
可她在让人传扬的时候,同样也有人在暗地里扫尾,将消息压下。
不是别人,正是永乐公主。
事情在她主办的宴会上出的,她当然不能放手不管。
就这么一连几天,陆锦烟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就在陆锦烟烦躁调查无果的时候,姬澈带着人来了福康宫。
看着气鼓鼓的小皇帝,陆锦烟将其他事情抛到脑后,关心地上前询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太后不知,宴太傅已经快到了,可却停在了十里之外拒不进城。”姬澈皱着眉,满脸的无奈又气愤。
陆锦烟惊讶地问道:“这是为何?”
“朕也不知。”姬澈抿了抿唇。
额!
无奈,陆锦烟只能让人去传召父亲陆华进宫询问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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