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寒风不断的灌入怀夕的领口处,让她全身冰冷,说实话,怀夕是被冻醒的。
她的眉头轻拧,睁开眼睛,就是被一片黑暗包围着,透不出一丝的光亮,此时她的脖颈处传来阵阵疼痛,是刚刚被人打晕带过来的。
怀夕想动动双手,却发现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整个人都躺在地上,有些使不上力。
就在她想法子该怎么脱身时,火焰突然接连亮起,眼前的黑暗全部消失,突然出现的光亮让她不由的闭上双眼,好一会儿才慢慢睁眼适应。
她这时才发现距离自己不足十米远的地方端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女人发丝凌乱,身材佝偻,那双有些凸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怀夕,只让怀夕心中止不住的发毛。
怀夕盯着她看了一会,发现她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似乎睡着了一般,自己便撑起上半身坐起来,只是怀夕刚有动作,对面的人就道:“醒了。”
那个婆婆声音尖细,听得人不舒服。
怀夕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面前的人有些神经兮兮的,把那枯枝一样的手指放在嘴边,“嘘……别说话,你听。”
怀夕没有动静,显然不知道这个奇怪的人在干什么,安静的地牢中突然有几声奇怪的声响,怀夕细细听去,面色突然白了一下,“那些大娘说的是真的,是你抓了他们的家人。”
老妇人起身,缓缓的朝她走来,“这可不是我抓的,是他们自愿来的,我只是让他们帮我试些东西而已。”
她佝偻着身子走过来,抓住怀夕的小臂,把她提起来,然后带着她往里面走着。
这个山洞看起来挖成很久了,但是路径不复杂,直走便到了,中途怀夕看到两间被隔挡的地方,那里面散发出一阵阵恶臭,她的心下轻颤,怕是那些被抓来的人已经死去了。
直到走到一处宽敞的地方,那人才松开怀夕的胳膊,脸上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疯狂与痴迷。
怀夕就看见她凝视着那片草丛,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只黑色的蜘蛛,询问怀夕,“你知道毒医离轻歌吗?”
怀夕顿了顿,道:“当然知晓,江湖第一位毒医,以毒医人,无论是大病小病,她都喜欢以毒克毒,只是……”
细细听去,会发现怀夕的声音有些落寞,“她的理念与医家的理念相悖……”
那老婆婆点点头,提到离轻歌,她的眼中神情复杂,像是崇拜又像是嫉妒,她轻抚着手掌上那个蜘蛛,“离轻歌能制出世上最毒的毒药,哪怕是苗疆都不是她的对手,这等人才,在你们中原屈才了,她应该属于我们苗疆才对。”
怀夕心下一顿,“你是苗疆人。”
老婆婆道:“对啊,不过你也不用知道太多。”
怀夕疑惑道:“你抓我来,就是和我讲离轻歌的事?”
“当然不是。” 那婆婆反驳道,她的眸光有些失焦的看向林怀夕,“我当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做。”
怀夕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这人下秒说道:“你是林远的徒弟,年纪轻轻又被叫做小神医,那抗体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用你来做我的实验体,应该比其他人要好很多。”
怀夕后退几步,还算镇静,“你是故意吸引我过来的? ”
那人道:“这倒不是,你是个意外,原本我的目标是那萧行止,只是……你也不错。”
怀夕闻言略显惊讶,行止怎么说也是北宸王府的二公子,与陛下关系匪浅,竟然敢有人想暗算他?
怀夕握了握手,感觉到力道恢复了不少,拖着时间,“先不说我是不是有抗体,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出事,我师父定不会轻饶你。”
闻言的老婆婆笑的更加开朗,“小丫头,你真以为我怕林远嘛,他只不过是个花架子而已,而你……”
她诡异一笑,说着便毫不留情朝着怀夕袭去,那双枯枝在碰上怀夕的瞬间,怀夕后退几步,挣脱开双手,几根银针插入这人的身上,那人顿时行动不了,保持一个姿势动弹不得,她嗓子中挤出震惊的声音,“惊鸿步,九华针法,你和百里惊鸿和离轻歌是什么关系。”
怀夕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随后便快速的逃离这个地方,怀夕一出山洞,就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如今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能顺着一个方向奔走,那个人的内力深厚,九华针只能维持一会儿,如果不早点找到行止他们,自己怕是脱不了身了。
只是跑出还没一炷香的时间,怀夕突然感到身后有狂风袭来,她立马蹲下,躲过一击,一只枯爪挑起了她的斗篷,伴随着一声响声,斗篷被撕的粉碎。
怀夕看着已经追上自己的人,轻微喘着粗气,那老婆婆在夜色下被衬的更加疯癫,她道:“惊鸿步是不需要内力就可以学习的,你只不过逃了一炷香的时间就累成这样,说明是你的问题,你没有那么多体力支撑,那百里惊鸿为什么还教你学习惊鸿步?而且,你怎么会九华针,这可是离轻歌自创的针法。”
怀夕平复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才道:“离轻歌出自民生堂,而我做为下任堂主,自然要了解前辈的事迹。”
那老婆婆笑道:“哈哈……你的针法确实不输于离轻歌,只是可惜,一个没有丝毫内力的人,是无法运用这套针法的。”
说罢脚下一顿,就冲着怀夕袭来,怀夕后退几步,准备应对,此时耳边突然传来利刃出鞘的声音,熟悉的声音让她不自觉的安心下来。
紧接着一道身影从她身后翻出,一刀砍去,巫婆婆连忙撤回攻击,双手防御,但还是被来人霸道的内力震开,随着两脚重重踢出,巫婆婆被踹飞到远处的大树上。
萧行止刚落地,随即回身跑到怀夕身边,抓着她的手臂,上下扫去,眼里是阵阵惊慌,“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哪里有不舒服?”
怀夕按住萧行止的的手,示意他安心,“我没事,你要小心,这个人来自苗疆。”
萧行止看着怀夕虽然发丝凌乱,脸色有些不好,但整个人精神还算不错,也就稍稍安心。他握住手中的剑,转身看向那佝偻老人,面色发沉,剑指那人,显然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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