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台中,光影晦暗。而中间的大擂台上时不时传出刀剑的碰撞声,那黑衣人被萧行止逼的连连后退,显然是不敌他的。
随着萧行止又一拳打下去,那黑衣人眉眼一惊,险之又险的躲过,可是身后一道剑鸣声袭来,吓的她眉眼睁大。
虽是躲过,但是肩膀处也被划出一道伤口,她飞身至另一边,手捂着伤口处,鲜血不时的冒出来,她看了眼刺伤她的张让,还有一旁的萧行止。
没有多说废话,扔出一颗火弹,炸出一片火光,乘机逃脱出去,待火光消散后,张让和萧行止立刻追了出去,二人刚到二楼,萧行止道:“分头追。”
张让点头,准备围绕过去包抄那黑衣人,他打开一房间,准备一跃跨出窗台,突然感觉到身后袭来一阵劲风,当下做出反应,躲避开来,一脚踢到来人身上。
随即是女子的一声惊呼声,“啊……”
张让原本平展的眉头顿时有些紧蹙起来,面色也变了一分,飞身上前,抓住快要倒下的人。
妙音一点也不客气,趁着张让毫无防备,一脚踹了上去,把他踹的连连后退。
张让捂着胸口,也顾不得自己这点疼,而是急切上前关心道:“阿音,你没事吧,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这。”
妙音咬着牙,捂着自己的胸口,拧巴着脸,“张让,你就是故意的。”
张让靠近她,有些无辜道:“阿音,你得信我,我们在追击黑衣人,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妙音有些气道:“我路过,听见将军台里有打斗声,就来看看,结果一上来你就给我一脚。”
张让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毕竟她突然从背后来一下,谁下意识反应不是这,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小尴尬,恰巧这时候萧行止飞身进来。
张让也忘了这奇怪的气氛,急忙上前询问,“抓到那人没有?”
萧行止摇摇头,随即视线落在张让的身后,“妙音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让随意道:“她听见这里有打斗声,上来看看。”
萧行止点点头,转而看向张让,“我们先去俞掌柜身边。”
“好。”
“掌柜,这是怎么回事。”妙音看到被方千山搀扶着的俞得水,急急的跑上去扶住,面上担心不已。
俞得水拍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随即抽出自己的手臂,对着萧行止三人抱拳道:“多谢几位公子救命之恩。”
这时将军台外一片嘈杂,俞得水的手下全部手持火把跑了进来,那侍从第一个跪在俞得水身前,“属下来迟,请掌柜责罚。”
俞得水摆摆手,“起来吧,那人显然是知道我遣散你们出去救治灾民,才钻了空子来杀我。”
萧行止道:“不是,虽然说掌柜你油嘴滑舌,但也没得罪过多少人,怎么有人来杀你。”
俞得水哼唧一声,“哼,还不是看我一个孤寡老人好欺负呗。”
方千山此时抵了抵萧行止的肩膀,冲着他使了个眼神,萧行止随即道:“掌柜您说,不会是因为我们,所以才有人要杀你。”
俞得水白了他们仨一眼,幽幽道:“你觉得呢?”
张让有些惊讶道:“您还真知道大皇子身在何处。”
妙音闻言也抬头看向自家掌柜,俞掌柜原本还想故作高深的装两下,可是在看到萧行止时就会联想到一系列的人员,随即手放在嘴边掩饰一般的咳嗽两下。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有消息传出,大皇子还在京城之中,并没有离开。”
“什么,他还在京城中!!!”
——
萧行止三人离开将军台后,妙音随着他们一起出来,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她询问道:“如若大殿下真的还在京城中,你们打算怎么做?”
萧行止停住,看了眼张让和方千山,三人像是无形之中产生一种默契,张让第一个反应过来说:“你是说源头?”
‘啪’的一声,折扇合拢,方千山笑眯眯的揽着二人的肩膀,“不愧是我方千山的兄弟,就是这么聪明,我也是这样想的。”
萧行止和张让不约而同的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对着方千山道:“我会派一队人马到你那,大家见机行事。”
张让抱拳,“好。”
方千山应道:“没事没事,楚鹤和田七也在,我拉上那两人一起。”
妙音看着他们已经有了主意,就道:“我一个女子也帮不了你们太多,如今疫病严重,我就去怀夕姑娘和落落妹妹身边,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她们的吧。”
张让点点头,出声道:“现在疫病还没有得到控制,民生堂那里人员密集,也是严重,你要多注意安全。”
妙音心中划过一丝暖意,微微点头,她眸光流转,在张让的脸上停留一会,随后行礼告退。
张让眉头轻拧,看着妙音离去的背影有些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方千山看看妙音离开的方向,又看看张让出神的样子,满脸坏笑的轻撞了他一下,这才把张让撞回神。
张让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方千山调侃道:“人姑娘都走远了,怎么,这才要分离一会,就舍不得啦!”
张让被方千山说的脸一会红一会黑的,脸色轻板,“你少说些不正经的事情,现在办正事要紧。”
萧行止也拍拍这两人的肩膀,“就是,千山你就别调戏张让了,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能别扭死。”
说着就带着一脸坏笑的方千山走远了,张让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是,行止,你怎么也跟这家伙学,方千山,你都把行止带坏了。”
——
夜色深沉,没有一丝清风,笼罩着一股肃杀之气。
位于京城四处几个主要的井口处,全都埋伏了不少的官兵,萧行止也带人守在最大的一处,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四周静悄悄的。
南盛来到萧行止身边小声的说着:“二公子,这里让属下来守着,您先去歇一会。”
萧行止身着夜行衣,整个人似乎融入在黑暗中,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示意南盛看向远处。
南盛循着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过来,他随即低下身子,打出手势,示意身后的人注意隐藏。
井口处,一个黑衣人十分小心的观察四周,注意到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巷子间偶尔传出的几声狗吠之后,才缓步靠近井口处。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药瓶,刚准备倒入井口处,被一脚踹飞出去,不待反应过来,手中的药瓶已是飞出,被萧行止一把抓住。
萧行止这一脚可是给足了力的,直接让那黑衣人倒地不起,满眼震惊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哪怕是黑夜也无法掩盖住男人身上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势,他的身后随即火光连绵,官兵拿着火把冲了出来,将黑衣人压住,跪倒在地。
黑衣人见形势不对,正准备咬舌自尽,却被萧行止率先一步卸了下巴。
萧行止甩了甩手,对着南盛道:“将这人关押起来,交给大哥审问。”
南盛道:“是。”
萧行止看了看手中黑色的小药瓶,眼中倒映着不一样的火光。
——
民生堂的后堂内,
烛火还在轻微的摇曳着,此时的林远和马太医已经扛不住连日来的劳累,浅浅的睡去,怀夕为他们盖上衣服,免得着凉。
她刚一起身回头,就看到萧行止出现在自己的身后,银冠竖起他较短的马尾,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就连自己穿着的蓝色便装都像是急急换穿的,似乎是很赶,披风都没有整理好。
怀夕示意他在外面等着,随后将屋内的灯灭掉,轻轻的走了过来,将房间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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