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的手隔着薄薄的丝帕碰触到了屠衍的手,熟悉的晕眩感袭来,她甚至来不及看一眼罪魁祸首,就再度失去知觉。
没完了还!
事实证明,这事还真没完了。
再次醒来的庄晓进行了深刻思考,并在接下来依次尝试了蒙着脸,像耗子似的躲着屠衍进屋。
故意拖延,蹲在花园里看着沈玉华和屠衍进了屋,才偷摸溜进去。
以及终极大招,狠心放过这次机会,干脆不去了。
可即便如此,最后依然逃不过回档的命运。
等肢体感觉重新回归大脑,庄晓回到了清晨,庄晓倦怠地躺在床上,生出来逃避的心理,懒懒地躺着,重新闭上眼。
原本是想赖个床,结果不知道是用脑过度还是什么原因,竟然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强烈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漏进来,落入庄晓的眼底,发散成了有点刺眼的光圈。
庄晓伸手半挡住双眼,在被子里蠕动着活动了筋骨,才从床上爬起来,迎接第七次重复。
庄晓懒洋洋地煮了面条,卧了一个焦黄的荷包蛋,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下肚,总算提起来一点精神。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之前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上粉底了,但现在只要想想一切都白搭,精心化的妆,除了自己在镜子上看一眼,压根无人欣赏,庄晓实在没得耐烦心装扮。
事实证明,去是一定要去的,庄晓还是换好了礼服坐到了梳妆镜前,动作利索地盘起长发。
打理耳畔碎发地功夫,庄晓注意到了自己光秃秃的脖颈,细长V领的礼服,本来应该搭配项链的……
想到这里,庄晓就想起了被抠门的屠总收回去的礼物。
再想到他莫名其妙、一而再再而三地回档,更是堵心。
庄晓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不痛快,总不会是看到她就不痛快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庄晓掏化妆品的动作顿住了,依着屠衍做作的程度,还真有可能。
妈的!
庄晓忍不住爆了粗口,他还有脸看见她就不痛快?
庄晓被自己的猜测气到了,手中的粉底液重重一撂,还画个屁的妆,纯纯就是自取其辱。
妆是不化了,但看着镜子有点草率的造型,庄晓还是觉得有点糟心,目光在光秃秃的脖子和领口转悠一圈,有了主意。
没有项链,难道我不会自己画吗?
说干就干,庄晓翻出彩绘颜料,对着镜子一点点描绘。
画画这件事,一沉溺进去,她就忘了时间,等再回过神来,已经六点半了,迟到是铁定的了。
但此刻她也无所谓了,反正都要重来的。
踩上高跟鞋,涂上张扬明艳的红色口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庄晓深深吸了口气。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庄晓包都没拿,揣起手机就坐上了前往庄园的车,错过了高峰,车子十分顺畅地抵达了入口。
这回的司机是个女士,临下车前,友好笑道:“美丽的女士,玩的开心。”
庄晓关车门的动作一顿,目光投向灯火璀璨的房屋,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会的。”语气坚决。
大厅里,觥筹交错,沈玉华看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幽幽叹了口气,瞥向端着酒杯长身而立,神情冷淡的屠衍,气不打一处来。
“让你去接、去接,你就是不上道,现在好了,人也不知道到哪了,不晓得来不来!”
“来不来是她的自由,我管不着。”
沈玉华狠狠瞪他一眼,后者姿态挺拔,只能看到他线条明朗的侧脸。
就在此时,门口的方向传来的喧哗声,似乎有重要人物到了,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沈玉华目光扫过大厅的人群,一时想不起是哪位宾客晚到了,不应该呀,都开始大半个小时了,相熟的都打过招呼了。
正想着,人群散开,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过来。
是庄晓!
沈玉华面露惊艳,高兴地唤道:“晓晓!”
听见这个名字,一直像尊大理石雕塑一样的屠衍总算有了动作,目光寻声追来,看清来人的瞬间,眼瞳猛的一缩。
庄晓一身黑丝绒V领裹身长裙,舒展的肩颈,柔韧纤巧的腰肢露出两条月牙形的肌肤,步子迈的有点大,带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黑色的礼服之上肌肤好似白玉,眉眼艳丽多情,莹白的脸上,一抹朱红秾艳的好似一团跳跃的火。
更令屠衍呼吸凝滞的,是庄晓开到胸肋的领口里,露出来的点点花卉,鲜艳和橙红和嫩绿,好似从粉玉的肌肤上生长出来,艳的摄人心魄。
他不给她项链,她就这样来了?
屠衍看的分明,无数双或惊艳、或欣赏、或喜钦慕的眼睛看着庄晓。
果然是盛装而来,她就这么想认识一个青年才俊,俘获人家的心吗?然后呢?
把他甩的远远的?
意识到这一点,屠衍的胸腔里涌起浓烈的酸胀,握着高脚杯的手攥的很紧,他再也骗不了自己,此刻他只想把她藏起来,让这个拨动他心弦的女人牢牢捆在身边,只看着他……
庄晓在大步朝屠衍走过去时,就能够感觉到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在逼近,她知道不能再等了,高声喊道:“屠衍!”
这下原本没注意这边的人目光也齐聚过来,众目睽睽之下,这个陌生的女孩几乎是跑到了屠家大少爷的面前。
屠衍繁乱的心情被庄晓的呼唤打断,低头看着呼吸有点急促的庄晓,不等他开口,庄晓的手覆上了他拿着酒杯的手。
屠衍绷紧的手指略松了松,被啜饮一半的酒落入庄晓的手中。
庄晓一仰头,动作粗鲁地一口饮尽残酒。
屠衍觉得一切都仿佛放慢了,他看着庄晓柔软的红唇贴在透明的杯壁上,因为喝的着急,半透明的香槟色酒液从唇角溢出,顺着小巧的下巴擦过纤长的细颈。
最终落在了凹陷的锁骨窝里,将颈上的花卉晕开了一小点。
不等他的理智回笼,屠衍感觉到后脖子一紧,一股拉力从领口传来。
垂头,他熨的一丝不苟的黑色领带被一抹素白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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