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吴德毫无反抗之意,立刻跪倒在地,用力扇打自己的脸颊:“殿主,我错了。
“殿主,是我有眼无珠,恳请您饶恕我。
“我再也不敢了。
“我发誓,从此以后绝不再骚扰苏以沫,并且,殿主您在江北若有任何差遣需要我效力之处,我必定全力以赴。
“求您饶命。”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死。
江泽默不作声,缓缓走来,每一步踏地的声音犹如丧钟在他心底回荡:“殿主,我真的知道错了。”
“请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他不断地叩首。
以至于前额已经磕破,血渍斑斑。
夜枭应声道:“老大,嫂子就在外头,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了。”“明白了。
“那些陈年旧事,并非我所能左右的啊。”
江泽瞥向吴德:“吴德,说实在的,我倒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当年把我推入湍急的大河,令世人皆以为江泽已亡。
哪料到...
这一切竟然是假象!
这所有的一切,竟然全是你暗中的把戏?
真是荒谬至极!
原来,为了陷害一个人,竟能够刻意去接近对方?
吴德见江泽沉默不语,愈发拼命磕头:“殿主,我真的知错了,恳请您饶恕我,我真的毫不知情啊。”
夜枭的话音低沉有力,令吴德哑口无言,呆立在当地。
他清楚地意识到,
仅仅是江泽身上散发的气息,
就已经足以让他内心深处感到无比紧张,那种压迫感几乎令他窒息。
甚至有多次,
他几欲前来寻找真相!
但终究是自己强夺了苏以沫,谁又能知晓苏以沫如何看待自己?倘若冒然归来,是否会打扰到苏以沫的生活,因此才一直拖延至今。
江泽缓步走来,吴德连大气都不敢喘,身体颤抖不已,仿佛随时都会崩溃般。
江泽背手而立:“那么,当年指使你的幕后之人又是谁?”
此刻,他才勉强能够平复呼吸。
吴德心慌意乱:“殿主,我知道错了,但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当年事情完成后,有人曾在我面前说过一句话,说是二公子器重于你,你切不可不知好歹。”
惶恐、忐忑等多种情绪交织心头,
他不断地哀求,
只为在这人世间苟且偷生。
夜枭咂嘴,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的吴德身上。
“你想干什么?”
被夜枭这样盯着,吴德心中不禁一阵剧震,死亡的阴影此时此刻不断侵入他的心底,背脊阵阵发凉。
气氛紧绷,
这也是江泽多年以来一直在追查之事,尽管他早已知晓是江家所为,
然而,具体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
吴德惊讶之余:“殿主,我...”
江泽转身离去,原本一直跪在地上的柳元,这时才敢慢慢起身,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此刻她才真正领悟到江泽的可怕之处。
江泽屹立在此处。
夜枭愤然道:“老大何时说过不杀你了?你当年如此侮辱殿主,今天,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吴德误以为楚云不再追究他的生死。
夜枭颔首致意:“恭送殿主!”
众多龙神殿的将士们亦纷纷跪倒在地,高声喝道:“恭送殿主。”
江泽迈步走出,夜枭躬身相送。
喉结滚动,
恐惧与紧张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中。
“不敢不敢!”吴德更加疯狂地磕头:“只是那个人,我真的无法确切指出,他之前与我联络,一直都是通过电话方式。”
江泽离开后,吴德心头如释重负,连连道谢:“感激殿主饶我不死之恩。
此刻起,他终于有了空暇去料理自己的事务。
“我也不会风光回归。”
他深知江泽所图为何。
这份压力,
仿佛直面巍峨泰山!
绝不轻松。
江泽背过身,默然无声地走向夜枭,问道:“你大嫂在哪里?”
“乃至……”
他自知,必死无疑!
酒店门外,
江泽怀揣着不安的心情,缓缓接近车辆,内心纠结不已,不知如何面对苏以沫。
龙神之称的江泽负手而立:“看样子,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哪。”
他是他们心中永恒的神只。
甚至,他猜测,楚云是在给他一线生机?
遗憾的是,
他误解了!
江泽跨出门槛之际,留下一句话:“夜枭,妥善处理好。”“遵命。”
江泽眼底罕见地流露出一抹温情,甚至是一种紧张情绪:
六年时光里,尽管他一直在外征战,但对于那一夜的事,他始终铭记于心。
实属不易。
若论在江家之中,谁曾待他最为友善?
非二公子江虚莫属。
“今夜过后,江北之地,再无柳家立足之地。”
“不不不。”
“难以启齿?”江泽扬眉。
二公子?
二哥?
江泽淡笑:“果然是他吗?”
吴德连连叩首:“殿主,我真的错了,是我一时糊涂,请您饶恕我吧。”“是吗?”
夜枭却狞笑起来:“放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殿主不是已经放过我了吗?”吴德惊骇万分。
车内,
苏以沫正心绪纷乱,然而,当江泽现身的刹那,她也愣住了:“他,出来了!”
隔窗相望!
两人视线交汇,
各自心中交织着忐忑与期待。
江泽紧握铁拳,坚定地走到车旁,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但车内并非预期中的雷霆震怒,
也没有深情款款。
苏以沫端坐其中,贝齿轻咬朱唇,吐出二字:“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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