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他说明日整日皆居于修炼别院之内,他送小弟子红儿与林儿前往灵童园学习,顺道他也将处理一些事务。如今众人皆瞩目于苏以沫身上,犹如将整个世界的焦点都聚焦于她头顶,幸而此地乃红家修炼别院,料想红家在得知那些胖修士回报之后,必然会有强者前来守护这位大姐大!"
次日清晨,言及用膳之事,无论是身为阵法宗师的苏以沫还是红芸仙子,两人的眉心皆布满浓郁的黑气,显然是昨夜修行至深未眠。反观林云与林念却神采奕奕,打着呵欠,充满生机。
"如此安排自然能让苏以沫有所预备,明日舆论如何风暴肆虐,我看重与否并不重要,但不宜锋芒毕露。即便是林家欲召回苏以沫返宗述职,甚至企图逼迫她说些什么,我认为亦无须理会!"
埠荦江泽微微蹙眉,并未多言,只因他察觉林念额头上乌云密布,显然从修真者的角度来看,她的病情已刻不容缓,需尽快寻找治疗之法。所幸江泽早已有所准备,接下来便是施展昔日秘术,务必在七日之内替林念祛除病症,这是他暗下决心的重任!
而明日,他必须面见杨天宇并提及此事,与夜枭相见时也有其他要事相商,故此他并未赘述,而是目光转向苏以沫,随后又瞥向另一侧的红芸。
苏以沫轻叹一声,示意至少今日她还需外出履行宗门职责。此刻江泽仿佛化身为护院修士与厨艺高超的炼丹师,他将一份凝元酸奶递予苏以沫,将刚出炉的灵麦面包交予林云。林云翻了个白眼,不肯接受,然而林念却甜甜地唤了声父亲,接过那份面包。
"埠茼兄如何看待此事?依江泽所言,我们只需藏身这修炼别院之中,不管那些神通广大的媒体修士或是林家、红家之人,都无法靠近半步!"
苏以沫转向红芸,又看向江泽,缓缓开口:"我对他们二人实在放心不下,至于林家那一边,说实话,确实无需过多担忧。"
"哼,单凭昨日清晨的情形,林家自是不会善罢甘休,又能如何呢?"
江泽双腿一摆,沉声道:"他们虽不会有何动作,但必定会思虑城北荒地之事,对其归属权问题彻夜难眠。料想昨晚八成的话题,都是围绕那片土地应归哪方所有,为此事争执不休,场面混乱不堪!"
"就算我去林家,也只会成为他人围攻的目标,或者沦为众矢之的,遭到无休止的攻击!"
"因此,你根本无需前往,今日江北城内许多人要么找寻杨天宇寻求答案,要么便是在暗中酝酿势力,对于此类纷争,谋定而后动,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江泽以无比沉稳的态度提出此计策,令白芸并无半分惊奇。昨日她对江泽的认知已发生重大转变,认为此人非但力大无穷,更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她直觉此人定是一位智勇双全之辈。于是,她微微点头,拉住欲言又止的苏以沫,举手示意道:“便依计行事吧,江泽可与我的护法侍卫一同化身为守卫,护送你的两位子女前往修炼幼堂。”
“此事已成定局,我相信即便赵家怒火中烧,也不会胆敢再闯入修炼幼堂对孩子出手。更何况,我料想那位欺凌林云的赵家长子,今日清晨必定不敢再踏足那修炼幼堂半步!”
对此,苏以沫并未感到惊讶,反而是林业噘起了小嘴质疑道:“他就真的那么神通广大吗?”
林云则皱紧眉头未置一词,手中握着叉子刺向一根香肠,仿佛那香肠便是赵家的那个胖小子,他内心渴望用自己的小拳头狠狠砸向那人的胸膛或腹部。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远不及对方。
江泽依旧面色平静地挥挥手,“就这样定了,你们安心在家修养,孩子们由我送往修炼幼堂,各司其职,不必多言。”
至于江泽接下来要做什么,包括白芸及苏以沫在白家府邸内需要注意哪些事项、应做何事,江泽并未赘言,甚至一言不发。他只是随意吃了个灵蛋,拿起一片灵麦面包塞入口中,就算完成了早餐。
待两个孩子吃完饭,江泽便毫不犹豫地启动飞梭,载着林云和林念离开了。苏以沫从二楼窗口目睹江泽带着两个小孩登上飞梭离去,不禁担忧地望向白芸并说道:
“我总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白芸揉了揉眼眸回应道:“哪里会有那么简单呢?大姐,若非此事涉及到了白家,并且连带我那些小弟们回去加油添醋一番,我想咱们这府邸早在今晨五更时分就已经被众多门派之人围得水泄不通,或者大门已被强行踢破。如今之所以能如此平静,定是白家长老会发布了严正警告!”
“而且我猜测,不出片刻,白家便会派人封锁我们整个府邸。要知道众人商议之下,矛头必将指向那位神秘的新任城主。然而新任城主行踪飘忽不定,别说见面,就连声音也难得一听,故此,人们自然会将注意力转向你!”
林云闻言挖了挖鼻孔,没有说什么,而林念却揉了揉脑袋,抱怨道:“哥哥,我突然觉得有些头痛。”
林云疑惑地瞥了江泽一眼,暗示自己对他仍有所保留。之后她打着哈欠,拉着苏以沫离开窗边,返回房间继续所谓的养颜静修去了。
江泽驾驭飞梭,载着两位稚龄弟子,虽不再如往昔般有护道者伴随左右,但仍有一辆遁光隐匿的法宝车辆远远相随。林云与林念并坐于飞梭之内,目视江泽操控着飞梭穿梭天地间,江泽驾驭之道娴熟无比,即便未开启灵识导引,他对这片星途亦是了然于胸。
江泽低声喝令,声音蕴含内力:“给我闪开!”
他随手一挥,“此乃天定之事实,无需你信与不信!即便此事闹至仙界九重天,我身为尔等肉身父母,身份确凿无疑,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可明白此言之意?”
林云惊惧之下松开了手,只见江泽输送一股真元至林念掌心,林念眉头微蹙,似是汗水沁出,随后她缓缓睁开双眸,望向林云,又看向江泽,“感觉好多了,刚才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已是江泽第三次向林念灌注真元,然而单凭此举恐难长久维系,林念的病情日益恶化,江泽不禁紧锁眉头,轻拍林念臂膀,又探查其额头,“无需忧虑,这几日为父便为你疗疾驱患,定将你体内病症尽数涤清!”
说罢,江泽身形一闪,瞬间将飞梭靠边停下,旋即手腕一翻,以雷霆之势握住林念脉门。此时,林云连忙拽住江泽手臂,询问究竟何事?
江泽挥手示意,“为汝妹治病,此事你我已有共识。”
林念环顾四周,略感疑惑地皱起眉头,“今日街头车马稀疏,不知为何如此冷清?”
听到此言,林云侧首瞥见林念面色苍白,驾驶飞梭的江泽突兀地道:“稍候片刻!”
“故此等人不敢涉足此处,或者已被拒之门外,接下去他们会寻找杨天宇,或直接找上林家,因此你现在返回林家,只怕也是家宅不安,倒不如安心依照吾之提议,好好修养一番!”
“女子之本,在乎容颜矣!”
“当真么?”林念天真烂漫地笑着,转头朝林云得意地说:“爹爹说能治好我的,你听到了吧?”
林云面带嘲讽回道:“哼,等他真的治好了再说吧!”
尽管他并不完全信任江泽连林念的顽疾都能治愈,但仅仅凭借握住林念手腕那瞬即能让林念转危为安,此举却已让林云心中泛起不小的震动。
少年年纪轻轻,却已然显露出沉稳老练的姿态,表面看似淡然处之,实则眼神深处及某些不经意间的举止透露了他的真实心境。江泽并未对此太过在意,挥手下令继续前行,随之他驾驭飞梭继续前进,尾随的那辆隐身法宝车辆不明原由,只能再度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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