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没走多久就碰到了青瞳，还好有青瞳带路才算平安顺利地走到了铜席的小木屋。青瞳和铜席知道萧默决定担起巫师的责任时，激动得差点儿扑过去抱她。还好她眼明手快地按住两人瞬间放大的脸。
铜席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先是做了一通自我介绍，不过有价值的也就是他的名字，歇米·奥戈。
“作为巫师，首先要知道的，是自己的资质。”奥戈说着从床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手掌一半大小的陶瓶。“这里面装有测评资质的药液，一会儿青瞳会送来装满水的浴桶，我会将药液倒进去。你就坐在水中，看水的颜色变化。不同颜色代表不同等级。”
“都有什么等级？”
“由高到低是赤橙黄绿蓝靛紫，绿级以上就可以晋升为初阶巫师。”奥戈说着打了个响指，木屋门应声而开，青瞳正好刚刚将装满水的浴桶放在门外。
奥戈走到门边，往水中滴了几滴陶瓶里的药液，清澈的水瞬间变成了紫色。“进去吧。”他回过头对萧默说。
“穿衣服？”萧默指着自己的衣服问。
“脱衣服。”奥戈认真地解释着：“这样药液才能进入你的身体，感知你的资质。”
“那你不打算回避下？”青瞳也就算了，萧默看着奥戈没有动弹的意思，不禁说道。
“我就是个灵魂。”奥戈说着打量了下萧默，“再说也没什么可看的。”
萧默脸色变了变，“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不做了。”
奥戈赶忙后退一步，“我在这里设了结界，外面的灵魂看不到。只留你和青瞳在这里，这样可以吧？”
萧默点点头。等奥戈离开后，便脱了衣服，进到浴桶里。
刚一进浴桶，萧默就感到了不适，好像有无数小虫在啃噬着自己的身体，想把五脏六腑都从毛孔中吸附出去。
“青瞳，你做过这个吗？”萧默有些不安地问。
“没有。”青瞳说：“首席说不需要，她能看出我的资质。”
“那，你知道做这个应该是什么感觉吗？”不适感越来越强烈，萧默几乎是强撑着把话问完。
青瞳看萧默面色不好，有些担心地说：“不同的人感觉会不同的。你不舒服吗？”
萧默点点头，“给我讲讲故事吧，让我分散下注意力。”
“讲故事……”青瞳面露难色，“要不我还是给你讲讲关于测评的事情吧。”
“行行，什么都行。”萧默声音有些微弱。
青瞳见萧默脸色越来越白，来不及细想便开口讲道：“有史以来，只有橙级和赤级资质的巫师才有资格成为席位巫师，像艾里大人、姬拉大人。可资质低的并不代表永远没有机会，听说银席的图娅大人当年测评的时候只是绿级，勉强晋升，后来还是奋斗成了席位巫师。她一直是我们初阶巫师里的榜样，有了她我们才相信后天努力其实和天赋什么的一样重要……
萧默看着青瞳的嘴一张一合，却慢慢听不清青瞳的声音。她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浑身像被火灼烧似的疼，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不知时间流过了多久，她只听得青瞳惊呼一声，便没了一切知觉。
再醒来时，看见的是坐在床边的奥戈。
“我是什么颜色？”萧默声音沙哑着迫不及待地问道。她没想到做个测评会那么疼，是不是因为她资质不好才经受不住？如果她资质不好的话，是不是就没办法成为优秀巫师了？
奥戈迟疑了一下，随即开口道：“赤色。你的资质是最好的。”
萧默不敢相信地看着奥戈，“最好的？！”
奥戈点点头。
“那那那那那是不是我就有资格成为席位巫师了？”萧默激动得竟磕巴起来。
“对。”奥戈笑着说：“你要相信你自己。”
萧默开心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还记得青瞳在她意识模糊时说过的话，但她并不相信天赋这种东西是靠后天努力会弥补的。就像成功是由百分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组成的，可没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就什么都没用。或许图娅可以，但她不是图娅。
“你在这里休息，等感觉好些了，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奥戈看着萧默，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自言自语，“五十年了，总算有一件能期待的事情。”
“一会儿青瞳会来照顾你。”奥戈说着便离开了。萧默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又舒心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萧默突然很想上厕所。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想去木屋外面找厕所，却在要开门的时候听到屋外的争吵声。
是青瞳和奥戈。
“为什么要骗她？”青瞳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质问。
“不然呢？”奥戈冰冷的声音反问回去。
“我们一族，是不是注定要灭亡啊……”青瞳的声音里竟带着哭腔。
“不会的。”奥戈声音坚定道：“既然带来了她，就一定有她的作用。”
“可她是紫色啊！最低级的！”青瞳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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