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青青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身处一望无际的田野之中,亲自示范并教导着菜花以及农事堂里刚刚加入的年轻子弟们如何正确地种植杂交水稻。
而燕沐阳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努力倾听着阮青青的讲解。只是,阮青青所讲的东西对他来说过于高深,所以他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茫然。但他是个勤奋的,听不懂的地方及时用炭笔在纸张上记录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巨子,云卿来人了!”
这句话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
“云卿来人了?”
阮青青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波澜,无数个念头在这一刻飞速闪过。
“嗯,领头的是傅元昊和沈郅醉二人。”
随报信而来的迟靖骁缓缓走近,他的目光停留在阮青青的脸上,轻声道。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阮青青微微颔首。
来人为什么是他们?为什么是曾经都与自己有过交情的故人?
稍作思索后,阮青青转身向菜花和其他人,详细地交代了接下来需要完成的任务,并叮嘱大家一定要认真对待每一个环节。随后,她洗净双手,整理好衣衫,脚步匆匆地朝着城主府走去。
一路上,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次傅元昊和沈郅醉等人的到来究竟带着何种目的?
“傅大人,沈将军,是什么风把你们这两位稀客给吹来了?”阮青青望着眼前这两张熟悉而又久违的面孔,忍不住调侃了两句。
傅元昊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还能是什么风,自然是阮城主的霸气之风。”
阮青青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哈哈,真是新鲜!我倒不晓得自己何时有了这般能耐。像我这种成天在田间地头里忙碌的人,居然能吹出所谓的‘霸气之风’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啧啧称奇。
然而,傅元昊却一脸认真道:“阮城主,你可别谦虚了!年前,听说你仅凭区区六十人的队伍,便能轻而易举地出入末凉王庭。不但毫发无损地归来,还带回了大批的牛羊牲畜。
更让人惊叹不已的是,那位不可一世的末凉大王子那日苏竟然会跪在你们巴勒城的士兵墓前赔礼道歉。如此罕见之事,还称不上霸气?说实话,当时我们听闻此事时,皆难以置信,但是一想到领头的是你,又觉得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时,一旁的沈郅醉的嘴角也泛起了几丝淡淡的笑容,眼神中盛满对阮青青的赞赏与钦佩之情,“可不是嘛,如今的你啊,可是越发擅长干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阮青青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没这么夸张吧?我不过是想替我枉死的士兵讨个公道而已,至于你们那么夸大其辞?”
傅元昊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郑重道:“我们绝对没有丝毫夸大其词!你这一手不仅仅让末凉王和整个末凉王庭为之震惊,就连其余八个国家也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如今,所有人都对你充满了好奇,纷纷猜测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番话显然出乎了阮青青的意料之外。自从她从末凉王庭返回之后,便一直忙于各种事务。一方面要妥善安排好众人过冬时的防寒保暖工作,另一方面还要操心如何在墨门开设农事堂等相关事宜。
过完年之后,她还新收了一名弟子,每天的日程都排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闲暇时间去关注外界的消息。
也许蔡斯等人曾经向她提及过此事,但那时的她一心扑在手头的事情上,并未将其真正放在心上。
思忖到这里,她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揣测着对面两人的意图,口中则轻声问道:“那你们的来意是?”
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
“哈,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来向你这位英雄豪杰求取经验呀!我实在想不通啊,你究竟是如何有这般胆量和魄力,仅仅率领区区六十个人便敢勇闯那守卫森严的末凉王庭的?
更让人惊叹不已的是,你竟然能够凭借着这六十人的力量,不但毫发无损、平安无事地从王庭之中顺利脱身而出,甚至还迫使那不可一世的末凉王心甘情愿地赔付给您们大量的牛羊等财物,最让人难以相信的是他们尊贵无比的大王子居然亲自去到你们的士兵墓碑之前叩头谢罪、赔礼道歉!
这其中到底蕴含着怎样高深莫测的智慧与谋略?还是说如今你的实力已经恐怖如斯?”
傅元昊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眯起双眸,钦佩与赞赏之意几乎要从其中满溢出来。他嘴角的笑容更是不曾落下。
“你们觉得这个中缘由是你们能免费听的?”阮青青轻笑。
沈郅醉见状哈哈一笑,“不是吧?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这也不能跟我们透露下?”
“是你们的皇帝让你们来问的,还是周政让你们来问的?”阮青青皱眉,不答反问。
沈郅醉脸上的笑容一凝,不解地问:“这二者之间有什么不同么?”
“我跟你们的皇帝没有交情,同周政倒是颇有些交情。”阮青青坦白道。
“我们是奉皇上的旨意前来的。”沈郅醉实话实说。
还不等阮青青出声,傅元昊神情严肃地抢道:“不过二皇子让我给你带句话,且安心做你想做的事,万事有他给你兜底。”
阮青青心头大震,心思回转间,她悄悄地按下翻腾的思绪,缓缓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我对末凉王庭的地势以及守卫分布和末凉王的兵力都比较了解,知道一些他们的弱点。而且,我带去的那六十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他们都不怕死,也很有默契。我们配合得很好,所以才能成功。”
傅元昊与沈郅醉目光交汇,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不满。他们紧紧盯着眼前的阮青青,异口同声道:“你觉得像这样明显就是用来忽悠我们的话语,我们有可能会相信吗?”
面对两人的质问,阮青青却显得毫不在意,只是轻轻地耸了耸肩,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似乎对自己所说的话充满了信心。然后,她用一种平静而又略带挑衅的口吻回答道:“不管你们相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傅元昊和沈郅醉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摸不清楚她话里的真假。虽然他们表面上认可了阮青青的解释,但内心深处的疑虑却仍然挥之不去。他们隐隐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阮青青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茶水。
事情的真相她自是不能透露,虽然有以上的原因,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她让墨门的人秘密地搞出了炸药。当时他们是用炸药威慑住了末凉王和王庭中的一干人等。
但炸药这种有伤违和的东西,若不是迫不得已,她暂时不想拿出来。
场面有一瞬的安静。
大家都默契地纷纷端起杯子,喝茶。
就在这时,原本沉默不语的沈郅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目光直直地望向阮青青。
“哦,对了!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知于你。”
阮青青端着杯子的手一顿,抬头看他,“什么事?”
“听说你爷爷奶奶身体状况不大好。我们出发来这里之前,你弟弟阮将军已经往六部递折子告假。我估摸着,大概是他们时日无多了。”
“啪”得一声脆响,阮青青手中的杯子突然间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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