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都稍许擦了擦后上去睡了。
躺在床上,就有人抱怨起来,不是说别人太臭就是说自己太臭。这才一天,真不知道一辈子不洗澡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雷格尔喊了一声:“别说了,知道嘛,有些人为了得到圣人名号,哪怕脸上身上有了烂疽,哪怕蛆在上面蠕动,依旧不洗一下。我们是为了保住命,忍忍吧!”
这是什么可怕的中世纪,宁可穿越到拿着帮着石头斧子的石器时代,想必那时的人也比现在的人身上干净一点吧。
又一天开始了,大家吃完牛奶麦片粥后一起走到了墓地。看着土依旧没动,泰德还没有爬出来。
雷格尔左右看了看大家征求意见:“那么我挖了?”
“我来吧!”戈登拿过了铲子:“你力气大,可别把快要活过来的泰德又一铲子铲回了坟墓。”
于是戈登亲自动手,开始挖土。当挖到一半时,鲁道夫也跳了下去:“接下去慢慢来。”
两人用手和铲子木柄慢慢地拨开土,终于到尸体了。
当那张依旧焦黑的头露出来时,大家都叹气了。泰德都被烧透了,真的活不了。
就听到好似不远处的墙头外传来一声惊呼声“啊~”,声音很轻,而且好象立即捂着嘴。
戈登立即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焦虑:“惨了,是个村民。大约刚才他爬到墙头,现在满脸惊慌地跑了。”
是惨了,他们挖开坟墓,围着一具烧焦的尸体,那样子就是活脱脱的在搞可怕的巫术。
雷格尔叹了口气:“是完了。这里附近所有的事都要算在我们头上了,什么孕妇小产、哪家生了缺陷儿,甚至母猪死了、果树长虫子、鸡下不了蛋,也是我们实施了巫术。”
杰弗里左右看了看:“难道我们要被烧死了?要不我们逃吧!”
鲁道夫冷笑了起来:“这样也好,就看谁能在中世纪审讯时熬得时间长点。这样最公平!”
雷格尔苦笑了起来:“难道你们想被扒光了衣服上刑吗?光上一样刑具就能让人生不如死。”
“那就想办法!”程千寻可不想经历这些,立即道:“如果不想扔下这里的生活、到外面象逃犯一样当过街老鼠。就快点想办法。”
“我看见了,看到他们把坟墓挖开,那个被烧死的巫师浑身漆黑地就躺在里面。他们一定准备进行什么可怕邪恶的巫术!”告发的村民不停地在胖修士身边说着,没有牙刷的年代,他一嘴的烂牙,喷着臭气。
“我的孩子!”修士也有点受不了。用手推开他一点:“我们会弄清楚的,会的。”
而身后跟着愤怒的村民。七嘴八舌地说着家里的不幸:“我的鸡一晚上死了二只,全被咬断了脖子,一定是他们杀了鸡,拿血去供奉撒旦了。”“我的屋顶坏了,一定是那个东方女巫骑着扫把晚上踩在我家屋顶上弄坏的。”
反正尽量说着,说不定因为被这些“邪恶”的人迫害。而能得到教会一些赔偿。当然,这赔偿的钱是这个邪恶庄园的财产。
庄园在小山丘上,居高临下。属于贵族阶层建造房子的标准地理位置。
修士和村民气喘吁吁的就快到大门口时,没想到大门先一步开了。
从门内一辆马车慢慢地驶出来,上面坐着两个贵族老爷、前面坐着马夫。
“难道他们想溜?”揭发的村民立即叫了起来。
斯内德完全不理睬那个村民,下了马车后笑脸相迎:“哦,我最最亲爱的神父,我们正要去教堂找你呢!”
要逃的话也不可能只有三个人,里面还有农夫和东方女贵族以及马夫的儿子。于是修士努力镇定地问:“有什么事吗?”
“就是那个变为巫师的管家!”斯内德勾住了修士的肩膀往里走:“我们把他尸体搬回来埋的时候,发现前管家的尸体不翼而飞,果然是同一个人。”
修士立即抬了抬胸膛,神气活现地道:“看吧,就是这样的!”
斯内德继续道:“我们晚上总是睡不着,祈祷也没用。后来我哥哥迷迷糊糊时,好象听到从天上传来了声音,说那巫师烧得不够彻底,一定要烧得象那个光头巫师一样。所以我们早上从墓地里把他挖了出来,但觉得这样还不行,所以正出来去请你做祷告。”
此时已经走进了大门,院子中央又堆起了柴火,一句焦黑的尸体摆放在柴火堆上。可能实在是太难看了,所以身上蒙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两只烧得肉都萎缩的瘦骨伶仃脚来。而其他三人正围在柴火堆旁,双手交叉放置在胸前,头微垂、闭着眼睛不停地做着祷告。
看到他那本拉丁语的圣经被放在身体的胸口,再加上斯内德的解释:“我们用神圣的圣经压着他,他一定就再复活了。”
修士那个高兴呀,又一次的展示神的力量的时候。
火又一次的点燃,修士念着祷告词围着火堆慢慢转,就在火堆旁、在修士神叨叨地念念有词中,程千寻他们带着悲哀地看着泰德的尸体在火中化为了灰烬。
当火堆还有余火时,斯内德对着戈登和鲁道夫道:“你们两个送神父回教堂。”
可以不用自己走了,修士当然乐意。他坐上马车后,斯内德轻声道:“亲爱的神父,您辛苦了。你脚边是一点点小意思,希望能表明我们对天父的忠诚。”
修士低头一看,在马车中放着几样精美的瓷器,有碟子有花瓶。东方的瓷器在这个时代可是非常值钱的,甚至比银器还值钱。他立即笑开了花:“哦,天父一定会感觉到你们的忠诚。”
就这样完了?其中一个刁蛮村妇不甘心地道:“神父,我家屋顶怎么办?”
“得了!”修士坐在马车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家的屋顶多久没修了?根本不是骑着扫把的女巫干的,你还是催促你家的懒鬼男人抽空爬上去修吧。还有你家的鸡。一定是黄鼠狼干的,晚上把鸡全部赶进房子里,看着它们就不会死了。这里的人都是正直善良、信仰天父的有教养人,不准你们胡说八道、诬陷这样的好人。”
斯内德立即附和:“噢,是的,最为亲爱的神父。我们一定会谨受你的教诲。多多表示我们对教会的忠诚!”
已经捞到好处的修士满意地道:“那么就散了吧,马夫,走吧!”
鲁道夫于是一扬鞭子,在两匹马的上空打了个响鞭。马走了起来!
村民见事情结束了,也只能散了。但晚上茶余饭后又有了可以聊的事情,在没有电视、没有其他娱乐活动的夜晚。谈论重新烧巫师焦黑的尸体,远比搂着不洗澡、发臭的腐肉“啪啪啪”的更有意思点。而且在医学条件落后的中世纪。孩子死亡率一定高的惊人,活着也是多一张嘴,添加负担。
回来后,杰弗里不满地道:“你们就不怕鲁道夫去告密?”
程千寻轻声呵斥道:“不是戈登跟着?”
杰弗里冷笑了起来:“戈登?他这个蠢货,脑子连我都比不了,更别说这个阴险的老变态。”
站在旁边的雷格尔也骂了:“说话小心点。谁是蠢货?不要忘了你的嫌疑最大!”
“不就是溜出去玩了?”杰弗里越发舌头象刀一般锋利:“这次鲁道夫出去了,到时修士又带着一大帮的臭肉来烧死我们时候,我可以脱干系了吧?就等着我们谁先被烧死。剩余烧得半熟的人胜出!”
杰弗里侧头看了看程千寻:“听说女人和孩子最先死,女人脂肪比男人多。”
“闭嘴!”程千寻听得头皮发麻,侧头气得狠狠骂着:“如果我是你妈,一定在你只有土豆大的时候,就算没有医院,也要用手捶肚子,把你给捶下来。”
斯内德用力关上门走了过来:“忙了一天就是忙烧尸体,至少泰德死后又让我们夺过一劫。准备晚餐吧!”
“等鲁道夫回来后,再好好翻翻这里有什么值钱的。”程千寻想到明朝的花瓶和瓷器就感觉到又气氛又痛心:“说不定这个混蛋不久又要来了,到时需要用财富的‘信仰’来塞住他的贪婪。”
大约半小时后,戈登和鲁道夫驾着马车回来了,从天色上看,也已三点多了。
这个气候应该在秋天,天大约六点左右黑。所以要加快速度,不能等到天黑了,摸黑干活。
早餐吃得不多,早就饥肠辘辘的了。鸡蛋用于番茄炒蛋,这样也算是个菜;黑面包黄油、表皮已经半硬的肉干用水煮开、加卷心菜土豆烧汤。
坐在餐桌旁,大家边吃边想着的是,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又会轮到哪个人倒霉。
总仿佛每个人的头顶都悬挂着达摩克利斯之剑,危险随时都会来,死亡如影随形。
吃完饭,斯内德很是无聊地道:“现在上去一定又睡不着,要不我们打牌怎么样?”
“这里哪有什么扑克牌。”程千寻倒了一小盆热水进了洗澡间。这里不准洗澡、甚至连脸都不准洗,但隐私处总可以暗暗的擦一下吧,反正那里别人看不到。如果天天不擦一下,真不知道会臭成什么样子。正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忍受得了,感觉中世纪的爱情根本就不存在。
等洗完出来后,看到几个人居然真的在打牌,雷格尔出了张牌解释道:“一百多年前就有纸牌了,怎么样,一起玩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玩了!”程千寻随手搁下盆,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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