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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伸手抹去眼角是湿意回头看她,这几年,如意只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完全顾不上在跟文馨语斗法,即便在学校见面都匆匆而过彼此装透明人。尤其是文馨语跟连孜晨确定在一起后,包括文馨语自己也刻意的避着如意,同一个家庭的两个人竟然疏远堪比陌生人。
此时文馨语正抱着胸冷冷的盯着如意。
“吉如意,你能不能不要出现!”
如意凉凉的看她。
“你不觉得你多余?以前你没成年也就算了,你都毕业了,还总赖在我家干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离开,从哪来回哪去不好吗?”
如意看和文馨语刻薄的嘴脸,心想这样的话还真的很久没听过了。
从那年狼狈不堪的自己踏入这个家门开始,类似这样的话文馨语就没少说过。
少年时寄人篱下的那段凄惶往事浮现,这也就是那时候自己格外叛逆的原因,因为她想确定,自己的妈妈乔慧心是在乎自己的,自己不是她的拖油瓶。
但是只换来一次次的失望。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如意却没了当初那样的愤怒。
她笑了下:“我不知道该羡慕你运气好,还是同情你。这么多年大家都在改变,唯有你还停留在原地。我的多余我从来都知道不用你提醒,过了年我就离开,所以你不用担心。”
文馨语见如意表清淡淡的,那双眼睛里也不像以前盛满了让她很有成就感的愤怒,在听她的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被俯视了感觉。
想起连孜晨偶尔看到她那样怅茫的神色,心里的怒意就控制不住,声音也尖锐起来。
“我知道你过年就会离开,但你还会回来。回来破坏我的家庭,故意抢夺我的爸妈,甚至我的男人。你听懂我的话吗,我要你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正在摆弄画架的如意豁然回头,冷然的看着文馨语:“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看到你,但没办法,谁叫我妈嫁给了你爸。文馨语你搞清一件事情,我妈她先是我妈,才是你后母。你没有权利干涉我回来看我妈。你出去,我要工作了!”
“你妈又怎么样,但从小一直跟着她的人是我。而且她靠我爸爸生活,她也只能是我妈,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文馨语冷哼:“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清楚?还是每次被打击的还不够!”
如意顿了下。目光沉静的看着文馨语:“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小看你了,你终究还是长脑子的,对,你说的都对,我妈现在锦衣玉食都是你爸爸给的。她那个人受过一次苦以后,就格外的怕失去现在得来不易的生活,以前我不懂事,怨她偏心你,怨她漠视我。后来我懂了不是就不跟你抢了吗,但她是我母亲,虽然她不是很合格,但这么多年来她终究还是养育了我,生恩,养恩她都尽到了,我没有理由抛弃她,不要她。这一点你干涉不了,所以即使你看不惯,你在厌恶也只能忍着。除非你让文叔叔跟她离婚。那样我带我会带着我妈离开。你就不用再看到我了。”
文馨语目露愤恨,话锋一转突然道:“你不走也可以,那你去找个男人,不要每天跟有精神疾病样,你知道不知道人家都说你是同性恋。说你变态!”
如意嘲笑了一下,感情说了半天,还以为自己要跟她抢男人。
“我找不找男人,是不是变态也跟你没关系,你与其这样跟我为难,不如增加自己的自信心,如果觉得没有看牢连孜晨的本事,趁早放弃,别难为自己,也难为别人,你出去,我要工作了。”
文馨语说了半天自己想要的结果一点都没达到,脾气上来不依不饶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离开我家,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你这样死赖在别人家有意思吗?你是乞丐吗!”
今天是除夕,如意从小到大一直活在对别人的羡慕中度过,羡慕别的小孩能吃饱穿暖。羡慕别人父母双全……唯有一样羡慕最迫切,就是除夕夜的时候可以坐在饭桌前,像别人一般围着父母暖暖的吃顿年夜饭。
一直以来,即便自己最叛逆的那些时光里,每当除夕也她都像朝圣一般,将自己从内到外弄的干净平和。
所以,除夕夜里破坏她心情的人她尤为忍受不得。
“明天我会离开,别逼我发飙!走!”
文馨语看这如意冷厉的脸,后退两步,但她今天就是来闹的,她受够了这样的生活,跟连孜晨的订婚日期也是她一早选好的,但对方过却一拖再拖,她知道连孜晨并不算很甘愿,否则看到如意时就不会总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就是不甘心,就像是童话里一般,明明她才是城堡里最高贵美丽的公主,而她的王子竟然看上了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孤女,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这个乞丐一样的孤女还看不上这个王子。
她恨吉如意,恨她明明什么都不如自己,却总是得到比自己更多的赞扬和认同。
她就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她不喜欢的玩具一定要摔烂,不待见的人一定不能出现。
“你凭什么让我走,这里是我家,你脚下站的地板都是我的,要走也是你走!”
如意放下手里的画笔,叹口气,迅速的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下了楼文利国和乔慧心正拿了本图册在研究,如意远远的瞅到,似乎是哪个酒店的宣传册,好像隐约听过,过了大年初二,文家一起要去旅游过年。看来是在选酒店。
看到如意下来文利国满脸惊诧:“如意,你要走了?不是说好在家里住两天。我还说你要没事我们一起去旅游的!”
如意笑着摇头:“刚好想起来,还有一点画稿要敢,我习惯了画室的安静,在家里画不出了,我还是回自己的房子去。等你们走时,我好送你们。”
乔慧心见女儿要走,自然也不舍得,在没有文馨语的时候,她对如意终究还是有一点怜惜的。
“你这个孩子,大过年的赶什么工作,今天说什么都不许走!”
“妈,人家要走,你们就不要拦了,要不工作做不好还不得埋怨你们啊。”文馨语下来绕过如意,亲热的挤到乔慧心旁边故意惊讶的去看她手里的画册。
“是在选住的地方吗。让我看看!”
如意看着她故意这般做派,嘲讽一笑,低头拎了东西,对文利国打了招呼,走了出去。
身后还听到乔慧心小声的抱怨。
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僻静的路上,家家户户都倒影出温暖的灯光。
心里就空的怕人。
如意以为经过那么多年末世的历练,还有什么残酷是怎么不能接受的。
但这种软刀子捅起人来,依旧能疼的人两眼发酸。
不管在那里她都是多余的那个人。唯有那个漂亮的男人不是这样的,但这样的男人自己再也找不见了。
白桑
,这个世间是否有神仙。我用所有的一切换你可好。
过了年如意就忙碌起来。
她的末世风格的画风,渐渐引来关注。
而且她的画有灵气,价格公道,信誉又好,这么多年积累的关系终于发芽,开始成长。
可以说二十六岁这年,她的事业总算开始起步。
但是这时候,她许久不露面的“亲人”突然找上门来。
原来她爸爸留的那套老房子要拆迁,因为那笔巨额的拆迁费,她已经渐渐忘了模样的叔婶找上门来。
末世里她见过这对夫妻和他们的女儿,那时候他们卑躬屈膝,口口声声将亲情挂在嘴上。
但此时在这家装修一般的茶楼里,对方却是一副不耐的嘴脸。
“如意,这房子你应该知道,并不是你爸爸一个人的,是当初你爷爷留下来的,后来我们搬出去了,看在你们可怜才一直没要求分遗产的,现在我有权利得到我们应得的。”二婶比之末世的时候年轻的多,从穿着看这些年应该过得也不错。
听说二叔家里一直经营者一座中档的饭馆,生意火红,也攒了些家底。
如意看着好她手里那个闪闪发光的钻戒,淡淡的笑了下:“既然是你们应得的利益,你们直接去要就好了,这么远来找我做什么?”
二婶急到:“可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你这孩子也是过户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这时候如意的手机响了,是自己新成立的工作室合伙人的电话,如意的眉头皱了一下,大概又是要说投资的问题吧。
当初说好了他出资金,自己用技术入股,但最近这人突然改变了态度,非要均摊,她哪里有那么些钱。原本这几天就要回绝她的,大不了再攒两年在单干。
不过。
如意看着对面一脸急切的亲戚,觉得这是个机会。
钱财是身外之物,在末世最没人稀罕的地方就是银行,很多钱都用来做了厕纸。
但这个真实的世界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她思考了下,肯定道:“我不知道当初的事情是这样说的,但这套房子早已经在我爸爸的名下,所以钱你们是不要想了,如果觉得不服气就去法院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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