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从虚掩的窗户翻了进去,似乎都一样娴熟,公孙雅兰心里暗自讽刺他:都一样半斤八两,装什么正经?
进了房间里,谁也没想着去挑亮风灯。
想到又要与他同床共枕,公孙雅兰不情不愿,站着就没想动。
欧阳烨一边往床边摸去,一边脱下衣袍,东一件,西一件,丢得满房间都是。
夜色下,公孙雅兰忽然看到他带在亵衣带子上的物件晃了一下,突然想起欧阳烨身上也有一块与她赠给云公子一模一样的玉佩。
出于某种心理,她上前轻轻抱住了欧阳烨的腰。
男人的腰一僵,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啦?”欧阳烨声音里明显带着情动,他反身将公孙雅兰抱住,头一低就吻上了她冰冷的嘴唇,由浅而深,热浪在两人之间流淌。
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很快探入已经松开抹胸,覆上她高耸的两团,他的气息更是粗了起来。
而公孙雅兰却如挺尸一般纹丝不动,双手绕到他的后背,拿着从他腰间取下来的那块玉佩,左手右手轮翻摸索着玉佩的样子,想像着此玉与彼玉到底有何不同,并没有因为男人的热烈而同步。
男人变得炙热的嘴唇由她的柔唇转战到她的耳垂,直达她的脖子。
“哎哟!”她大叫起来,脖子上受伤的地方虽然不再流血,但因为还没处理,被他这么一折腾,痛得她缩了缩脖子。
欧阳烨终于感受到她的异样:“怎么?”
他似乎很吃惊,将她的还没被完全脱下来的衣袍重新将她裹好,然后走到案桌前,将灯挑亮。
黑暗的房间一下子变得亮堂堂,他提着风灯走到她身边,打开她脖子的衣服,看到一条不深不浅的伤迹带着尚没完全凝固的血迹触惊心地横在她莹白的脖子上。
“受伤了也不吱声?”他冷冷地说着,眼睛里流动着令她寒心的怒火。
“没事!小伤而已!”她轻描淡写地回敬,将衣服拉高,走到放刀创药的那个柜子前,自己取了一些药,往伤口上倒去。
欧阳烨操着手,不言不语,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她自己动手上药,并且将药粉洒得到处都是。
她以为他已经懒得理睬她,已经上床睡觉去了。
等到她上完药,便从怀里取出顺手牵羊得来的那块玉佩,对着风灯,眼睛凑近它,认真仔细地察看起来。
当她看到那条系着玉佩的丝线上带着一点点白色的东西时,她的脸色“嗖”一声,变得一片惨白。
那白色东西正是她在乐景堡喝粥时,偷偷地从嘴里吐出的没化完的米糊粒,并将它抹在那条红丝线上,经体温加热,变得硬梆梆,没有水洗,是不会掉的。
可是,这个记号是她刚刚做上去的,现在却由云宵身上变到欧阳烨身上,说明了什么?她心中一片凄凉,明明是一个人,却能装出两个人的样子,还装得那么像!以至把她骗得团团转。
“你怎么拿了我的东西?”
她头上传来一个低喝声,接着,她手里的玉佩就转到一只大手上。
看看空了的手,她缓缓站了起来,转过身,正好与一身素白亵衣的欧阳烨面对面,她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那麦肤色的俊脸。
怎么也无法相信,那深刻的五官会因为戴上人皮面具就变得圆润了吗?那深邃得如老鹰般的眼眸也会因为变了一个身份而变得清澈温和?那冰山般的面容也会因为另一个身份的存在而露出温润如玉的笑容?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前以为看得很透他,而现在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被人骗得团团转的一个傻瓜!
她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如果一开始知道云公子就是都梁国太子欧阳烨,说什么她都不会爱上他,而现在,无论他是云公子的身份,还是太子的身份,与她的爱都不会沾边,她的心从此就算死了!
迎视着男人鄙夷的目光,难以言状的悲伤涌上心头。
此生已了无生趣!
她慢慢垂下眼眸,从男人脸上移开目光,转身慢慢朝房门走去。
“去哪里?”男人在她身后大喝道,这个喝声平素是她最害怕听到的,而现在,她却听而不见,却快速地打开了门,闪了出去。
男人似乎并不着急,但当他听到女人飞身跃上屋顶的声音时,他才意识到女人又在发什么疯,拔腿便追。
梅公馆外正好拴着一匹战马,公孙雅兰一眼瞧见了,拔出短刀,挥刀砍断马绳,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便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远方急驰而去。
欧阳烨站在屋顶上眼睁睁地看着女人骑着马远去,骂了一声:“可恶!”
然后快速地跳下屋顶。
很快又有一个人骑着马朝着女人远去的方向急驰而去。
在离梅公馆不远的一座屋子里,两个黑影看到一男一女骑马远去。
“郎头,你在这时继续留意梅公馆的动静,我去报告主子。”
“好!你去吧,现在是除去主子心头大患的最好时机,应该好好把握。”
两个黑影对完话后,其中一个很快就消失在那微微敞开的窗前。
梅公馆因为马蹄声很快就亮起了灯,守卫在门里门外的侍卫也都全副武装起来。
公孙雅兰漫无目的地挥着鞭子驱赶着马儿向前奔去,见路就走,遇水转弯,眼泪随着割肉一般寒风飞洒出去,眼睛模糊后变清晰,清晰后又变模糊,直到睁不看来,看不见东西,她才勒住马绳。
马,终于停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睛,轻轻的揉了揉,再睁开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条山道上,四处除了黑乎乎的树木和野草藤蔓外,哪有人烟?
“啊!--------”
她仰头大叫,声嘶力竭,将几个月来所积聚的郁闷统统发泄出来。
大山将她的声音很快吞没,惊吓了夜宿枝头的禽鸟扑腾了几下,很快黛黑的山林又归于平静。
一阵晕眩袭来,她差点一头栽下马来,缺乏休息又失血过多的她身体明显虚弱无比,但她却不想回去。
从马背上翻下来,靠着马背慢慢地休息起来,想等着体力恢复后,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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