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男人们还在喝酒,但许多男人都在偷偷议论着太子妃,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而那充满邪恶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原始的**,那是对公孙雅兰那样可望不可及的雏儿的一种意淫。
女人们还是一样优雅地坐着,吃着东西,时不时八卦地说上几句,但许多女人都看着她在捂嘴偷笑,霍芝觉得自己的自尊空前地惨遭祸害,可怕的孤独寂寞感袭来,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人耍完了却还占着场子的讨人厌的猴子。
实在呆不下去了,侧妃霍芝只得起身,悄悄走出明年殿,太子东宫她是不敢去的,只能去皇后姑姑那里哭诉去了。
皇后一见到哭哭啼啼的霍芝,心里又疼又气又急。
在众多侄女中,就数霍芝最得她心,不仅拥有沉鱼落雁般的美貌,还有高贵出众的气质,兼聪明伶俐,高超迷人的舞蹈功底,使她深信,霍芝定能给她带来福音,永保霍氏一族飞黄腾达。
所以,她才会生生地拆散侄女与自己小儿子欧阳皓青梅竹马的感情,想以牺牲侄女一生的幸福来成全自己的野心。
可是,让皇后万万没想到的是,霍芝一见到优秀的欧阳烨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欧阳烨没有成为皇后的棋子,霍芝却被他牵着鼻子走,他的一举一动都左右着她的心绪。
皇后努力做了一翻心理建设,才温柔地说:“芝儿啊,你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人,怎么能被眼前的一点小事左右自己的情绪呢?看,你都哭成泪人了,在奴婢面前还有什么妃子的威仪?”
霍芝抽了抽鼻子,眼泪却越抹越多,她实在觉得委屈,一开始吧,确实顺风顺水地夺得欧阳烨的喜爱,可是,欧阳烨就当她是一纸风筝,他想宠就宠一下,想放开就放开,弄得她神魂颠倒。
“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呜------”霍芝再次哭出声来。
“好了!还哭什么哭?”皇后的耐心终于被霍芝磨完了,她怒喝一声,皇后的威严毕露。
霍芝没想到姑姑那么快就吼她了,心里陡然而空的感觉,让她忘记了伤心和哭泣,只是定定的望着向来对她关爱有加和颜悦色的姑姑,不知所措。
皇后见到她终于停下来了,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和蔼可亲地说:“芝儿呀,你以后要经历的事,姑姑早就经历过了,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所以妻妾相斗也很平常,斗得赢就能步步高升,斗不赢,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自从你一脚趟进皇族这个深潭,你就没得选择了。”
她牵起霍芝的冷冰冰的小手,将霍芝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你知道吗?皇上天天都在柳贵人那个娇精殿里过夜,而在姑姑这里过夜的日子不知要反推回几年了,男人都一样冷心冷情,一样靠不住,你能靠的是自己,知道么?不要让男人的脸色牵动你的心,只能当演戏,演完了,一切都过去了。”
“你以为公孙雅兰比你好到哪里去了?她到现在还没接近过太子的身体呢,你想想,就连被下了媚药,太子也只是做做戏,连给她解药的机会都没有给,她肯定是会被休掉的,你等着瞧吧。”
“真的吗?”霍芝终于破涕为笑了,她看到的确实是这么回事,只是她心里硬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那是一个女人对丈夫的独占欲在作祟。
皇后看到霍芝终于开窍了,又趁机加一把火:“太子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他还没胆量得罪皇后呢,所以,芝儿你尽管放心,好好地做好你的侧妃,将来更有能力做太子妃直至做到皇后。”
霍芝似乎看到了皇后姑姑给她画好的一个大饼,美眸波光流转,晶亮晶亮的,那是绝逢生者面对美好未来的一种表达。
看到霍芝高兴起来,斗志也昂扬起来了,皇后打了一个哈欠,正想撵人,门外贴身宫女挑帘进来说:“启禀皇后娘娘,平王求见!”
霍芝猛然挺直腰身,眼睛直直地看向门口。
皇后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暗怪她不识时务,都嫁作他人妇了,还在渴望着有的没的东西,遂不客气地说:“芝儿,你还是快点回太子府休息吧。”随手招来一个宫女,让她安排霍芝出宫。
霍芝知道她呆下来与表哥叙旧,姑姑会不高兴,也不敢勉强,便起身随宫女身后朝外走去。
才迈出两步,迎面就走来一身王爷红褐色朝服的欧阳皓,她头一低,小声地与他哼了哼,当打招呼,然后便想飞快地离去。
“芝儿?”欧阳皓手一伸,就拉住了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无论她怎么挣扎,他都不放开,“为什么见到我就跑?”欧阳皓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伤感。
“表哥,平王爷,您放开手啦!”霍低低地哀求,朝姑姑望了望,脸色通红。
欧阳皓虽然年仅十七岁,性格深沉阴冷,天生就是为权谋而生的人,但却长得一表人才,无论学业还是武功,在众皇子之中都算是出类拨粹的,与欧阳烨年纪小的时候有得一拼。
这也是为什么皇后那么笃定,她的小儿子可以与欧阳烨相提并论的原因,而且,欧阳烨也看到这一点,他也不得不防着这个后起的新秀在皇后一派强大的推力助长这下,对他起到威胁的作用。
欧阳皓自从看到霍芝在宴会上被欧阳烨冷落,直至她独自离去,他就没有心思再呆在宴会上与那些使臣废口舌了,他算好霍芝会来找皇后,就很快地跟了过来。
看到霍哭红了眼睛,他伸手抚上她漂亮诱人让他心醉的脸蛋,心疼地说:“芝儿,你受苦了,为什么要嫁给他,而不嫁给我?-------”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对霍芝却是一种折磨。
说这些不有用吗?徒增伤悲罢了。
“皓儿。是皓儿吗?进来吧!”皇后觉得给他两个见面的时间只能这么多,再多,就会误了她早就打好的如意算盘。
听到皇后叫欧阳皓,霍芝赶快顺水推舟:“表哥,姑妈叫你呢!快点进去吧,芝儿也要出宫回府了!”她头一低,绕过欧阳皓高大挺拔的身体,跟着宫女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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